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 洋務十二外洋通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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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于草木屋内設一電燈試一二季後知同一土地冬季種生菜紅蘿蔔若感以電光所産較速菜亦較佳老圃草木屋内自用電燈以來所獲之利百分中加二十五分至四十分不等 法國所制之器由天氣中收吸電氣其費尤覺減省農家人人得而用之其法以線在園中栽植草木之處縱橫安設再與一銅線相接銅線裝在木杆頭上高四五十尺杆頂設有收電具配置磁球使不通電木杆既高則收電具收吸空中電氣場面廣闊含電自多均由線通入園内查此法所得電氣其能益草木之生比之由電池所得電氣收效尤佳蓋空中電力不及電池中所發電氣之多而能滋潤不損傷草木也電氣利于園圃 紐約報[載]美國富豪好行善事爾毓爾披蔔此氏行善事費八百萬元裡垠笃是耽科笃氏捐某大學校金千二百萬元或雲捐其赀産之半也銀都路咖爾耳氏捐書籍館金五百萬元飛臘撥亞毛氏捐亦加我府學校金二百萬元不粒度氏捐百萬元建築書籍館不收赀财供人縱覽飛兒的氏為各種善事所損金實五百萬元委呢喑沙多女史建一大食堂如中國施粥廠之類以與食物周恤無告貧民披打古伯氏為慈善之事銷費家赀一半尾兒氏捐建築一大客棧如中國栖流所之類以栖宿行路窮民現方大興土木矣其餘如披亞崇哥爾地亞是氓得尾兒多氏等均捐舍朱提樂善好施不勝枚舉焉美國富家好善 日本陸軍大佐福島氏性好遊曆足迹遍于印歐亞之地頃已倦遊而返嘗語人雲餘以前年十月自神戶遍遊南部亞細亞埃及土耳其而還計算行程約四萬千三百英裡而搭輪船者二萬六千七十四英裡泛大河者三千二百三十英裡搭小艇者三十二英裡經鐵路者八千七百八十英裡乘馬車千二百九十英裡騎馬千八百二十英裡若加以自香港至東京之程輪船千七百九十二英裡鐵路三百七十九英裡總計行程約四萬三千餘英裡餘自外國漫遊至今十有八年矣雖足迹遍印歐亞之間未嘗周行中國及西伯利亞内地是為遺憾耳今次之行本期遊中國内地而偶值甘肅匪亂志遂不果昔曾遊北方寒地今遊南方熱帶行炎熱之境頗多辛苦不[如](知)寒地之易行也計所經熱帶之地察寒暑表未嘗降下八十度昨年三月在緬甸患熱疫乃居山中靜養數旬六月駐波斯[罹](羅)日射病即中國暑症之類又屢獲胃疾幸不至劇甚平安返國今始知身體之強健而自善能作寒北炎南之遊也昔遊曆寒帶時唯有體軀困苦而未遭别種奇事今行至印度則見饑馑之慘在亞兒米尼亞則有土人紛擾之慮于波斯國則有弒虐之事邦内鼎沸盜賊橫行如英國電信技師現為其所棒殺某國外商被奪騾馬三十匹餘亦嘗遭盜突來即操日語大聲叱賊等畏避不敢逼近維得獲免矣客途之中苦無水飲餘行印度時不堪其渴以手掬水見赤白色微蟲多遊泳水中乃以手巾漉其水而飲之焉抑列國視日本與昔日迥異在昔愛日本之文明者今則多嫉妒之即如波斯昔之視日本也如秦越之人瘼不相關而今則驚歎日本之強反生畏懼故凡百事務秘而不宣蓋波斯以台灣為銷鴉片之最好市場及台灣割與日本禁運鴉片入口之說大行故波斯商民相與警戒而秘密不言也遊曆記 嗚呼波蘭今日大局已去方其盛時版圖恢廣實出現時法國之右矣傳雲昔陀紐務河邊有兄弟三人在焉伯曰魯西仲曰查克叔曰禮克有靈鹫導兄弟各移其居魯西往俄查克之伯很美亞而禮克到波蘭遂為該國之始祖曆數代至九世紀禮克之王統絕矣其後或國民相議立王或貴族交立互争權柄各不相下弊風漸熾至十六世紀戴法五很利第三世即王位自是國本漸動且日士笃宗教大行國中而希臘教徒為其所虐逼害太甚訴于俄國請其保護俄國遂開幹涉波蘭之端自是之後與波民開端啟釁幾無止時俄國雄志利用此術矣而波蘭内以争宗派之異同争貴族之勢權外以俄人土耳其人鞑靼人國勢陵夷衰頹莫挽當俄皇亞曆山米波威地之時奪波國太紐務河以東各地然波猶一獨立之國也方十八世紀中葉波蘭亂機紛擾無能統治俄皇伽挫林二世常蓄雄心竊有所謀值波蘭宗派之争以千七百七十二年與普魯士共謀分割波蘭越九十三年又相與割奪波蘭之地當是之時波蘭義士哥斯秋士哥率志士與抗而勢力不敵至九十五年為諸強國所分割而波遂全亡矣俄奪國土最廣奧國得人口稠密之地而普魯士得商業最盛之要府嗚呼邦家之亡每始于請援外國波國之亡慘不忍說俄人素蓄此等機智今之引外強為援者可知所寒心也普魯士既得波蘭舊都而欲移改其風俗拮據苦心未能酬志及法皇拿破侖侵歐洲之時大變境界然不久而複其舊矣當一千八百三十年波人欲脫俄國之轭而思背叛焉俄人嚴鎮壓伏禁波人用土語廢其大學波人怨泣深恨徹骨越千八百六十二年波蘭又亂最為劇大蓋俄欲[征](撤)兵丁于波波人惡之故有斯亂也舉國皆為亂徒而西歐諸國亦為波人悲焉然無援之者波人明知難操勝算而猶抗我人以為殺俄一人猶是所以忠國也越至六十四年春為俄人所亡置守土官治此墟國而于其法衙官衙學校等處禁用波語而悉習俄音波國舊日語言不得複用俄人蓋欲移其風俗也波蘭之人性質慧敏黑瞳短軀似東洋各國人物長于音樂語言及機器等婦女最為秀麗然亡國餘民累累如失路之人婦女之徒目見俄軍肥馬輕裘雙肩生風則以得作其室家為一生之志願矣夫涵養生民志氣在襁褓之中者實為婦女之天職也然其志想既已如此何怪其亡國覆社為人奴隸而牛奔馬驅于行路哉籲此亡國疆域昔時廣大居法國之上今入俄屬者猶有八百二十五萬生民而其國語且不得用于應酬談論嗟嗟豈無有一二志士生于此間而發奮慷慨者乎何為其腼然也噫波蘭今為俄國捕吏之役耳昔日王宮今為捕吏所屯舊時政廳今為總捕之署滿目荒涼波人無暇自悲而使行客踯躅長途涕淚滿臆波國何以一至于此乎曰波蘭貴族大官嘗虐抑農民農民不堪甯讴歌俄國新政而不悔也悲夫新政之苛如此則舊時之猛政亦可想見矣抑農民者國之本也為國者可不思哉餘過波蘭之舊都而見俄所施設始知捕吏之尊彼五洲列國苟欲弄威福于蒼生之上者曷弗去之波蘭為其捕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