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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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大眼,她一臉驚訝。

     他眼一瞇,笑不達眼。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辛勤工作的人?」 沒人敢說對,唯一不怕他的冬妮娅面露難以置信,誠實地一颔首。

     「我以為你會用變的,你是很厲害的巫師不是嗎?」在她的認知中,男巫就是一整天遊手好閑,在天上飛來飛去,拾手一撿,遍地都是黃金和寶石。

     「外面那幾個全都是巫師。

    」想在人的世界生存,就得先當個人。

     「咦!他們也是?!」她訝然,小嘴差點忘了阖上。

     從百葉窗往外看去,一杯咖啡飄浮在半空中,幾份文件交互飄移,電話筒不用手接便自動彈起,一隻蟑螂……不,是鼠标,無人按鍵會上下啟動。

     大概是察覺到她在偷看,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趕緊捉下滿天亂飛的紙,解除咒語,突地掉落的咖啡正好落在巫巫頭頂,他哇哇叫的跳起,直罵是哪個缺德鬼。

     可想而知,當然沒人承認,不過看到此景的冬妮娅倒是撲哧笑出聲,紅紅的面頰染上膩人甜意。

     「物盡其用。

    」他們可做的事多得很。

     「鬼怒哥哥,你們做的是什麼事?」她很好奇。

     鬼怒堂黑眉一挑,大手指向室外。

    「妳沒瞧見外頭的招牌?」 「招牌?」她想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幹的唇。

    「沒有耶,除了搖搖欲墜的大大土……」是大大吧?字體都剝落了,不是少邊便是掉漆,難以辨認。

     「不要誘惑我。

    」鬼怒堂的嗓音倏地變得低沉,幽深目光盯着朱色漾然的小嘴。

     「嘎?」冬妮娅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困惑的雙眸更顯嬌媚。

     「該死,妳還勾引我,那麼急着長大嗎?」長臂一勾,他俯下身,不再忍耐。

    這叫自食惡果。

     他一手打造出的美麗作品是具有力量的,尚末打扮過的冬妮娅已是清麗可人,在他刻意的裝扮下,更是出落得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回眸。

     一朵嬌美的花兒誰不想摘,由公司裡員工表現出的狼性來看,她不僅美得脫俗,也美得令人心動,掀唇一笑,就可使所有人融化。

     頭一回,他有後悔的感覺,現在他隻想把她藏起來,獨自品嘗,這口兒的蜜液是如此誘人,讓他想盡情吸吮。

     「你……你在幹什麼?」臉兒紅紅的冬妮娅撫着唇問。

    有點疼,像剛被咬過。

     「吻妳。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占一個純潔如紙的女孩便宜很卑劣。

     「吻我?」很新奇的感受,卻又有一絲怪異,心口熱熱的,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

     可是……「為什麼要吻我?」她不懂。

     「因為妳引誘我。

    」他大言不慚地說,絲毫不覺愧疚,反正她都說了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一副蒙冤的神情,帶着憤意反駁。

     「有表情。

    」他一口咬定。

    一頓,她獗着嘴。

    「奶奶說過吻是神聖的事,隻有情人間才可以做。

    」 「那我能做妳的情人嗎?」話脫口後,鬼怒堂自個也怔住了。

     正确說法是吓到。

    不曾少過女人的他從未有過定下來的念頭,也從不和人維持固定關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感情上的束縛。

     有生理需求時,随便挑個順眼的便可成事,跟過他的女人都知道他不講承諾,也甘于默默等待,成人男女的遊戲不需要天長地久,他們追求的是短暫肉體上的愉快。

    但是,他的女人緣還是好得令人嫉妒,幾乎不必費力,光是一個眼神,多得是為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暖床,所以他不與女人有情感的糾葛。

     情人,想都沒想過,那簡直是拿根繩子套在他脖子上,叫他喘不過氣。

     可是凝望着眼前白玉雪顔,他的排斥感似乎沒想象中深,甚至于心頭還有些可疑的躍動,小小人兒擁在懷中的契合度,還挺令他滿意的。

     雖然他們年齡相差十一歲,他是幾近而立的熟男,而她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十七、八歲少女。

     人類很容易将自己的獸性合理化,擁有半人半巫血統的鬼怒堂亦不例外,人性的自私和巫師的冷酷,使他全然不把世俗眼光和道德标準放在眼裡。

     「可是我六個月後就要離開……」應該說不到六個月,是五個半月。

     沒讓她有機會拒絕,他頭一低,粗暴卻不傷人的吻住有話要說的嘴。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 她想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因為他方才已決定當她的情人了。

    鬼怒堂根本是以「綁架」的方式勒索小情人,趁人家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險惡之際予以誘拐。

    先占先赢,不用多做思考,反正一段感情走不下去總有人會受傷,他相信不會是他。

     隻是,他也不想看到兩行淚水從她臉龐滑落。

     「鬼怒哥哥……」 「不用再說了,我決定的事不容更改。

    」外頭那群垂涎三尺的狼别想靠近她一步。

     「不是啦!鬼怒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從事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