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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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但不和大石相同,因為大石之中仍有大小的不同,這是各依其便而稱的。

    用形貌來命名的,一它要知道它反映的是什麼對象,才能了解它。

    不是用形貌來命名的,雖然不知道它反映的是什麼對象,隻要知道它是什麼就可以了。

    那些以居住和運徙來命名的,如果進入其中居住的,就都是,離開了的,就不是了。

    那些以居住或運徙來命名的,象鄉裡、齊國、楚國都是。

    那些以形貌來命名的,如山、丘、室、廟都是。

     知道與意會是不同的,(同的種類很多,)有重同,具同,連同,同類之同,同名之同,丘同,附同,是之同,然之同,同根之同。

    有實際不同的異,有是非各執的異。

    所以有異,是因為有同,才顯出異。

    是不是的關系有四種:第一種是“是而然”,第二種是“是而不然”,第三種叫“遷”,即轉移論題,偷換概念,第四種叫“強”,即牽強附會。

     你對于墨家的學說,深奧的就深入探求,淺近的就淺近研究,并體察節用節葬是否應當。

    其次明察墨家學說之所以成立的根由、學說中的比附、學說的原因,這樣,就可以掌握墨家學說的要旨。

    進一步再深察墨家聲教的端緒、借鑒名學的方法、證明它的終因,這樣,墨家學說的實情就能夠了解。

    一個平常的人,他的言詞雖然粗俗,但也是實情的論斷,人們從中還可以了 解實情。

    那些因自己的遭遇堅持一種成見,感情用事,産生好惡,妄下斷語的,人們從他的言詞中就不會了解實情了。

    聖人撫覆天下,以仁為本卻沒有愛人利人的區别。

    愛人利人産生于思慮。

    過去的思慮,不是今日的思慮。

    過去的愛人,也不是今日的愛人。

    愛婢這種愛人的行為,産生于考慮婢的利益。

    考慮婢的利益,不是考慮奴的利益;但是,愛奴的愛人,也就是愛婢的愛人。

    如果去掉其所愛而能利天下,那就不能不去掉了。

    從前講節用,不等于今日講節用。

    貴為天子,他利人并不比匹夫利人厚。

    二子的侍奉父母親,一個遇到豐年,一個遇到荒年,他們利自己的雙親是相同的,不會因豐年而增多,也不會因荒年而減少。

    外物也不會使我利親的心加厚。

    假使奴死對天下有害,我持養奴一定萬倍,并不是對奴的愛心加厚。

     高的人與矮的人相同,是因為他們的外表相同,所以就相同。

    人的手指與人的頭是不一樣的,是因為人的身體,并不是一種形貌,所以不同。

    扶劍和拔劍是不相同的,因為劍是因形貌命名的,形貌不一,所以不同。

    楊木的木與桃木的木相同。

    有些不是以量數舉出命名的,舉出來的都一樣,所以一個手指,不能斷定是哪一個人的;一個人的手指,才能斷定是那個人的。

    一面是方的,不能算作方體,但方木的任何一面,都是方木。

    言詞因事故而産生,又順事理而發展,借同類的事物相互推行。

    創立言詞,卻不知道言詞産生的原因,一定是謬誤的。

    現在人不遵循道理,就不能做事,隻有強壯的身體,而不知道做事的道理,就會遭到困難,這是立等可待的。

    言詞要依照類别才能成立,如創立言詞卻不明白它的類别,那麼,就必定遭受困難。

     所以親附漸入的言詞,目的在鼓動人恐懼。

    聖人為天下謀利,目的在追正迷惑。

    無論長壽與夭折,聖人利天下的目的都是化民向善,如礜石可以染缁。

    一日之中,天下有成百上萬的生靈誕生,但我的愛不會加厚,正如為天下除害。

    愛上世、今世、後世有厚有薄,但愛其實相同,正如蛇身有文,文文都相似一樣。

    愛兩人相同,而殺其中一人,正如殺坑下的老鼠,是為天下除害。

    一般人與天子,德行厚薄是相同的,看他能否施展才能。

    舉凡興利除害,正如甕是漏水,堵住漏,就得便利。

    厚愛自己最親的,不依他的行事而或厚愛或薄愛,而以類推由親及疏去厚愛、薄愛,正象江上井一樣,雖然利人,也很有限。

    “不為己”是可以學的,就象打獵時追逐、奔馳一樣。

    愛人并非為了名譽,正象旅店一樣,是為了利人。

    愛别人的親人,好象愛自己的親人,自己的親人也在愛、敬之中。

    兼愛,和愛自己一個人一樣,能兼愛,就是自愛,蛇受到攻擊的時候,一定首尾相救,這也就是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