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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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濃纖合度的細腰上,似有若無的圈着。

     「你的腳還不能太用力,靠着我走慢些,不用急,我會一直陪着你。

    」他看着她,眼底似有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幽深而意長。

     一直陪着她?她心口打了個突,有種癢癢的怪異感。

     「耽誤你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待會到莊子裡喝碗粥,讓我聊表謝意。

    」 「好。

    」他應得極順。

     「好?」她一怔,對他的爽快錯愕不已,她沒料到他竟會點頭。

     「怎麼,不歡迎?」他笑睨着她。

     「歡迎歡迎,是玉兒的榮幸……」呃,等等,她幾時自稱玉兒了,這麼肉麻兮兮的稱謂怎會出自她的口? 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安玺玉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覺得見鬼了,全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實她剛剛是禮貌性的随口一提,不是真的邀請,古人重禮守禮,嚴守男女分際,她想他再厚臉皮也不願敗壞自身清譽,和個下堂婦有所糾纏吧。

     哪曉得他竟答應,反倒吓得她腦子一空,差點忘了自己說過什麼話,隻得硬着頭皮幹笑,把「好客天性」表露無遺,生怕讓人瞧出她的遲疑。

     敦親睦鄰是不難,難在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面對美男子大夫,她居然想亵渎,美玉非凡物,不是她這個俗人能糟蹋的,她反悔成不成。

     她的懊惱和掙紮全落入巫青墨的眼底,他揚唇淡笑。

     「你真的與夫婿和離,再無瓜葛了?」 一提到她穿越後打的第一場勝仗,她立即得意萬分的眉開眼笑。

     「當然是離得幹幹淨淨,一式兩份的和離書,我們都在紙上簽了名,蓋了指印,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 她可不想再見到無良的前夫,對妻子不好的男人不該有第二次機會,安玉兒死都死了,自是不用再背負這世的情債,與前夫的一切都随她的死亡煙消雲散,再無情仇。

     而她安玺玉也是有私心的,占了人家的身體便當是自己的,她心頭虛得很,急着要跑,怕名義上的丈夫發現她并非本尊,因此自私地想離他越遠越好,免得有一天遭人識破,她現下的安穩日子将化為烏有。

     不愛就放手也是一種成全,她替自己和安玉兒積陰德,商家大少能和心愛女子結成連理,何嘗不是一件功德?他該感謝她的大度,成就他一世情緣。

     「為什麼要和離?」不論誰對誰錯,世俗的眼光總對女子較為嚴苛。

     「為什麼?」安玺玉面容平靜,彷佛講的是他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因為一個人隻有一顆心呀!因為一生一世一雙人。

    人的心明明不大,哪能擠得下兩顆以上的心?不是唯一我不要,不是全部我退讓,要我妥協,先把我砍個半死再說,說不定生死關頭我會為了保命而認命。

    」 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早深植她心中,小三、小四、小五、老王、小王、隔壁賣牛肉面的老周,全是兩人世界不被容許的變數,她心系一人,也希望對方心裡隻有她,擁擠的世界會令人窒息。

     她就是對愛情太苛刻,老是要求零瑕疵,所以始終沒遇到對的那個人,蹉跎至今。

     「若是有人一心一意待你,你有再嫁的打算嗎?」她的因為是全天下女子的心願,雖難卻也非不能達成,總會有那麼個無怨無悔的男子隻愛她。

     沒想過這件事的安玺玉因他一問而怔住,想了一會兒才輕啟雙唇,「那就再看看喽!我這人滿重視皮相,要是來個尖嘴猴腮、兩目如豆、面上長瘤、眼瞎嘴歪的,對我再情深似海我也逃得遠遠的,甯抱青燈也不敢回報半絲情意。

    」 她會先吓死。

     「你看我如何?」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