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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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衆多女友之一,也知曉他的桃花天性,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定下來,在這節骨眼上她犯什麼傻,存心打壞他的興緻。

     “可在一起久了自然有感情,光看你對我的火熱需索,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愛我。

    ”她睜着一雙情欲氤氲的大眼,一副等着他開口求婚的希冀模樣。

     火熱……一提到他忌諱的話題,他哪還熱得起來,臉色微冷地拉下環在頸背的藕白雙臂。

    “我喜歡你的懂事、你的落落大方、你的風情萬種,在某些方面,你是很棒的伴,不過,說到愛就太沉重了。

    ”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不愛我?”美得帶刺的女人刷的變臉,目光帶上殺氣。

     “呃,不是不愛,而是不到你要的程度,寶貝,春宵苦短,我們何須浪費寶貴的時間讨論無意義的小事,來,張開你的小嘴讓我……”他們身體一向契合,說真的,他并不想因為她一時想不開而搞壞彼此關系,他希望她“迷途知返”。

     的一巴掌響起,男人的耐性告罄。

     “該死的風間徹,你想玩女人去找雞,别想拿我當發洩工具。

    ”枉她還傻傻地愛上他,以為她将是浪子的最終。

     “茱蒂,當初是你情我願,玩不起就不要玩,别事情未照你的計劃走就惱羞成怒,我曾說過七年内不結婚,如果你想等就慢慢等,或許等久會有希望。

    ”他接住她揮來的第二記巴掌,以肘頂住她肩胛壓向半傾的椅墊。

     難以想像這對男女剛才還幹柴烈火的,因為此刻他們眼中的欲望之火早就不複見,隻有越來越陌生的目光,以及疏離。

     愛在兩人之間是不存在的,至少某一方是不愛的,風間徹要的是短暫的快樂,他樂于周旋衆女之間,半點不沾身的遊戲其中。

     也許他愛過少數幾個吧!可那螢火般的愛戀不足以令他燃燒,不安定的靈魂始終追逐着一道又一道美麗的彩虹。

     不過相對他的用情不專,用盡心機想成為他妻子的茱蒂是真的動了情,她以肉體為餌換來他的寵愛,自以為兩人一旦發生關系,他便是她逃也逃不掉的掌中物。

     “這算什麼,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她忿忿地說道,一臉不甘。

     俊雅面容浮出憐惜笑意,好聲呵護,“你不是第一個愛上我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要是我一一回應,你想我身邊的位置還容得下你嗎?” 他笑得柔情,卻說出世上最殘酷的話。

     他的人、他的心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婚姻,太遙遠了,誰會為了一朵随手可撷的花而放棄整園争豔的嬌蕊。

     不過,就是有些被女人寵壞了,甜頭吃多了忘了苦味,他認為眼前的女伴隻是一時頭腦不清楚,隻要“曉以大義”就還有救。

     他錯估了女人對愛的執着,結果是—— “茱蒂,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這輛車上個月才由德國運來,我開不到一百公裡……”而今卻毀在她手上。

     看着前輪卡在水溝,車身一邊高一邊低的冒起白煙,臉黑了一半的風間徹氣急敗壞的下車,人站在風雨中查看愛車。

     他怎麼也沒想到茱蒂為了報複他,居然發狠地松開手煞車,讓停在路邊的限量跑車滑向一旁的田地,整輛車砰的卡死。

     更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她轉身奔向剛好路過的喜美,頭也不回地搭順風車離開,臨走前還将車鑰匙丢進野草雜生的深處。

     完全傻眼的風間徹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呆立足足一分鐘,直到無情的雨淋濕頭發才驟然清醒,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風很涼,他打個哆嗦。

     頭一次被女人惡整,他心裡有說不出的窩囊,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回車鑰匙,說不定還能發動車子,利用後輪的轉速慢慢拉回前輪,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