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四壯40,同情的邊界(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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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人雇主,他激動說明:「你們用懇切、從此再也不會再見面的語氣向他們道别,謝謝他們以前的照顧,然後沉默挂上電話——這就是我們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 果然,那些早已遠在西方國度喝下午茶的白人雇主們,因為抵抗不了這種生死離别的告白,紛紛緻電向聯合國等權力機構施壓,要他們無論如何都得派足夠的維和部隊到飯店,保護他們的仆人抵達難民營。

     與其說是正義感,不如說,是權力者的同情心讓營救行動付之實踐。

     我想起了我到底在哭完盧安達飯店後,為那片黑色的土地做了些什麼? 沒有。

     了解這個世界的陰暗面,了解某些人的痛苦困頓,如果僅僅隻是了解,那麼了解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 我們對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人性災難有所接觸,必定不同于牛頓三大運動定律、亞弗加厥假說、或安培右手定則那樣的知識性了解。

     當我們發生了慘事,總是希望别人知道了能夠感同身受,一手捧淚,另一手毫無猶豫拉住我們。

    但事情的真相往往是,能夠對我們伸出援手的「其它人」永遠都保持一份「身為其它人」的距離。

     常常我們得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内心火熱,但行動冷漠的人。

     這份冷漠将我們劃界在麻煩之外,隻是偶而用模糊的淚水凝視麻煩裡的人。

     引述德國基督教信義會牧師MartinNiemoeller的詩: 當納粹對付共産黨,我不發一言;因為我不是共産黨員。

     當他們對付社會民主黨,我不發一語;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黨員。

     當他們對付工會,我沒有抗議;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

     當他們對付猶太人,我沒有反對;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對付我,已無人能為我仗義執言。

     回想起來,我那種回答真的有點低級。

     老實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誰的榜樣,或必須做誰的榜樣,會這樣想也未免太假了。

    但我最低限度都想為自己說的話,擔當點什麼,特别是像是這樣的文章,如果我自己都辦不到——幹脆不要寫。

     那麼,我們再來看看,這是2007年11月7号,我在blog上寫的文章。

     http://.tw/default.aspx?PID=sponsorchild# 協助那些需要「其它人」幫助的「其它人」。

     一切都會有意義的。

     我知道大家都不怎麼有錢,平常有點錢也會拿去約會、拿去買魔獸世界的點數卡、拿去買最新一代的摳比球鞋什麼的,不過要幫助别人有很多種方式,不見得拿錢出來的就是老大。

    在這裡,大家所貢獻的人氣,都不會白白浪費,都不會隻是「無名日報-恭喜您上首頁了!」這種空洞的排行榜指标(反正每天都上)。

     每隔半年大約有三萬塊的時候(原則就是湊到一筆錢才捐,免得零零碎碎好麻煩啊),我們就把人氣換成鈔票貢獻出去。

     每一道人氣,都會變成我們一起幫助其它人的力量。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所謂的「集氣」,肯定這就是了—— 比佛朗基還要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