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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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眼前一張放大的臉。

    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沒什麼……隻是……”我緊着想借口,突然“咕噜”一聲傳來,他一愣,我也頓住了。

    過了半晌,我幹笑着說:“呵呵,這個,我肚子餓了。

    ” “哈哈!”他狂笑了出來。

    我有些羞憤,不過他不再追究了倒是件好事兒,而且看他開心的樣子,我也有些開心,就随他去笑,反正在這兒丢臉也不是頭一遭了。

    我不理他,轉身走回正路,知道十三阿哥就跟在我後面,覺得心情很平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正笑看着我,突然感覺好像有種彼此了解的感覺。

    我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就見十三阿哥猛地停住了腳步,望向前去,我不禁轉回頭來看。

    “喝!”我愣住了,忍不住幹咽了口唾沫。

    四阿哥正站在甬路上默默地看着我們…… 四阿哥慢慢走了上來,在我面前站住,定定地望着我。

    我隻覺得雙腿虛軟,太陽穴突突地跳着,張了半天的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有嘴唇無法控制地哆嗦着……四阿哥突然彎下腰來,兩眼放出幽暗的光芒吞噬着我,“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啊!”我大叫了一聲驚醒了過來。

    “呼呼……”大口地喘着氣,我的心跳得好快。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天色未亮,屋裡仍是暗暗的。

    我呼出一口長氣,又做噩夢了。

    這兩天都是這樣,我揉了揉額頭,重重地躺回枕頭上,眼睛看着高高的承塵,已了無睡意,思緒不禁回到了那個晚上…… “四哥,您怎麼來了?”我正愣愣地看着四阿哥,耳邊突然傳來十三阿哥的聲音。

    四爺還是那麼淡淡的,“你說去方便,就這麼半晌還不見人,額娘問了起來,怕你掉在茅坑兒裡,我就出來找你了。

    ” “呵呵!”我不禁低下了頭苦笑這笑話好冷,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呵呵!”十三阿哥卻大笑了出來,“四哥也太會說笑了!這樣兒倒好,省得您一天到晚闆着臉,怪吓人的。

    ”我偷眼望去,四阿哥眉毛都沒動一下,哪裡像是在說笑話呀!他眼光突然掃了過來,我一驚,忙低下頭去,突然想起,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究竟聽到了多少……正想着,四爺的話音兒傳來:“沒什麼事兒就走吧。

    ” “成,我去跟額娘辭一下。

    ”十三阿哥爽快地說。

    四阿哥輕搖了下頭:“不用了,額娘已經安置了。

    老十四已經走了。

    ” “這樣呀?行,那走吧!哎,你下去休息吧!” 我正低着頭胡亂猜測,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十三阿哥是在跟我說話,忙擡了頭,看他們兩個正看着我。

    我定了定,福下身去:“奴婢遵命,恭送二位主子。

    ” “行了。

    ”十三阿哥一笑,擡腳就走了,二人的足音漸行漸遠,我這才擡起頭來,直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隻是呆呆看着他們的背影……他們已經走到了轉角處,再一拐就看不見了,突然四阿哥回了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用手捂住了嘴…… “唉……”我長長歎了口氣。

    就這一眼,就是讓我這幾天做噩夢的由來。

    那眼光太有穿透力了,即使那時天色昏暗,我依然感覺得清清楚楚的……不自覺撇了撇嘴,夠了,别再自作多情了!那是個心裡隻有江山權勢的人,就算現在還剩幾絲溫情,過不了兩年,也會磨損得一絲不剩吧!不會怎樣的,看看現在就知道了,隻在乎他一個眼神,就已經在連着做噩夢了,要是去在乎他這個人…… 呵呵,我不禁苦笑,恐怕噩夢就要變成現實了吧。

    我搖了搖頭,坐起來披了件兒衣服,起身去倒了杯茶,漱了漱口,才發現天色已經微亮了。

    我輕輕推開了窗,一股清新的夏風吹了進來,我深深地呼吸着,感覺身體裡的污濁都排了出去,渾身上下都輕快了起來。

    轉個身到桌邊坐下,從點心匣子裡拿了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裡慢慢地嚼着。

     想了想這兩天兒過得也還不錯。

    清代的宮女都是從八旗親貴中選出來的,到了二十五歲是要放出去各自婚配的,這不同于前朝的那些宮女,都是來自民間貧苦之家,因此主子們也不輕易打罵,活計也不是很累,粗重的工作自有蘇拉、下人們去做。

    這幾天我還是整理着德妃娘娘的一些庫藏,包括一些字畫兒。

    我雖不懂,可是看到吳道子的仕女,宋徽宗的花鳥,還是激動得兩手顫抖。

    這可是真迹呀!放到現代,可就值了老錢兒了!這畫兒的精神價值我不甚體會,可物質價值卻體會個十足,呵呵,沒辦法,我也隻是俗人一個呀! 還認識了幾個宮女,處得也還不錯。

    她們也是哪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