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綏鎮志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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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輿之不可無志,猶國家之不可無史。然史十七家并傅于世,而遷、固之史,漢為稱首,惟忐、廖,廖且不著作者之名,又奚論其書?豈忐不足傅而泯其人欤?抑亦作者未書其才,而其人與志俱泯也。令天子欲修一統志,巳敕都邑獻書悉登秘府,則志與史并重,宜君子盡其才以成一時之業矣。雖然,使有才無學,郎欲盡之而不可得,況夫才之不逮者耶?是故史之獨稱遷、固也。比見譚使君所撰志書,每條流次第,綴以評章,此志體所創觀,而亦作志者所未能者也。或曰:陳壽三國志有評,使君殆欲與之為颉颃欤?餘謂不然。使君有才有學,具俍史之資,典校秘書,且為文學代言之臣,而弘博典雅,有以過焉。昔司馬遷為中書令,班固為蘭台令史,遷元武司馬,出居延塞令。譚使君不獨其才相似,而官亦類之。讀是書者,當知其匠心,以心志中之史、漢,亦無不可也,而何區區陳壽仿佛哉?康熙十二年癸醜仲秋望日,嘉興胡鐘鼒潔庵父跋。
延綏鎮志終
延綏鎮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