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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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注定的男人嗎?隻是比我晚了三年到達,而這點時間,在永恒的時間長河裡也不過是霎那而已。

     美姝感到雙腿無力,癱坐在地上,不是因為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而是因為一直欺騙自己,現在已經疲倦了。

    從現在開始自己要朝着他走來的方向迎上去,跟他面對面。

     雖然決心已定,美姝的心中還是有兩股力量在交戰,又經曆了無數次猶豫和顫抖。

     美姝整夜都無法入睡,天一亮,就開車朝着江陵方向出發了。

    這是為了确認“如果你看到海邊那棵高大的松樹的話,你就會明白,從那時開始,我的心已經永遠留在那裡了”那句話。

     不到四個小時,美姝就站在鏡浦台旁邊的沙灘上了。

    雖然是旅遊旺季,但因為時間還早,而且也不是很出名的地方,人并不多。

    海上生出的霧氣隻吞沒了防波堤那邊的帳篷,藍色的大海依然如故,在紅色太陽下面鋪出一條水平線,平靜地躺在那裡。

     美姝揣着一顆怦怦亂跳的心,走近承宇說的那顆松樹。

     一人合抱的松樹樹幹上刻着醒目的幾個字: “美姝!愛你!永遠!” 美姝的手指拂過那些字迹。

    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讓他吃那麼多苦呢?真正重要的不是年齡,也不是什麼前輩後輩的差别,而是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彼此深深相愛。

    我真的好傻! 美姝心痛不已,雙手捧住胸口,踉跄着走向沙灘。

    第一次跟承宇接吻的那一天,cds一行天一亮就朝着江陵車站出發了。

    承宇剝掉松樹厚厚的皮,打着手電筒,在樹幹上整齊地刻下這麼多字,肯定跟松樹鬥争了一整個晚上。

    可是在回漢城的火車上,美姝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對了,當時承宇似乎故意想引起她的注意,曾跟成浩前輩挽着胳膊開玩笑。

    想到這些,美姝不禁深吸一口氣,失聲痛哭起來。

     美姝面對着大海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此時此刻,朝着承宇迎上去的美姝,已經完全是一個女人了。

     那天下午四點鐘,美姝走進郵局,動筆開始寫一封信,是要寄到《午夜流行世界》的信。

    開始寫了“承宇”,又加上了一個“君”字,變成“承宇君”,後來又去掉了,還是寫了“承宇”,然後又加了上去,最後還是擦掉了。

    美姝這才發現,簡單的一個稱呼裡隐含着那麼多的感情,她對此感到非常吃驚。

    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後,終于找到了一個适當的稱呼。

     《午夜流行世界》的制作人: 我是一名聽衆,聽到了十七日晚節目裡的求婚故事。

    我就是故事中的女人。

    請您轉告“刮彩票的男人”:我已經接納他作為我的男人了。

    我現在在有松樹的海邊,您一跟他聯系上,就請告訴他來這個地方,我在這裡等他。

    拜托了。

     散發着菊花香味的女子裡 玫瑰 有人說,愛是一條河 吞沒了柔軟的蘆葦地 有人說,愛是一把刀 讓靈魂滴血 有人說,愛是饑餓 痛苦的渴求永不止歇 我說,愛是一朵花 而你,就是惟一的種子 害怕離别的心 學不會翩翩起舞 擔心醒來的夢 不能抓得住機會 不懂給予的人 也不見得會得到 害怕逝去的靈魂 永遠學不會生活 當夜太寂寞 而路太漫長 當你覺得愛隻為 幸運和強壯的人準備 請别忘了,冬天 積雪下深埋的種子 在太陽的光芒照耀下 春來化為玫瑰 ——therose bettemidler的歌,是美姝為承宇唱的第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