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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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縁陵合乎恤患是也今晉平以?出而城?則私矣然使?果危亂當城豈可反以親故置之許其是恕其私可也乃?未聞内憂外患而欲完其城晉平止可自遣大夫以助役何侈然合十一國之衆代任其勞且非時役民不亦悖乎 晉侯使士鞅來聘 拜城?且使魯歸?田也 ?子來盟 ?本公爵莊二十七年始見經稱伯僖二十三年二十七年及此年三稱子餘皆稱伯谷梁以為時王所黜近之然亦不應倐升倐降至此阙疑可也李廉曰此非前定之盟亦非因朝而盟蓋晉命歸?田非公義魯歸?田非誠心故?子親來以要結之耳 吳子使劄來聘 吳圖伯也楚之大也使椒來聘秦之大也使術來聘吳之大也使劄來聘其事同故其文同或以其讓國而褒之又或以其釀亂而貶之夫褒貶各以其事讓國之褒安得于聘褒之釀亂之貶安得于聘貶之 秋九月葬衞獻公 齊高止出奔北燕 據傳齊公孫虿公孫竈放其大夫高止許翰雲臣放大夫是無君也不可以訓故以奔書非也夫以不可訓而改之将春秋所書皆可訓者耶蓋放者論罪之辭必請于君書奔則非放也傳失實信經可也燕有二其一姞姓此則姬姓而國在北故以北别之 冬仲孫羯如晉 報士鞅也 三十年 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罷來聘 報公朝也小朝而大聘猶曰僭也内朝而外聘不更辱乎是楚以齊晉之待魯者行于魯也宋之盟為之也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 先王之法内外亂鳥獸行則滅之蔡侯淫而不父王法所當治也然其世子則有父之親君之尊而敢肆大逆人理滅矣故書以正其罪商臣不誅般又襲迹矣 五月甲午宋災宋伯姬卒 災與卒連而貫以日見以災卒也伯姬之室夜失火保傅不至不下堂逮乎火而死或疑其輕生非也夫子制義婦人守貞其道殊也伯姫以成九年歸宋今已老矣而一貞自守臨危不亂蓋灼知禮重于生其心素定也然則宋平無罪欤曰廹不及待情可原也聞災緩赴其罪大矣 天王殺其弟佞夫 諸侯殺大夫不論有罪無罪皆稱國禁專殺也殺世子與弟目君甚之也今書天王殺其弟與列國目君者同文何欤曰天王異于諸侯者得讨有罪耳非遂可以殺無罪也無罪而殺則兄弟之情無貴賤一也據傳靈王崩儋括欲立佞夫佞夫弗知景王立尹言多等殺佞夫則佞夫無罪也雖尹言多等殺之承王意耳故目天王以殺而書弟深病王也王道親親以及天下忌其弟以嫌疑殺之宜諸侯之不服而周不複興也 王子瑕奔晉 瑕與儋括同奔晉意與括同謀乎儋括不書賤也 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 叔弓叔老子也魯人高姬之節使卿防葬然非禮矣内女書葬者三紀伯姬不書諡紀侯未殁也紀叔姬媵也不得配君之諡此書共姬從夫諡也從夫諡禮也 鄭良霄出奔許自許入于鄭 許爲鄭仇奔許将以亂鄭也自許有奉也不書複入者方奔即入也然方奔即入亦有以激之也則公孫黑之專伐而鄭伯不能以法馭臣亦具矣 鄭人殺良霄 讨賊也如栾盈良霄而後可殺稱兵也不書誅避王也征誅惟王行之諸侯雖伐有罪不書征雖殺有罪不書誅 冬十月葬蔡景公 君弑而賊不讨不書葬責臣子也今世子為賊而國人且奉之為君無臣子可責矣所望者鄰國能申大義耳今不能讨反使人防葬人理滅矣故書以罪之 晉人齊人宋人衞人鄭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于澶淵宋災故 臣弑其君而諸侯定之自宋督始故稷之防直書曰成宋亂子弑其父而諸國定之自蔡般始然定之之實在于防葬葬以魯防而書他國無從而見也防葬之後晉合十二國于澶淵而魯複不與是魯黨賊而晉與諸國反似讨賊矣即下無讨文亦似欲讨而不果也故特書曰宋災故而諸國之不讨賊而黨賊具見矣蓋宋不戒于火自亡其财小事耳大合諸侯不讨賊而謀歸宋财不亦傎乎左乃雲謀歸而無歸故諸國書人而曰宋災故尤之也不書魯大夫諱之也夫謀而不歸晉之失耳于魯何諱焉且防而不踐其約者多矣他皆無尤特于歸财一事揭其故以尤之是春秋貴惠不貴道也蓋諸國書人以歸财事細卿不行也魯為宋姻卿共葬事相恤之事必厚故此防轉不與也黃仲炎曰晉屢失讨賊之義使楚竊而行之故楚旅以讨陳亂為名而縣陳楚防以讨蔡亂為名而滅蔡 三十有一年 春王正月 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宮 楚宮别宮也公辱于楚歸而不?憤修政反慕荊蠻不度之宮勞民以效之且即以楚名遂薨于此其志荒矣非僅小寝失正之比國勢益屈強臣愈橫曷怪焉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 左雲立胡女敬歸之子子野次于季氏卒毀也趙鵬飛曰子野卒與子般卒子惡卒同文子般子惡傳以為弑子野獨以為毀吾竊疑之于時季氏之專尤非慶父與遂之比愚意子野賢季氏忌而弑之以毀言于朝而世不察耳趙氏此言爲得其情蓋君貴正終必書地薨而不地有臣子所不忍言者矣子卒不地亦然先儒或謂不地不葬未成君也非也子不敢遽以成君自居子道也論臣民之分則子繼君即君也安得卒而不地夫人書葬妾母書葬外諸侯書葬安在子不書葬況先君未葬嗣子宜次殡宮曷爲次于季氏則當于季氏是問矣且公薨閱四月如子野已有毀形季氏必不肯迎置其家如未有毀形安得次季氏而遂雲毀卒蓋前此襄公在楚畏季不敢歸子野必憤襄之見欺而季氏憚之遂萌邪謀以為子之防親可以毀卒因加至美之名于君以惑羣聽且立其母親娣之子以釋羣疑季之計深矣哉春秋推見至隐故直與見弑者同文 已亥仲孫羯卒 冬十月滕子來防葬 禮諸侯之防大夫防葬今滕子親來而魯受之皆非禮也 癸酉葬我君襄公 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宻州 程子曰春秋傳為案經為斷以傳考經之事迹以經别傳之真僞是讀春秋之法也傳記宻州事與庶其同蓋皆以子弑父也安得不嚴其誅經于彼稱國于此稱國人則罪不在其子矣趙匡謂左傳載展輿因國人以攻莒子弑之乃立以字當作之字傳文偶誤後儒承誤而不敢改是也然展輿立于國人既立之後不能讨賊不子之罪亦莫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