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遺迹志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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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與其以雨止而成乎也梁襄之其父不幸天大雨雪必欲治棧道以羣臣之谏不能止而止于惠施之言施所引楚山之事以為文王之義此市井之論而施本之以為義此戰國之士不學之陋也然其説也亦能使其君防期而更則亦合禮于人情而以為義法文王則吾未知也 或問夷門監者 楊維祯 或問夷門監者比四豪之客為何人其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諸侯如薛公之所敬上客者三人乎不然何公子虛左以迎監者上車不遜公子執辔而愈恭乎抱遺老人曰咈哉夷門監者乃刺刼之魁耳何上客之有哉矯令奪兵于趙則有功于魏則不忠公子師不忠之人何以為公子餘獨取信陵之客一人焉公子有自功之色客説公子曰人有徳于公子公子不可忘公子有徳于人願公子忘之吾以上客歸其人而史氏不以姓名書惜哉 拟漢為公子無忌置守冡五家诏 明李濓 昔者武王克商封比幹之墓表商容之闾所以褒賢聖風四海也朕過大梁聞魏安厘王時有公子無忌者謙恭禮士不恥下交執辔監門枉駕屠市卒頼士力郤秦救趙威震于諸侯既成大伐益敦退讓而趙之君臣感徳服義口不忍言獻五城可謂一世之雄豪矣閱代寖逺風槩猶存今冡墓荒涼鞠為茂草朕甚愍之特命郡國為公子置守冡五家俾世世以嵗時奉祠公子仍複其家亡與它事庶得專守茔域防禁樵采以慰公子于九原所司其欽承之勿忽 安都 宋秦觀 臣聞世之議者皆謂天下之形勢莫如雍其次莫如周至于梁則天下之沖而己非形勢之地也故漢唐定都皆在周雍至五季已來實始都梁本朝縱未能逺觀長安盍亦近蔔于洛陽乎而安土重遷眷眷于開封之境非所以為萬世計也臣竊以為不然何則唐漢之都必于周雍本朝之都必于梁而後可也夫長安之地左殽函右隴蜀襟憑終南太華之山萦帶泾渭洪河之水地方數千裡皆膏腴沃野卒有急百萬之衆可具形勢便利下兵于諸侯如建瓴水四塞之國也故其地利守自古号為天府開封地平四出諸道輻辏南與楚境西與韓境北與趙境東與齊境無名山大川之限而汴蔡諸水參貫巾車錯毂蹄踵交道軸轳銜尾千裡不絶四通五達之郊也故其地利戰自古号為戰塲洛陽左?右澗表裡山河扼殽渑之隘阻成臯之險直伊阙之固廣袤六百裡四面受敵以守則不如雍以戰則不如梁然雍得之可以為重自古号為天下之咽喉凡天下之形勢無過此三者也故彼蜀之成都呉之建業皆霸據一方之具而楚之彭城特盜賊之窟耳易曰天險不可升也地險山川丘陵也王公設險以守其國所謂險者豈必山川丘陵之謂哉在天而不可升在人而不可奪則皆為險矣夫雍為天府梁為戰塲周為天下之咽喉而臣以謂漢唐之都必于周雍本朝之都必于梁而後可者漢唐以地為險本朝以兵為險故也漢髙祖曰吾以羽檄召天下兵莫有至者武帝曰吾初即位不欲出虎符發兵郡國葢漢踵秦事郡國背道材官有變則以符檄發之京師惟有南北兩軍有期門羽林孤兒以備扈從唐分天下為十道置兵六百三十四府其在關中者惟二百六十有一府府兵廢始置神策為禁軍亦不過數萬人以此見唐漢之兵皆在外也故非都四塞之國則不足以制海内之命此所謂以地為險者也本朝懲五季之舉天下之兵宿于京師名挂于籍者号百餘萬而衣食之給一毫已上皆仰縣官又非若府兵之制一寓之于農也非都四通五達之郊則不足以養天下之兵此所謂以兵為險者也夫以兵為險者不可以都周雍猶以地為險者不可以都梁也而昧者乃以梁不如周周不如雍嗚呼亦不達于時變矣夫大農之家連田阡陌積粟萬斛兼陂池之利并林麓之饒則其居必蔔于郊野大賈之室斂散金錢以逐什一之利出納百貨以收倍稱之息則其居必蔔于市區何則所操之術殊則所托之地異也今梁據天下之沖嵗漕東南六百萬斛以給軍食猶恐不贍矧欲襲漢唐之迹而都周雍之墟何異操大賈之術而欲托大農之地也由是言之彼周雍之地者漢唐之險耳本朝何賴焉 按少遊此議葢附防本朝而為之説非中正之見也餘嘗著論駁之漫録于左 宋都汴論明李濓 餘每見世之君子喜誦呉起在徳不在險之語以為千古名言竊謂起之言信美固不可以人廢但失内外交脩之意耳何則徳與險可相有而不可偏廢也是故為國者徳為本而險次之蔑徳而恃險弗可也有徳而無險亦弗可也不觀諸易與周禮乎易坎之象曰天險不可升也地險山川丘陵也王公設險以守其國險之時用大矣哉周禮司險掌九州之圖以周知山林川澤之阻故自古帝王必依險以立國固常嚴乎内治之脩而亦不少弛乎外患之慮若文王邑豐武王遷鎬成王宅洛漢唐都關中皆為長治乆安之畫者也宋因五代之舊而建都于汴可謂失計之甚矣夫汴平原曠野無險阻可守張儀謂其地四平無名山大川之限固戰塲也郦生説漢髙亦曰陳留天下要沖四通八達之郊厯稽往牒古無建都于此者魏本都安邑苦秦侵伐不得已東徙大梁厥後秦使王贲引河灌城王?就擄滿城魚鼈矣朱全忠之簒唐也居汴不過五六年耳唐荘宗舉兵伐之其禍烈于王?石敬瑭因之耶律長驅少帝被執視全忠之禍則尤烈焉藝祖英武振世創業之賢君也覆轍如此乃不之鑒而襲周都汴遂贻子孫北狩之恥使中原淪于金人卒不可複推厥禍原由其忽逺圖而昧大計也尚誰咎乎末年西幸洛陽有留都之意而羣臣弗從太宗時為晉王扈從力言其非便藝祖曰遷洛尚未也終當居長安耳晉王引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