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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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楚乘其無備雖左還入于宋不亦晚乎唐渾瑊與吐蕃盟于平涼吐蕃劫盟即其事也彼不在堅城之下乎 故不書其族言違命也 劉敞曰蔡沈失位左氏貶之今魯欲自同人之私失位甚矣大夫出竟有可以重社稷者猶曰專之今命出季氏而曰不可違非也 按豹不書族當從公羊一事再見之例辨見集說 小國固必有屍盟者 小國主備辦盟具謂執牛耳此叔向之權辭 書先晉晉有信也 注蓋孔子追正之 趙汸曰周制會以班爵為重?血則先同姓說見定四年是盟與會序次本異今屈建所争者?血之先後耳其大夫之會楚固未嘗先晉也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趙孟為客則當時人情可見況宋之盟諸侯雖曰兩屬終未嘗以事晉者事楚楚雖駕晉先?魯史豈遽以楚先晉晉有信也已失之不詳杜雲孔子追正之亦非傳意 崔明夜辟之大墓 辟疑當作避逃之大墓以避難也或曰開先人之冢以藏杼屍 嫳複命于崔子禦而歸之至則無歸矣乃缢 愚謂崔成崔疆發難以禍崔氏者也成疆既殺東郭姜何以遽缢乎其時盧蒲嫳帥師攻崔氏實慶封使之助杼也杼歸而何以亦遽缢乎蓋盧蒲嫳者慶氏之私人也其言曰彼君之讐也天或将棄彼矣又曰崔之薄慶之厚也嫳何知有君讐當報哉崔敗則慶專權利故可以効力于慶者無不為名雖助杼實以隳其家杼見家破而孤立禍必及身遂憤然自缢焉觀崔明來奔而慶封遂當國當時情狀可識矣吾以為此其中有天焉崔杼之惡逆已極故天生明以啟成疆之釁而假手慶封之黨以斃之不然何杼之強舉國莫敢問而盧蒲嫳殪之若除狐兎也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曆過也再失閏矣釋例雲魯之司曆漸失其閏至此始覺有謬遂頓置兩閏以應天正前閏建酉後閏建戌 劉敞曰頓置兩閏眩聽駭俗非人情也周密曰杜長曆置閏疎密不齊如此年則一歲兩閏然前此二十一年二十四年二十六年皆有閏矣何緣至此失閏之再而獨置兩閏乎此其立法殆不可曉趙汸曰傳言司曆過也蓋指王朝曆官猶桓十七年傳雲官失之耳杜以為魯之司曆此實承劉歆之誤劉說見漢志 愚謂長曆既可疑則經書十二月未必為誤 二十八年歲在星紀而淫于玄枵以有時菑陰不堪陽注歲歲星也星紀在醜鬥牛之次玄枵在子虛危之次此年歲星在星紀明年當在玄枵今淫行失次時菑無氷也陰不勝陽地氣?洩疏歲星自淫行時自溫煖其溫不由歲星梓慎以其年有二事故總言其占耳 蛇乘龍龍宋鄭之星也 注蛇玄武之宿龍歲星歲星木也木為青龍失次出虛危下為蛇所乘歲星本位在東方東方房星為宋角亢為鄭故以龍為宋鄭之星疏歲星天之貴神福德之星今被乘勢屈是不能佑其本國之象故知宋鄭饑也 土虛而民耗不饑何為 注歲星淫入虛耗之次時複無氷地氣?洩故曰土虛民耗疏于時魯國無氷是魯亦地氣?洩下子服惠伯雲饑寒之不恤是魯亦饑矣經不書饑饑當差于宋鄭 邾悼公來朝時事也 趙汸曰春秋大國事天子惟聘而不朝故韓起聘周稱歸時事于宰旅知言聘之非也小國事大國乃朝而不聘故子産相鄭伯朝晉言會時事無異于事天子矣左氏不能解因以時事釋邾子來朝過在不見周禮 宋之盟君實親辱 注君謂鄭伯 按宋之盟鄭伯不在君實親辱謂盟時約言如此即所謂晉楚之從交相見者也 歲棄其次而旅于明年之次以害鳥帑周楚惡之注歲星棄星紀之次客處在玄枵失次于北禍沖在内南為朱鳥鳥尾曰帑鹑火鹑尾周楚之分疏子午之位南北相沖淫于玄枵沖當鹑火南方為朱雀之宿帑者細弱之名于人則妻子曰帑于鳥則鳥尾曰帑子為人之後尾為鳥之後鹑火周分鹑尾楚分 使諸亡人得賊者以告而反之 注亡人辟崔氏難出奔者 邵寶曰亡人莊公之黨崔氏名之為賊者也得賊以告猶今律所謂能自捕得 癸言王何而反之 家铉翁曰盧蒲癸王何莊公之幸臣也殺慶舍逐慶封而崔杼之黨盡殪莊之弑也幸臣與之俱死者十人今為之讨賊亦幸臣也卿大夫無能為君讨賊複讐而幸臣乃能之亦卿大夫之恥也 去其肉而以其洎饋 疏說文洎灌釜也周禮士師祀五帝則洎镬水注雲洎增其沃汁也蓋添水以為肉汁遂名肉汁為洎此盧蒲癸王何之謀欲以激公族之怒 對曰得慶氏之木百車于莊【六軌之道】文子曰可慎守也已邵寶曰此陳氏父子為隐語以相谕也知禍将作而以何得問其子既得得木之對則知其知所從違矣故以慎守堅之守謂守志非守其木 愚按慶封本與崔杼同惡積木百車于逵道蓋儲之為武備也陳無宇對以得木則是空其儲胥與後濟水而戕舟?梁意同故文子戒之以慎守慎守者恐其複為慶氏所得也舊解都未及杜注謂喜其子不志于貨财謬甚 姜曰夫子愎莫之止将不出我請止之 淩稚隆曰盧蒲姜與雍姬正相反姜為其夫謀則善矣而忘其父姬為其父謀則善矣而忘其夫不若嬴氏之于晉懷不敢言亦不敢從為善處夫與父之間 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擊之 陸粲曰齊人此舉曰讨慶封之賊也似矣顧釋慶封弗誅而獨肔解其子則非罪之在也亦何以伸大義乎 孫琮曰慶封一酒色妄男子耳舍之愎又甚焉然以陳鮑而畏其強以平仲而為中立向非癸為之主何為之輔事幾不濟矣釋甲束馬飲酒觀優适逢其會諸慶授首誅亂賊者貴有其人尤貴有其時哉 慶封汜祭 注汜祭遠散所祭不共疏公食大夫禮雲祭鉶羮于上鉶之間祭飲食于上豆之間是祭食之禮各有其處 吳勾餘子之朱方 注勾餘吳子夷末也疏服?雲勾餘是餘祭史記索隐曰餘祭以襄二十九年卒則二十八年賜慶封邑者不得為夷末也勾餘夷末音字各異或别是一人 崔氏之亂喪羣公子 按襄公二十一年傳齊侯讨公子牙之黨執公子買于句渎之丘公子鉏來奔叔孫還奔燕此又以三子之逐歸之崔氏之亂傳文前後相乖如此 與子雅邑辭多受少與子尾邑受而稍緻之 按子雅子尾所謂二惠競爽者也二子亦與讨慶之役以監于敗轍故辭多受少然實因晏子不受?殿為之倡耳晉栾黶讓羣帥莫敢不讓況重以晏子之名德哉 武王有亂臣十人崔杼其有乎 陸粲曰儗人必於其倫武王崔杼可比同而論乎此非叔孫穆子所宜言齊東野人之語爾君子曰北宮氏之宰能滅齊豹以定衛國則其主用免于惡名且受上賞崔杼而有臣也亦将輔之以誼使生為良臣沒為永舉如是一而足矣奚待十人而後葬耶 季蘭屍之敬也 注季蘭季女之服蘭草者屍之謂為祭主 按召南詩誰其屍之有齊季女是此句法所祖 讀左日鈔卷七 <經部,春秋類,讀左日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