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縣續志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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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總緣曆禊巳久,疏澗修繕,遂至塵積□封,利楹削色,風殘雨蝕,形迹空存。

    詢諸人士,佥□前令謀為修葺。

    以财力殚绌,欲泒諸阖學,其間應者半而不應者且過半也,紏而未聚。

    予曰:是義舉也,樂輸則易,公泒則難。

    夫士之單寒者,方膏火是慮,何□出其嬴餘,以謀丹蒰。

    乃首自任厥事,以倡好義。

    □紳多士唯樂輸是聽而不之強,遂先出巳資,庀材紏工,集諸陶氏,旋制琉璃筒瓦,美厥奂,輸崇新。

    穰桷卑隘者易為塽垲,黯淡者增以光明,剝蝕者新。

    以塗塈不事雕飾,惟堅好是謀,而趨事者踵至。

    始崇殿宇,既營兩庑,周以垣墉,文昌祠、戟門、儒星,皆偉厥觀焉。

    制之合度者,惟舊是遵,而稍有不洽者更之。

    是役也,經始于癸酉三月,至八月落成,人不勞而事集,費不侈而工堅,未縻公家一粟,未役民力一日,乃率多士釋菜其間,光芒陸離,少碧璀璨,始覺輪奂翚飛,崇弘巨麗,有以杵茲巨典。

    顧瞻興念,莫不慶足以妥聖賢之靈爽,而春弦秋誦,士且得以服習于茲也。

    □生請以修建之始末勒諸石,以垂永久。

    子惟先王建學之制,與學造士之意,不獨勉士以文藝,期一士以勳名,而人心風俗實于此系焉。

    故為之士者二,必志趨遠大,不囿于畢近,敦崇實行,不徒托于空言。

    倫常日用之間,體認乎性命精微之奧,隐微幽獨之内,實踐夫存養省察之功,則人品真而學術正,經濟大而事業宏,為真儒,為名臣,勳流天壞,聲□後世,使人心風俗有所興起,方不愧先王建學之制、興學造士之意。

    況我國家應期開泰,再世勳華。

     皇上崇儒重道,稽古右文,士生其時,尤當争自琢磨,以期表見。

    若止馳骛聲華,棼心名利,岡究夫聖賢修巳治人之學,持身淑世之方,則志趣凡庸,規模卑隘,豈獨非先王建學之制與興學造士之意,亦大負朝廷作養之典,更非予今日之所望于多士者也。

    諸士其勉而行之。

    若夫襄事之勤勞,倡義之樂辦理諸書于左。

    至經營之次第,工費之數日,另紀有籍于茲,不贅。

     懇減河工 拔欣女載前志。

    □□,邑人。

     為河工偏未得經,衆以察。

    然減澗以妙,時覺習觸。

    惟怠邑彈九,居汝雲州縣之求,畝小賦重,獨果益堪,于去年二月内,或中王四具旦豢院司批準,攺折大畝,征糧起解。

    所肴同例。

    于十月内蒙河道讓牌,微取河去,仍依小畝玉方明百餘,以本縣劉知縣遵伏起解。

    十用才幼過篇行四備屍克數現三民寡邑空,莫什巳。

    以而二行二二通大則散,複行殘邑,夫于何出,費于何給,粉身□骨,無以供應,二二民。

    盡财竭,或激□他變,□累地方。

    此亦軍國之憂□□□情□,不得不據實哀告者也。

    況汝陽□□□縣□夫不過數十名,息邑安得十倍他縣?雖急義不敢辭,而偏累情實可憫。

    墾乞憲台察□□過大畝,減定夫數,得比于汝屬各州縣,如期□□,一視同仁,官民幸甚,地方幸甚。

     固本甯邦疏 川、貴、湖、雲廣總督李若星,邑人。

     題為息邑被圍四月,陳兵救援□全,中原之賊勢益橫,剿撫之大勢宜定。

    伏乞聖慈,憫生民之塗炭,破養廱之積弊,以靖妖氛,以安腹心事。

     臣遠在天末,家間遼渺,伍月始得一耗。

    緣流寇數萬,蠶食于汝、穎、光、息之境,奔竄于麻、黃、随、應之間,而屯聚于息縣之東鄉者最久,終日焚劫,殺人無限,時遣精騎,攻圍城池。

    蕞爾小邑,計民不滿千家,甯堪此數萬強寇之蹂躏哉?幸知縣吳廷祯擐甲登陴,督棄率鄉兵晝夜死守,屢攻而屢拒,屢戰而屢勝。

    自十月初旬圍起,延至二月十六日,副總兵陳永福始領兵來援,兵備宋一鶴,監紀孔貞會亦領兵續至,在三十裡寨與賊鏖戰,賊始拔營北遁,而息縣之圍。

    始解。

    始而吳廷祯奮然以張巡、許遠之守睢陽者,守息城,而城得延挨四月,末經淪陷,傥一有疏處,□卵危城,久成丘墟矣。

    縱陳□領百萬雄兵,□救于孤城之陸沉哉!繼而弗永烈、宋二鶴、孔貞會聞警奔馳,犯镝摧将,孰地山取也?法蓋外勝流,然,其無恙。

    如再遲數日然,兵河至也,蒿文斷門,無二人迹,生靈盡矣。

    三望道:事起至潛,此恭齒期古無。

    輔諸邑之續矣,其安亡桓人胥之餘,為亡之之續,全活汝南數百萬之生雲哉?此出洗保之,皆吳廷祯守城之功。

    陳天禮、宋三顧、孔既會也,疆之以伏乞,皇上旌其苦守苦戰之勞,特其謂正、宋二音,恨橡忘卷豳□□□銜,久任辦賊。

    □□祯□□行取簡拔清華之□。

    陳永福加以總兵□□□□□賊。

    憶貞會加以□□職銜,炤舊監紀其成,勘定以為勞臣之□。

     查流賊之盤踞于穎、息,整日攻城屠邑,魑魅蟻聚于郊圻,豺狼蜂擁于城堙,皆因總兵左良玉、張任學統兵渡河入衛,一時中原無兵,賊遂盤勢橫恣,密謀攻城,結秦寇以成犄角,連楚寇而為黨援。

    十萬賊乘勝南下,數百寨稽首迎降,中州□□,山河無一□乾淨之地矣,豈止區區一息城之危困哉?據臣承差車仁胤齋奏,事完問黔,道經河南,禀稱:三月十六日,流賊在禹州東五裡劄營,住四日。

    二十日,賊起營至穎橋劄營,離襄城縣三十裡。

    二十二日,起營往舞陽。

    二十三日,到葉縣,住三日。

    二十七日,賊起營,到南陽沙堰劄營。

    及行至襄陽,流賊又過鄧州去了。

    是賊由汝甯北竄,至于南陽,又由鄧州東竄,轉向信陽,惡焰燔蒼穹,毒霧迷天日,瘠積漲東洋之水,僵骸高戰骨之山,伏屍百萬,流血千裡,女子乘亭障,孤兒号于道,野泣巷哭,撡不忍聞。

    乃理臣熊文燦久跓襄陽,主以坐撫,不知賊以數營乞降,迷溷理臣。

    其數十營強賊,遍地焚劫,圍城殺擄,豈理臣漠不關情,一味寬仁,欲專成一個撫字,牧寇中之豪傑,作樹功之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