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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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庶矣顧欲以力勝之乃防叛人之名乎 楚子使然丹簡上國之兵于宗丘 注上國在國都之西西方居上流故謂之上國傳複言屈罷簡東國之兵注兵在國都之東者疏以水皆東流故知國西為上國猶未詳考楚之地域也楚都之西殆夔荊等郡江漢由蜀而入楚春秋以上國名之楚都之東殆淮揚等郡江水合淮而入海春秋時以東國名之昭四年築三城以禦吳而曰東國水不可以城所城者巢也鐘離也州來也此東國之可考者也戰國時名為下東國春申之封亦在焉蓋既并吳越之後吳亦為下東國矣元凱之詞簡然形勢未始不井井也 鲋也鬻獄 吳其琰曰楊諒之亂房彥謙與張衡書叔向寘鬻獄之死晉國所嘉釋之斷犯跸之刑漢文稱善羊舌非不愛弟廷尉非苟違君俱以執法無私不容輕重 乃施邢侯 孔正義施從國語讀為弛謂廢其族此解最正韋注晉語以施為劾捕夫邢侯既逃矣春秋逃入他國無可捕之處商鞅入魏魏人複送之秦而後惠王得以行其車裂若始皇大索博浪沙之賊東郡張儉望門投止一時捕誅黨人郡縣為之殘破皆秦漢以後事論語君子不施其親合下三事皆主國君用人廢人立論蓋魯道親親公孫敖罪亡于齊而仍立恵叔為仲孫氏僑如奔齊而仍立穆叔為叔孫氏臧纥亦請立臧氏之後皆不施其親之謂也朱子續集論此句駁謝氏施報往來之説最為得綮集注則竟曰施遺棄也亦未免防混斷從仲達廢族之解斯内外傳暨魯論三書之指皆合矣 将禘于武公 亭林曰此乃時禘記所謂春禘秋嘗之禘而非五年大祭追逺之禘也二十五年将禘于襄公定八年禘于僖公并同惟是闵二年吉禘于莊公解雲三年喪畢緻新死者之主于廟廟之逺主當遷入祧因是大祭以審昭穆謂之禘 又 媿庵録曰有事武宮乃春祠之祭而不書祭名者以叔弓之卒去樂卒事變禮而書之非時祭之失故止曰有事而不曰祠也左氏以禘為四時之祭遂誤以為禘耳 籥入而卒去樂卒事 胡氏傳曽子問君在祭不得成禮者夫子語之詳矣無有及大臣者是知祭而去樂不可也禮莫重于當祭大臣有變而不以聞則内得盡其誠敬之心于宗廟外全隠恤之意于大臣是兩得之也今叔弓涖事籥入而卒于其所夫卒于其所縁先祖之心見大臣之卒必聞樂不樂縁孝子之心視已設之馔不敢徹而去之去樂卒事所以為禮所謂雖先王未之有可以義起也 又 楊慈湖家記論衛太史栁莊寝疾獻公預誡以若疾革雖當祭必告于是不釋服而往遂以禭之是豈不可以少緩乎陳用揚引其説謂後世若北魏淮南王卒魏主方享宗廟始薦為廢祭往視哀恸梁大将軍馮道根卒是日上方春祀二廟既出宮有司以聞上即幸其宅哭之恸貪好賢之美名昧尊祖之實德臣子為重祖考為輕胥失之矣 吳在蔡蔡必速飛 朝吳複蔡之功與夏相之伯靡相亞而楚包胥隔代而興複視一時請援者難易有間矣方麓謂朝吳有功兩國見信兩主而身兩事焉此費無極所以來位下之言蔡人所以生難為上之疑而楚子亦信速飛之謗也張子房韓雠已報翩然物外進于道矣 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 荀吳于鮮虞始既乗其無備而侵之及鼓人再叛又僞籴以襲之是詭道用兵莫如吳矣獨此正論侃侃有文公降原高祖下魯氣象 又 陶璜為孫吳蒼梧太守攻交阯晉監軍霍弋遣楊稷毛炅守之與之誓曰賊圍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屬誅若過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守未百日糧盡乞降璜不許給其糧使守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明矣可須日滿然後受降使彼得無罪我受有義稷等期訖糧盡乃納之璜在南三十年威恩着于殊俗 鼓人告食竭力盡而後取之 東萊曰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鼓人請以城叛不許待其食竭力盡而後取之以此論之雖三代之用師亦不過此後伐陸渾之戎先張虛聲祭洛與三塗使弗為備襲而滅之同一荀吳而信與詐前後相反如此蓋當圍鼓時外援既絶已在荀吳掌握中雖少緩數月自不能逃故示信義以假其名若陸渾則貳于晉又有強楚以為之助雖欲假信義之名而不得以此知荀吳于無利害處常施信義于有利害處常用詐謀觀十數年後鼓人又叛晉附鮮虞當時取鼓三次方受人當心悅誠服何故不十數年而叛以信義不出于誠耳蓋天下之不可掩者誠也 叔向曰王其不終乎 自叔向有雖貴遂服之論後儒議禮者多宗之而不暇責其無王蓋景王之言彞器求金求車之卑也籍談之對愛鼎愛田之侈也周室東遷往往以典章辭命懾服諸侯士防問殽蒸而定王告谕之肅然受命而歸修講晉法今叔向不告其君俾修職貢反便便然緻責于天王詞雖工而其無王亦甚矣 王一嵗而有三年之喪二焉 亭林曰禮為長子斬衰三年喪妻雖期年而?曰父必三年然後娶達子之志也是亦有三年之義在王雖無再娶之理而其餘哀則同也 三年之喪雖貴遂服 健庵曰叔向所謂雖貴遂服者正謂雖天子之貴猶當遂三年之服杜乃注天子除喪當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譏其不遂侮聖亂經一至此乎若叔向以後服為三年之喪止因太子之喪而類言之亦猶儀禮喪服傳曰父母長子君服斬君服母當齊衰乃亦言斬者以父與長子并及之是也妻之喪而與父在為母同十三月而練十五月而禫猶三年也 宴樂以早亦非禮也 晉穆章皇後喪主已入廟哀限未終将作樂博士徐防議引周景王以喪賔宴叔向譏之今宜不懸 左傳折諸卷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