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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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刊出的十幾封信,都是我在平綏路上旅行時沿途寄給君箴的。本來是私信,也有不少的私話,且都是随筆揮寫、不加剪裁的東西,不大願意發表出來。但友人們見到的,卻都以為應該公之于衆。有人天天在嚷着開發西北,西北的現狀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形呢?關于這一類的記載是極少。我這十幾封給君箴的信,雖然對于西北社會的情形說得不多,且更偏重于古迹方面,卻總有一點足資未聞未見者的參考。我不願說什麼“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戒”的老話,但最近的将來就将成為問題的中心的西北,其危急的情形以及民間的疾苦,或可于此得到些消息吧。特别是關于西蒙一方面的事故,便趁着住在上海的十天,将它們整理一下,删去一部分的“私話”,将它刊之于此,卻并不曾增入什麼。書簡本是随筆揮寫的東西,也許反因其為随筆揮寫之故而反能不忸怩作态吧。即有些淺陋草率之處,也便索性地讓它們“過而存之”了。

    在平綏路上,這夏天旅行了兩次。一次是七月間到了平地泉,因路斷而回;一次是八月間由北平直赴綏遠,再到百靈廟、包頭等處。第七封信以前都是第一次旅行時所寫的,第八封信以後卻是第二次寫的。

    此行得友好們的幫助不少,特别是冰心、文藻夫婦。這趟旅行由他們發起,也由他們料理一切。我應該向他們倆和一切幫助我們的人緻懇切的謝意。

    作者二十三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