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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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我要你編寫的醫學年監你弄了沒?我不像你上一個指導醫生那麼不公正,被你的孤嵋迷倒,故意放水,你要是敢偷懶……」她就有藉口整得她生不如死。

     「文醫生,你要的醫學年鑒。

    」夏向晚二話不說把重得要死的編撰文稿往她手上一放。

     「你做好了?」她訝然,眼角微微一抽。

     「是呀!有柳醫生的從旁協助,編排的工作變得很輕松,我們花幾個晚上就完成了。

    」其實她在睡覺,事情有人代勞。

     「他晚上在你家?」文玉笙臉色一變,整張臉瞬間陰沉。

     夏向晚一臉納問的回道:「他本來就住在我那兒呀!雖然房間小了一點,勉強擠一擠還是睡得下。

    」 而她原本的單人床改成雙人床,他買的,衣櫃加大,全新的,他買的,兩張電腦桌、一組新沙發、最新的蘋果電腦兩台,還有花梨木餐桌,也是他買的。

     她唯一的功用是享受,把他買的全當成是她的,另外每個月該付給堂哥的房租也改由他支付,她的一萬元津貼是零用錢,由她自行支配。

     所以她省很大,日常用品男友付錢,三餐夥食男友打點,她上下班搭着男友的車,連内衣褲都是男友買來送她,她不收不行,因為那是他的「福利」。

     「什麼,你們同居?!」他……他們競然已經住在一起了。

     「我有趕他走,可他不走呀!明明他的樣品屋比我租屋大了好幾倍,既豪華又氣派,在裡頭溜冰都不成問題。

    」她不肯搬,所以他搬過來。

     夏向晚不願搬到豪宅的理由隻有一個,她嫌他的房子太大,半夜會有回音,她口渴想倒杯水喝還得走下樓,距離太、遙、遠,她走來走去走累了就沒法看書。

     而且打掃起來也很麻煩,她和他都是很忙的人,他又不喜歡找家事清潔公司的人代勞,所以還是住她那兒方便。

     「什麼樣品屋!老婆,是我勤于整理,維持一貫幹淨,桌椅茶幾一塵不染。

    」窗明幾淨,是居住的最高品質。

     就是這一句「老婆」最教文玉笙受不了,柳清羽就像要折磨她似的,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喊得很刻意,用意在刺激她。

     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老把「老婆」挂在嘴邊,對愛慕他的女人何其殘忍,不僅要容忍兩人不時上演的親熱戲,還得接受剛心般的魔音穿腦。

     文玉笙不曉得自己能忍耐到幾時,得不到的男人不停地對另一個女人示愛,視她為無形,嫉妒成狂的心幾乎磨出血絲。

     「喂!不要亂叫,誰是你老婆,我還是單身,請喊我夏醫生。

    」「夏醫生」代表專業,她身上的醫生袍是身分的象征。

     聽到「單身」兩字,柳清羽的眉頭不自覺地攏成小山。

    「老婆,你是有男友的人,不宜用單身,這年頭的狼越來越多了。

    」 他惡狠狠地瞪向某個麻醉師,因為他是男的,單身,二十八歲,長相尚可,兩眼發亮地盯着他的女人,意圖明顯。

     「沒結婚都是單身,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老公,我們都有其他的選擇……」十年太長了,她怕他等不了。

     「老婆,你想要我吻你吻得喘不過氣來嗎?」他聲音壓沉,仿佛繃緊的弦。

     想起他令人全身虛軟的熱吻,夏向晚排紅了面頰,羞叔地别過頭,不理人。

     「你們到底夠了沒,你來我往的在我面前曬恩愛,當我不存在是不是?」文玉笙恨恨地大吼,怒視令她無法平靜的兩人。

     他們憑什麼傷害她!她不信以自已的姿色和條件,會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如果有個人不在了…… 「看不順眼盡管走開,反正你的門診門可羅雀,也沒幾人敢讓你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