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蘭縣志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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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日,以倡逆之吹拉克木齊等三人,獻俘廟社。

    受俘之日,臣民稱慶。

    伏念聖祖仁皇帝威靈震于遐方,福慶流于奕葉,用克張皇六師,殄滅狂賊。

    行間将士,亦由感謝湛恩厚澤,為朕踴躍用命。

    斯役也,芟夷兇悖,綏靖番并,俾烽燧永息,中外人民,胥享安阜,實成先志,以懋有丕績。

    廷臣上言:稽古典禮,出征而受成于學,所以定後謀也;獻馘而釋奠于學,所以告凱捷也。

    宜刊誰珉石,揭于太學,用昭示于無極。

    遂為之銘曰:天有雷霆,聖作弧矢。

    輔仁而行,威遠甯爾。

    維此青海,種類實繁,錫之茅土,列在藩垣。

    被我寵光,位崇祿富。

    負其阻遐,禍心潛構。

    恭惟聖祖,慮遠智周。

    眷念荒服,綏撫懷柔。

    朔野既清,西陲攸震。

    爵号瀳加,示之恩信。

    如何兇狡,造謀逆天。

    鼓動昏憝,寇侵于邊。

    維彼有罪,自幹天罰。

    桓桓虎貔,爰張九伐。

     王師即路,冬雪初零。

    日耀組練,雷向鼙钲。

    蠢茲不順,敢逆戎旅。

    奮張镗臂,以當齊斧。

    止如山嶽,疾如雨風。

    我戰則克,賊壘其空。

    彼昏終迷,曾不悔戾。

    當翦而滅,斯焉決計。

    厲兵簡将,往搗其巢。

    逾曆嵚岖,坦若坰郊。

    賊棄其家,我絷而獲。

    牛馬谷量,器仗山積。

    蹇兔失窟,何所逋逃。

    枯魚遊金,假息煎熬。

    師以順動。

    神明所福,旬日凱歸,不疾而速。

    殪彼逆謀,懸首稿街,獻俘成禮,金鼓調諧。

    西域所瞻,此惟雄特。

    天讨既申,群酋惕息。

    櫜戈偃革,告成辟雍。

    聲教遐暨,萬國來同。

    惟我聖祖,親平太漠。

    巍功煥文,邁桓轶酌。

    流光悠久,視此銘辭。

    繼志述事,念茲在茲。

     禦制平定準噶爾碑 遼矣山戎,薰粥旃裘毳幕之人,界以龍沙,畜其驒奚。

    雖無恒業,厥有分部。

    蓋自元黃剖判,萬物芸生,東夷西夷,各依其地,謬舉淳維,未為理據。

    皇古莫紀,其見之書史者,自周宣太原之伐,秦政亘海之築,莫不畏其侵轶,猾夏是虞。

    自時厥後,一二奮發之君,慨然思挫其鋒而納之宥。

    然事不中機,材不副用,加以地遠無定處,故嘗勞衆費材,十損一得。

    缙紳之儒守和親,介胄之士言征伐。

    征伐則民力竭,和親則國威喪,于是有守在四夷,羁縻不絕,地不可耕,民不可臣之言興矣。

    然此以論漢、唐、宋、明之中夏,而非謂我皇清之中夏也。

     皇清荷天之寵,興東海,撫華區。

    有元之裔,久屬版章,歲朝貢,從征狩,執役惟謹。

    準噶爾厄魯特者,本有地之臣仆,叛出據西海,終明世為邊患。

    至噶爾丹而稍強,吞噬鄰蕃,闌入北塞。

    我皇祖三臨朔漠,用大破其師,元惡伏冥誅,脅從遠遁迹,毋俾遺種于我喀爾喀。

    厥侄策妄阿拉布坦,收其遺孽,僅保伊犁,故嘗索俘取地,無敢不共。

    逮夫部落滋聚,乃以計襲哈密,入西藏,準夷之勢于是而複張。

    兩朝命将問罪,雖屢獲捷。

    而庚戍之役,逆子噶爾丹策楞,能用其父舊人,乘我師怠,掠畜于巴裡坤,搗營于和蔔多,于是而準夷之勢大張。

    然地既險遠,主客異焉,此營往而無利,彼亦如之。

    故額爾德尼招之敗彼,亦以彼貪利而深入也。

     皇考謂我武既揚,不可以既允其請和,以息我衆。

    予小子敬承先志,無越思焉。

    既而噶爾丹策楞死,子策妄多爾濟、那木劄爾暴殘,喇嘛達爾濟篡奪之。

    達瓦齊又篡奪喇嘛達爾濟,而酗酒虐下尤甚焉。

    癸酉冬,都爾伯特台吉策楞等率數萬人來歸。

    越明年秋,輝特台吉阿睦爾撒納、和碩特台吉班珠爾又率數萬人來歸。

    朕謂來者不可以不撫,而撫之,莫若因其地其俗而善循之,且勿令滋方來之患于我喀爾喀也。

    于是議進兩路之師,問彼罪魁,安我新附,凡運饷籌馱、長行利戰之事悉備,議之始熟。

    經于庚戍之艱者,鹹懼蹈轍。

    惟大學志忠勇公傅恒見與朕同,而新附諸台吉則求之甚力。

    朕謂犁庭掃穴,即不敢必,然喀爾喀之地,必不可以久居,若而人母甯用其鋒而觀厥成,即不如志,亦非所悔也。

    故凡祃旗命瘵之典,概未舉行,亦雲偏師嘗試為之耳。

    塞上用兵必以秋,而阿睦爾撒納、瑪木特請以春月,欲乘彼馬未肥,則不能遁。

    朕謂其言良當,遂從之。

    此路以二月丙辰,西路以二月已已,各啟行。

    哈密、瀚海向無雨,今春乃大雨,鹹以為時雨之。

    師入賊境,凡所過之鄂柘克檇羊酒糗糒迎恐後。

    五月乙亥,至伊犁亦如之。

    達瓦齊于格登山麓結營以待,兵近萬,我兩将軍議以兵取則傷。

    彼必衆,彼衆皆我衆,多傷,非所以體上慈也。

    丁亥,遣阿玉錫等二十五人夜斫營,觇賊兵大潰,相蹂躏死者不可勝數,來降者七千餘,我二十五人無一人受傷者。

    達瓦齊以百餘騎竄。

    六月庚戍,徊人阿奇穆、霍集斯伯克執達瓦齊來獻軍門,準噶爾平。

     是役也,定議不過二人,籌事不過一年,兵行不過五月,無亡失遺镞之費。

    大勳以集,遐壤以定,豈人力哉?天也。

    然天垂佑而授之事機,設不奉行之,以緻坐失者多矣。

    可與樂成,不可與謀始,亦謂蚩蚩之衆雲爾,豈其卿大夫之謂?既克集事,則又曰:苟知其易,将勸為之。

    夫明于事後者,必将昧幾先,朕用是寒心。

    且準噶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