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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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再接再厲 宋緻山先生頗為欣慰,想當初,當他得到秘書知會發現手上有幾張閑置的旅遊票時,就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一對小兒女,年輕人嗎,多接觸接觸,了解了解,矛盾自然就會少一些。

    但是,一貫熟知兒子脾氣的他還是事先私下征詢了他的意見,在未發現有明顯抵觸情緒的情況下,才跟潇潇提出來,他十拿九穩,以潇潇一貫的個性,是不會好意思拂他的面子的。

     果然,看起來,這一趟出去,兩人關系又改善了不少。

     從女士和孝莊也頗為高興,孝莊尤是,原本看兩人一見面就分外眼紅的不良表現,還擔心不已,生怕多年來對潇潇的淑女教育一朝破功,還好,老天垂憐,在即将功虧一篑之際,居然有驚無險地,又安安全全地,回歸到原先的軌道。

     大家心照不宣地,心情都很愉快。

     再接再厲 日子繼續一天天地,平靜流逝。

     潇潇繼續忙着查她的資料,寫她的論文,上她的專業課,看她的閑書,聽她的音樂,間或和默默上街逛逛,買買女孩子喜歡的一些小飾物小玩意啊什麼的。

     周末,照例回到宋家。

     但是,從上次不歡而散的那晚開始,宋聿同學又開始經常不在家了。

     整天一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神色匆匆地進進出出,電話也總是響個不停,仿佛比宋緻山先生這個日理萬機的生意人,還要忙碌。

     在宋家的餐桌上,他也隻是驚鴻一瞥地偶爾出現一下。

     有一天晚上,宋緻山先生面對着照例缺少宋聿同學的餐桌,突然間,像是悟到了什麼似的,微笑了一下:“這個小子,天天神出鬼沒的,搞不好,忙着談戀愛去了。

    ”又想了一下,“嗯,都念大三了,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

    ” 一副慶幸那個渾小子終于開竅的模樣。

     孝莊和從女士會意地笑。

     潇潇低頭吃飯,默不作聲。

     然後,就聽到宋緻山先生轉身對着她:“潇潇,你這個姐姐,要加油喽。

    ”他含笑看着她,“要不要宋叔叔幫你先把把關啊?” 自打上次宋從二人婚禮以來,他就有一種吾家有女已長成的強烈感覺,不斷有一些朋友同胞,透過他,代自家兒子表達對在婚禮上見到的陸潇潇小姐的好感,并不斷要求宋先生代為安排見面。

    對于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才貌雙全的繼女,他也頗為疼愛,因此,一直沒有貿然答應,而是和從女士暗中觀察了很久,思量了很久,也讨論了很久。

     如今,或許,也該是時候讓潇潇出去社交社交了。

     他又和從女士交換了一個會意的微笑。

     潇潇隻是禮貌性擡起頭,微笑一下,便又低下頭去。

     不知為什麼,這頓飯,她吃得很有些食不知味。

     果然,過了兩周,又到了周末的時候,盡管和悅,但一向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的宋緻山先生,用過晚餐之後,便趁着全家,包括難得露面的宋聿都在場的大好時機,對着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的潇潇說:“潇潇,明天中午沒什麼事情吧?” 潇潇有些詫異,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沒有。

    ” 宋先生和從女士又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和藹地開口:“去年我和你媽媽結婚的時候,出席的來賓裡面,有一位叫沈寒培的年輕人,你還記得吧?” 潇潇點點頭。

    她當然記得,那位沈先生,據說是哪位前省政府高官的兒子,現在自己開着一家文化傳媒公司,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人長得倒是斯斯文文的,當時,也隻和潇潇聊了一小會兒,并無其他,但奇怪的是過後沒多久,他不知從哪得知她的手機号碼,居然打過好幾次電話給她,約她有空出去坐坐。

    隻不過,受孝莊熏陶頗深的潇潇一向對陌生人很具警覺性,因此,盡管應對得體,但從未應允過,時間長了,這位沈先生仿佛也就再沒什麼音訊了。

     如今,宋先生再次提及這個不相幹的路人,顯然個中大有文章。

     她低下頭,靜候宋先生繼續。

     事實上,自結婚以來,從女士并不隻是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二人世界裡,女兒的終身大事她也是時時刻刻都記挂在心。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在内心裡,對所有可能的候選人已經經過了反反複複的比較,再加上将近一年來的暗中觀察,确信這個沈寒培先生,的的确确身家清白,事業有成,從不拈花惹草,為人很靠得住,再兼對潇潇頗為鐘情,踢到潇潇的幾次鐵闆後,并未放棄,大半年以來,背後跟宋緻山先生提了無數次,心意十分誠懇。

    于是,在反反複複考量之後,她終于下定決心,要出面替潇潇作一回主了。

     潇潇未免有些沮喪,盡管知道老媽對她一直不肯談戀愛頗有些不理解,但是,她可沒想到老媽這麼迫不及待地,就要把她踢出門。

     她又下意識看向孝莊,孝莊倒是不動聲色,臉上看不出什麼,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接着,她又偷偷瞥了一眼自打進家門,就還沒正眼照過面的宋聿同學,就看到宋同學低着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第32節:順利接班 她隻好又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回複的宋先生,以為潇潇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涉及到終身大事,總歸有些害羞,也不以為意,又開口:“那明天中午,大家一起見個面,然後,你們年輕人吃個飯,聊聊天,相互了解一下,怎麼樣,潇潇?” 但凡宋緻山先生說出口的話,盡管和悅,但總是帶有一種無聲的命令和不容抗拒的意味,下意識地,潇潇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