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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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啓閉之日人君親登觀台以望氣而書雲物為備者也周德既衰厯數失紀以緻斯缪 遂取宋師于嵒 列國論曰齊僖鄭莊之盟于石門諸侯之合也齊景鄭獻之盟于鹹諸侯之判也不當合而合天下始有霸不當判而判天下且無霸矣戰于東門而春秋始戰于嵒而春秋終 為二隧 朱愚庵曰呉語句踐命範蠡舌庸率師沿海泝淮以絶呉路句踐乃率中軍泝江以襲呉入其郛蓋一截淮一泝江所謂二隧也戰國防呂氏春秋淮南子皆作幹隧幹隧無可考疑二隧之訛按呂覽雲得寳劍于幹隧或以幹将名其地今蘇州有幹将坊 乃先晉人 少待之者言呉無道可待其亡此盟姑譲之先耳先晉人者呉先晉也觀景伯以呉為霸之語仍是呉長矣傳與國語固未嘗異同也經先書晉侯者以魯睦于晉因舊史之文宋之盟楚人先晉亦書趙武于屈建之上史記呉世家乃謂趙鞅怒欲伐呉乃長晉定公則與外傳之文全悖矣孫明複胡康侯皆謂呉先晉歃 又 黃池之防夫差欲争先歃強從董褐之言降王稱伯而谷梁以為孔子進之何也臯鼬以後晉之失諸侯久矣政秉逆鞅君如贅旒齊宋鄭衞日尋幹戈徒以範氏之故遂然與周室為仇夫差崛起而欲主盟中夏其伐魯也以救邾也其伐齊也以援魯也至是複沿江溯淮出于商魯之間以為是盟是呉防晉非晉防呉且又告勞于周而天子有明紹享餘一人之褒謂之不度德量力則可謂之非尊王仗義則不可獲麟絶筆之時得此豈非盛事哉胡氏以為貶絶特借以申其嚴内外而扶世教之意非論事之正則也 呉人将以公見晉侯 王孫雄曰防而先晉晉既執諸侯之柄以臨我将成其志以見天子呉君臣信宿之所慮必不可譲晉先者懼其率以見天子也今呉欲率魯君以見晉侯非呉主盟而何傳申此句于乃先晉人之下即呉先晉防之釋诂 殺其丈夫而囚其婦人 越句踐之行成曰男為臣女為妾故亦欲以待宋也此呉語言恐宋為已害焚其北郛而過之左傳冊書主上國此當屬宋人之傳聞惶懼耳項籍屠鹹陽收貨寳婦女乃竟有此實事 西狩于大野叔孫氏之車子鉏商獲麟 爾雅十薮魯有大野郭注今高平钜野縣東北大澤是也傳杜注同 又 括地志獲麟堆在郓州钜野縣東十二裡都城記雲钜野故城東十裡澤中有土台廣輪四十五步俗雲獲麟堆去魯城可三百餘裡 又 孔叢子載孔子歌曰唐虞世兮麟鳳遊兮今非其時吾何求麟兮麟兮吾心憂 又 晉文苑傳袁宏作北征賦誦之于桓溫坐曰聞所聞于相傳雲獲麟于此野誕靈物以瑞德奚授體于虞者疚尼父之雨泣伊實恸而非假豈一性之足傷乃緻傷于天下王珣在坐曰得益寫韻一句當為小勝宏乃續之曰感不絶于予心溯流風而獨寫 以為不祥 韓子獲麟解惟麟也不可知不可知則其謂之不祥也亦宜若麟之出不待聖人則其謂之不祥也亦宜嗚咽深痛古今作者之情見矣 使季路要我吾無盟矣 黃金不如一諾信義之感人如是東漢建武初賊徐異卿據冨平攻之不下曰願降司徒伏公光武遣湛到平原即日歸降更始時舞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使柱天将軍李寳降之不肯曰聞宛之趙憙信義著名願得降之乃征憙為郎中使詣舞陰而李氏遂降 是義之也由弗能 齊攻魯求其岑鼎魯君僞獻他鼎而請盟焉齊侯不信使栁季雲是則受之魯使栁季季曰君以鼎為國信者亦臣之國今欲破臣之國全君之國臣所難也劉彥和新論引此以俪子路之辭季孫曰栁季季路魯之匹夫立信于衡門聲馳于天下信之為德豈不大哉 陳阚不可并也 東萊曰阚止初非深識逺慮之人不過左右近習而已所以謀陳氏甚疎淺而無術所謂陳豹乃陳氏宗人當時要謀百年深根固蔕之族深慮逺謀猶恐不濟今見其人略有可喜便以本謀告之輕淺無謀此所以殺其身陳以此興齊以此亡然以事勢論陳氏當時尚有可圖與魯昭逐季氏不同季氏已盡收一國之權人誰閑得他若陳氏則不然唐文宗時宦官日盛當時用訓注宦官猶自稽首迎拜知畏宰相在正縁注淺而無謀所以緻甘露之禍陳氏尚有可圖縁用阚止所以緻舒州之弑用人之所系如此 子行舍于公宮 愚庵曰陳逆初逃陳氏後何以忽在公宮哉陳豹之事阚止陳逆之隐公宮皆陳恒之謀也自古奸臣竊國必宻置私人為内間而後其計得成 聞公猶怒将出曰何所無君 貞庵曰陳恒之力于弑逆若撥防矣聞公怒而将出豈其情哉姑以觇國人之心激私黨之怒而已意如之被伐也請以五乗亡彌牟之拒辄也欲自北門出奸人飾詐大抵然耳 需事之賊也 此等全入短長書蹊徑矣人之心術變而詞氣亦殊 誰非陳宗 史記作田宗黃山谷答胡逸老書所問田宗印蓋出齊世家子行曰誰非田宗所不殺子者有如田宗又曰子我盟諸田于陳宗陳宗由田宗也胡氏出于舜後胡公滿有陳國者也用田宗印義亦葉矣此必胡逸老之族譜有此印文而源本出于田陳故告之以此 豐丘人執之以告殺諸郭關 史記宰我為臨菑大夫與田恒作亂夷其族颍濱曰宰我之賢列于四科其師友淵源所從來逺雖為不善不至于從畔逆弑君也蓋阚止字子我既殺阚止而宰我蒙其惡名且使宰我信與田常之亂既殺阚止弑簡公則尚誰族宰我者事必不然矣 魋先謀公 置酒伏甲之事史傳甚多乃臣以此圖君者呉光之外又見之于桓魋陽虎皆春秋末造也事既不成宜即伏誅若北周趙王招謀殺楊堅不克誅夷旋及而季桓子宋景公者方惴惴焉懼不免于魋虎逐一亂臣如山村之撼扉擊竹以驅虎又其甚者宋昭公為防夫人使田孟諸俛首受死若羊豕就驅于屠肆權歸于人冠履倒置可哀也夫 迹人來告曰 周禮地官之屬有迹人掌邦田之地政凡田獵者受令焉 司馬請瑞焉 孔疏周禮典瑞牙璋以起軍旅以治兵守鄭衆雲牙璋者琢以為牙牙齒兵象故以牙璋?兵若今時以銅虎?兵也按司馬請瑞于君以?兵見宋之兵權猶在君手所以華向屢叛終不能據國魯則兵權全在三家昭公讨季氏所能驅遣者公徒耳孔子請哀公讨陳恒答曰子告季孫與景公之讨桓魋同一年事非惟魯君畏葸亦以兵權不屬耳宋衞得列于戰國七雄之後其故可知 若臣則不可以入矣 王敦叛晉王導詣台待罪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不意今日近出臣族情事正與向巢相類為君者諒其素節而贳之宋公于巢之奔固止之可也周公誅管蔡而身佐王室大義滅親古人正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