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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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說出心底的話,不過也隻有在玩笑之下。

     「怎樣,心碎了吧!快哭幾聲來聽聽。

    」她的得意中有着苦澀,她以為掩飾得很得體。

     朋友一熟什麼也瞞不住,她的感情太明顯了,大家隻好裝胡塗地當不知情,依然保持表面上的情誼不去戳破。

     「趙翊青妳太惡劣了,我要和妳切八斷,讓秋天唾棄妳……咦!秋天,妳在看什麼?」入迷得沒聽見她們在吵什麼。

     居高臨下的朝馬路眺望,沒有分心的秋天僅是轉了個頭回視。

    「有個奇怪的男人在底下打轉,妳們沒發現到嗎?」 看來有好幾天了,附近的商家見慣不怪的未加以理會,但她愛觀察人生百态的毛病老是改不過來。

     「真的嗎?」 「誰這麼大膽?」 兩張臉貼在玻璃上往下瞧,果然瞧見一道行迹詭異又表現得平常的身影在行道樹旁走來走去,不時朝畫展内張望像在找人。

     趙翊青的眉一擰,表情微冷的不希望有人騷擾秋天,但她的行動力顯然不及個性急躁的魏閑閑,波浪長發才拂過眼前已轉身沖下樓,不先招呼地給人家一個過肩摔。

     她們怔愕,但也勾起一抹細微的微笑。

     天……天哪!這是什麼世界,怎麼天旋地轉地頭在下腳在上倒了過來,他确定沒做缺德事,為何遭此報應?這年頭看看風景也有罪嗎? 台灣人的熱情幾時變得這麼暴力,叫人難以消受地眼冒金星,他不過三、五年沒來走動就天地變色了,寶島之名望怕要易主了。

     腰大概扭到了,都怪他太認真了沒注意突發狀況,一陣旋風忽地掃過,肩一疼就倒栽蔥。

     他是招誰惹誰來着?打人之前總要有理由,不然他可是會還手……喔!台灣處處有好風好景,那兩座高山峰有三十四E吧!好壯觀…… 兩眼一直的荻原耕次差點忘了自己所為何來,口水一吞地打量眼前凹凸有緻的美景,原來台灣男人這麼幸福呀!随處可見峰峰相連到天邊的美女,他應該考慮到台灣來定居而不是看A片解饞。

     哇!好豔的臉蛋,不知包一個月要多少錢,他可以先向「老闆」預支。

     「看什麼看,你八百年沒看過美女呀!小心我插爆你的豬哥眼。

    」在她的拳頭下還敢意淫她,簡直色心蒙了豬油,找死。

     一開口,什麼氣質、豔麗逼人全不見了,隻有一隻母老虎在發威,但荻原耕次反而笑了。

     「沒見過脾氣像妳這麼糟糕的美女,我叫荻原耕次,二十九歲,未婚,來台灣觀光……」他還沒說完,白色鑲鑽的高跟涼鞋朝他鼻頭問候。

     好險,幸好他祖先有保佑閃得快,不然得帶個塌鼻子回日本。

     「我管你昏不昏,說謊請先打草稿别胡誨,你在畫展門口探頭探腦好一會兒了,你以為我們是瞎子看不見嗎?」中國人的習俗,逢九必遭劫,算他倒黴遇上她,有錯沒錯先下馬威以防萬一。

     原來他表現得太明目張膽,下回得改進。

    「我迷路了想找個人問路,可是……哇!妳别又來了,小心走光。

    」 他有那麼蹩腳嗎?還是台灣女人太精了,随便找個借口也會被看穿。

     「乖乖的站着讓我揍兩拳,否則我可要使出必死絕招了。

    」看來是練家子,身手不錯。

     「必死絕招?」他失笑的盯着她微微起伏的胸部,歎為觀止的好風光會讓聖人變成狼人。

     荻原耕次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以為美麗的女人不長智能,尤其胸大無腦,他沒有盡全力防備地以為她隻在口頭上逞強,笑得有點下流滿腦子黃湯。

     「荻原桑遠來是客我們怎好怠慢,我剛才傷着你沒?」表情一變,魏閑閑媚眼輕拋的主動挽起他的手。

     色不迷人,人自迷,那把刀磨得很亮。

     喝!他該不該受寵若驚,她的風情讓人聯想到最毒的蜘蛛黑寡婦。

    「千萬不要對我太客氣,我隻是平民小子沒有錢。

    」 是他不客氣才是,大膽的撫向她柔荑十分挑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笑眼中藏着一絲銳利,似乎看穿她的把戲陪她玩玩。

     「談錢傷感情,你來台灣做什麼?」她輕輕一撩發,香奈兒五号随風一蕩。

     「觀光。

    」好香呀!他得把持住别受誘惑。

     「觀光?」流動媚色的香唇突地朝他貼近,魏閑閑釣魚式又稍微退開。

    「你讓人很失望!面對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