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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偪然亦所謂作而不法後嗣何觀者也夫得臣如周公可以過予為臣如周公可以過受而卒交失之況非周公而予取不其兩傷乎夫以禮禁亂猶以坊止水以舊坊為無用必有水敗以舊禮為無用必有亂患禮者君之大柄也欲絶諸侯僭端尤在謹持太阿勿授人柄哉 春秋春公觀魚于棠【隐公五年】 胡安國傳曰齊景公問于晏子吾欲觀于轉附朝儛遵海而南放于琅琊吾何修而可以比于先王觀也對曰天子适諸侯曰巡狩巡所守也諸侯朝于天子曰述職述所職也無非事者春省耕而補不足秋省斂而助不給是故諸侯非王事則不出非民事則不出今隐慢棄國政逺事逸遊僖伯之忠言不見納亦已矣又從而為之辭是縱欲而不能自克之以禮也能無鐘巫【公祭鐘巫之神館于寪氏被弑】之及乎特書觀魚譏之也張氏曰益戒舜曰儆戒無虞罔失法度罔遊于逸罔淫于樂周公告成王曰毋淫于觀于逸于遊于田又曰無遑曰今日躭樂乃非民攸訓非天攸若蓋兢兢業業非禮勿動然後足以正國而治人一或惟躭樂之從則将以逸豫而滅厥德隐公忽僖伯之匡谏而逺從事于遊觀非所以為君國子民之道春秋特書所以示人君當遵禮循法以隐公為戒也 【臣】按經雲制節謹度鄭注雲費用約儉謂之制節慎行禮法謂之謹度矢魚于棠見公之縱欲不自克以禮故夫遊觀乃敗度之大者也出不以王事不以民事而惟一己之欲是狥不至于流連荒亡不止則豈惟侯度之不恪而傷财害民有不可勝言者此又費用無節之所自來也國雖富可立貧可不戒哉 初獻六羽【隐公五年】 左傳九月考仲子之宮将萬焉公問羽數于衆仲對曰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故自八以下公從之于是初獻六羽始用六佾也 胡安國傳曰初者事之始魯僭天子之禮樂舊矣是成王過賜而伯禽受之非也用于太廟以祀周公已為非禮其後羣公皆僭用焉仲子以别宮故不敢同羣廟而降用六羽書初獻者明前此用八之僭也諸侯僭于上大夫僭于下故其末流季氏八佾舞于庭而三家者以雍徹上下無複辯矣聖人因事而書所以正天下之大典 【臣】按天子諸侯名位不同禮亦異數所以大為之坊以杜僭竊之端也成王念周公勲勞而賜以重祭外祭則郊社是也内祭則大嘗禘是也以天子之禮樂康周公而公之子孫不能善承公之志以辭王之寵命蓋交失之故孔子曰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書初獻六羽明其舊之失以冀其方來推幹羽之僭以例其餘然隐公第以仲子别宮不敢同羣廟故降用六佾而羣廟之八者如故也且夫仲子妾也用六羽猶以妾僭夫人也後成風敬嬴定姒齊歸皆以妾母禮如小君由隐公之啓之也聖人書六羽特以明用八之失而未嘗以用六于仲子之宮為得也終魯之世凡僭禮率皆無改故聖人于魯郊屢書特書焉或以蔔或以時或以望或以牲或以牛于變之中又有變焉者悉書其事以戒而書禘者二書雩者二十一皆于失禮之中從其甚者為書其餘不書者蓋不勝書也楊子曰天子立制諸侯庸節節莫差于僭僭莫重于祭夫禮之失也不于厲宣而降而于成康僭之始也不于列國而于周公之子孫夫子所以重惜之也 夏城中丘【隐公七年】 胡安國傳曰春秋凡用民必書其所興作不時害義固為罪矣雖時且義亦書見勞民為重事也 汪克寛曰莊二十九年新延廐三十一年築台于郎三十二年城小谷僖二十年新作南門文七年城郚哀五年城毗六年城邾瑕皆以春此城中丘九年城郎桓五年城祝丘莊三十一年築台于薛襄七年城費十五年城成郛定十三年築蛇淵囿哀三年城啓陽四年城西郛皆以夏莊元年築王姬館三十一年築台于秦文十六年毀泉台成十八年築鹿囿皆以秋是不時也桓十六年城向莊二十九年城諸及防文十二年城諸及郓宣八年城平陽成四年城郓九年城中城襄十二年城防十九年城西郛城武城定六年城中城十四年城莒父及霄十五年城漆皆以冬修城得農隙之時定公堕郈費以弱私家僖公防齊桓存三亡國以興滅繼絶仲孫蔑防晉定城成周以藩王室皆合于義而亦書之 【臣】按凡土功之興勞民費财無有紀極是不能制節也諸侯國邑高卑廣狹皆有王度城築之役必待天子之命詩曰天子命我城彼朔方又曰王命仲山甫城彼東方春秋之城築俱不禀王命且多逾制是不能謹度也卒之民疲弗堪莫與共守其國如春秋之書梁亡者可鑒是不能長守富也然所謂城者毋論内外猶有設險守國之意莒恃其隘而不修城郭君子亦以為譏若夫築台築囿築館新延廐作南門之類此為害義之大者而亦無論時否矣夫晉築虒祈之宮而石言于魏榆楚成章華之台而師潰于訾梁其足以逆神人而召怨讟者至于如此而世猶不知戒也挽近世諸侯之制無分土分民之責城築非時之役蓋亦無有而宮室苑囿峻宇雕牆之盛往往相競而未有已功過于使?力盡于勞人不念高明之已瞰不知歌哭之安在此蓋寛饒之緻歎于傳舎而姚坦之危言于血山也 鄭伯以璧假許田【桓公元年】 胡安國傳曰許田所以易祊也鄭既歸祊矣又加璧者祊薄于許故也魯山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