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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闗珍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小吾使人望其氣皆為龍成五色此天子之氣也急擊之勿失故鴻門之防高祖幾不獲免增知高祖之得民心則宜説羽以行仁政使之無肆其殘虐而多殺戮以失秦民望縱使不及高祖之寛仁而猶可以後亡增則不然以其暴虐之政則勸而行之而獨以殺高祖為足以取天下蓋其平生所以相項羽以為取天下之防者惟有此一計耳使高祖可得而害其能救項氏之亡乎不觀于範增無以見祖伊之知天命者也 微子        商書 案呂氏春秋曰纣之母生微子及中衍是時尚為妾改而為妻生纣纣之父欲立微子啓太史據法而争之曰有妻之子不可以立妾之子乃立纣史紀宋世家曰微子者殷帝乙之首子纣之庶兄此説與呂氏春秋同而孟子則以為纣為兄之子且以為君而有微子啓王子比幹纣為兄之子則是微子者纣之叔父也此二説不同案泰誓曰剝喪元良微子之命雲殷王元子使微子果是纣之叔父也則不當以元良元子言之也故當從呂氏春秋史記宋世家之言微子者纣之母兄也此篇蓋是微子逆知殷之将亡而謀于父師少師故以微子名篇 殷既錯天命微子作诰父師少師微子 父師箕子也案畢命之篇畢公為太師而康王稱之曰父師此言父師則是箕子為纣之三公也少師比幹蓋三孤也商周師保之官必擇其親戚賢德者為之周召畢公皆為成康之師傅比幹纣之諸父箕子亦其親戚故當纣之時居公孤之位微子纣之同母兄雖不為師保而亦仕于王朝箕子微子者所封之地名其為國之名與采地之名皆未可知也子爵也微子箕子皆有國邑故以其爵為稱比幹雖為三孤于王朝而未有封爵故不以爵稱微子箕子王子比幹此三人者皆是纣之懿親位尊職近與纣同其休戚者也纣之暴虐不道于人事颠倒錯亂而無所統故天命亦皆至于紛錯此篇所載皆其錯天命之事也此三人者既與纣同其休戚當纣之錯天命知其滅亡不旋踵而至矣于是情迫于中不能自己故微子謀于比幹箕子而箕子遂言國勢危迫如此吾三人者所處不同各當順其勢之所宜因其心之所安以處乎是而不可以苟同殷史得之以為此篇 微子若曰父師少師殷其弗或亂正四方我祖厎遂陳于上我用沈酗于酒用亂敗厥德于下殷罔不小大好草竊奸宄卿士師師非度凡有辜罪乃罔恒獲小民方興相為敵雠今殷其淪喪若涉大水其無津涯殷遂喪越至于今 若曰史官述其大指而以己之意潤色之不必盡其當時之所言也史官謂微子以纣之錯天命而逆知其勢之必至滅亡于是遂呼父師箕子及少師比幹與同忠者而告之其言以謂商之社稷危亡之徴己成不能複治正四方矣其曰弗或者蓋其厎于滅亡也有必至之理而不可以幸而獲免也我祖成湯勞苦艱難自七十裡而有天下創業垂統遂緻其功于上世陳其法度以遺我後世之子孫今我之纣乃沈湎于酒用敗亂其德于天下不以成湯創業垂統為心使湯之勞苦艱難以贻子孫者一旦颠覆而不可複存而殷之臣民方且染纣之惡無小無大皆好為攘竊盜賊之事肆奸宄于内外上而六卿下而庶士亦皆相師效為非法度之事凡有辜罪乃罔常獲謂犯法于有司者則皆逋亡逃竄而不能常獲蓋纣既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薮而卿士師師非度者故有罪者得以容其奸有罪者既得以容其奸則草竊奸宄之人外得以肆其暴虐于小民于是小民積其憤氣而不得伸微子以其意度之誠恐小民方将興起視我商家之君臣如敵雠然而将快其意于一決也苟小民将起而視為敵雠則殷之淪喪若涉大水無津際涯防其至于沈溺也必矣殷遂喪越至于今言殷之喪亡今其至矣必不能久也 曰父師少師我其發出狂吾家耄遜于荒今爾無指告予颠隮若之何其 微子既知殷之喪越必不能久于是又呼箕子比幹而與之謀言我憂殷家之亡至于發疾生狂而出其在家則耄亂不堪遂将遯于荒野以寫其憂蓋言其昬悶之極置身無所也我之愁怨既如此之甚今爾父師少師乃無防意以告予何也既責其無防意告予于是遂問其所以處此者而曰殷之颠越隕墜殆将及矣其将若之何也若之何其鄭氏曰其語助也齊聲之間聲讀如姬禮記曰何居義與此同意蓋此其字當讀曰姬為助語之辭也漢孔氏曰如之何其救之則是但作其字讀故當以鄭氏之説為正 父師若曰王子天毒降災荒殷邦方興沈酗于酒乃罔畏畏咈其耉長舊有位人 微子既言所以憂商家之人顚隮者以訪于箕子比幹于是箕子呼微子為王子而告之曰天降酷毒之災而生此暴虐之君使荒亂我商家方且并與起而沈湎于酒夫纣之惡至于此極而推原其所起則惟在于酒故微子箕子皆以為言而酒诰之書蕩之詩其所以論纣之惡至于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