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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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非不多也獨不見禖宮嘉祥之事雖然精神所感何幽不格念慮所通惚恍有象高禖之祥豈容億度禮記之載自有舊典朝家之行又有成式惟在上之人确守之耳 是月也日夜分雷乃發聲始電蟄蟲鹹動啟戶始出先雷三日奮木铎以令兆民曰雷将發聲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備必有兇災 日夜分與仲秋同無長短之差也春則雷發聲秋則雷收聲雷不特發聲而已電是陽光至此陽氣漸盛其光乃見春則蟄蟲啟戶秋則蟄蟲壞戶孟春蟄蟲始振則振而已猶未出也今則啟戶而出矣雷之發聲陰陽家可以數推故先雷三日可以令兆民玉藻言疾風迅雷則必變雖夜必興衣服冠而坐況聞其發聲之始乎其有不戒容止生子不備必有兇災無足怪也古者愛民如愛子弟木铎所以振文教奮而警之何其慮之深哉 日夜分則同度量鈞衡石角鬥甬正權概 制器尚象雖曰多端然不出三者度長短者不失毫厘量多少者不失圭撮權輕重者不失黍絫當日夜之分天時适平聖人因是稽器於人以上承天之所爲而下正其所爲同律度量衡自舜以來謹之矣石出於衡鬥甬出於量權者衡之用概者量之用曰同曰鈞則緻其謹曰角曰正則緻其審矣 是月也耕者少舍乃修阖扇寝廟畢備毋作大事以妨農之事 農之作也出而在田農之息也入而在舍曰少舍則暫焉而己又乘其隙而修阖扇注雲用木曰阖用竹葦曰扇似失之鑿此之阖扇不過當寒時塞向墐戶今修之則亦啟其向之塞辟其戶之墐而已寝廟畢備句當屬下古人慮農事之或妨也謂農之阖扇可乘間而修之若國之寝廟既已畢修則不必作此大事以妨農之事蓋寝廟告成無有虧阙不俟修也 是月也毋竭川澤毋漉陂池毋焚山林 竭澤而漁古人所惡況當春時哉陂池傥漉而取之亦竭矣春蒐火弊獻禽注火弊火止也春田主用火因焚萊除陳草此惟蒐時爲然耳常時固有禁也皆所以遂生物之性也 天子乃鮮羔開冰先薦寝廟 鮮注讀爲獻或讀如字系牲曰鮮用羔羊為火畜故也不以羊而以羔方少陽用事之時而又品物少故也先薦寝廟所以重時物且不敢以人之餘奉神也王者之於祖祢以人道事之則有寝以神道事之則有廟月令凡薦新之類皆曰寝廟意者廟則四時有常祭寝則以時物薦新言寝廟與單言廟不同 上丁命樂正習舞釋菜天子乃帥三公九卿諸侯大夫親往視之仲丁又命樂正入學習樂 孟春命樂正入學習舞矣至是又以上丁之日命樂正習舞唯恐舞者之容節有一或失也鄭氏注将舞必釋菜於先師以禮之則此之釋菜正天子與羣臣入學之禮天子與羣臣親往視其習舞無違禮矣至仲丁始命樂正入學習樂習樂則凡樂無所不習不特舞樂樂者天地之和也古人作樂所以導和於天下乃時之常事非必有爲而然也 是月也祀不用犧牲用圭璧更皮币 孟春之時犧牲不用牝而已至是舉犧牲皆不用矣若高禖之用大牢開冰之用羔此二者乃天子所行之事每歲惟一舉不以常禮論也以圭璧易犧牲非但用圭璧又用皮币以更之 仲春行秋令則其國大水寒氣總至寇戎來征行冬令則陽氣不勝麥乃不孰民多相掠行夏令則國乃大旱煖氣蚤來蟲螟爲害 行秋令則仲春之時似秋秋時多雨所以爲大水秋将入寒所以寒氣總至寇戎乘金氣也行冬令則仲春之時似冬仲春之時陽氣宜勝今則不勝麥爲寒氣所害故不孰民之相掠由無麥也行夏令則仲春之時似夏夏時多旱煖氣未當來而來蟲螟煖氣所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