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燈
他寬厚的肩背給擋住視線,隻能像隻焦急的小兔子在他身後蹦蹦跳跳。

     「這是什麼寶貝?為什麼我不能看?」端詳着手中一隻方型深藍色絨布盒,任翔沉吟。

    「該不會是要送給哪個男人的吧?」他沉郁的黑瞳裡多了分警戒與妒意。

     「不、不是啦!你不要看!」臉紅了臉兒,俞音有些心虛地否認,但卻更讓他起疑。

     該不會真是要送給哪個男人的吧! 眯起眼,他動手打開盒蓋,深藍色絨布上别着一枚精緻的高音譜記号領帶夾,設計别緻、質感高雅,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禮物。

     「這是要送給哪個男人的?」感覺到心底一股氣懑,他忍不住像個妒夫般開口質問:「該不會……是傑克那家夥?你更對他有意思?」 是了,這造型分明就是為那男人而選!她難道還想否認? 無法抑制的痛漲滿了胸口,即将失去她的恐懼幾乎讓他難以呼吸。

     「你、你胡說什麼?這是四年前買的舊東西了。

    」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方盒,俞音紅着臉氣道。

     「四年前?」那不是她離開之前嗎? 「難道……這是你買給我的?」看着她愈來愈羞紅的雙頰,任翔笃定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心情大好。

     「那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為什麼不給我?」 滿足之情溢于言表,任翔開心地想拿回屬于自己的禮物,不料卻撲了個空。

     「你明明已經有别人送的禮物,我想,這個你就不需要了。

    」将方盒藏到身後,她嗔惱的神情讓他微怔了下。

     「什麼别人送的禮……啊!你指的該不會是那年妤菲送的領帶夾?」看着她不自在的眼神,任翔失笑。

     天,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竟是個醋壇子! 「藍小姐的品味很好,人更适合你,你應該好好珍惜人家的。

    」口是心非地贊美,她沒察覺自己吃味的神情全都進了他帶笑的眼底。

     「又是藍妤菲!我和她之間什麼也沒有,你多想了,小音。

    」他忍不住歎息。

     「藍小姐并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俞音僵着小臉堅持。

    她當年從另一個當事人口中聽到的,可沒有這麼雲淡風輕! 「可惡,她究竟跟你胡謅了些什麼?你怎麼就這樣傻傻地信了!」他怪她竟然相信個外人,而非自己的丈夫。

     「你說我傻?明明是你們之間暧昧不清,她說隻要我走,你就能做想做的事,她也會盡全力支持你,我是為了成全你才狠下心離開的耶!你居然還怪我?可惡,我要把這個丢了!」愈說愈覺得委屈,她吸吸紅通通的鼻子,眼淚又這麼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她賭氣地把床邊的窗戶打開,作勢要将手中的方盒丢下樓。

     「慢着,不準丢!那是我的!」 沖上前去搶救屬于自己的禮物,任翔健臂一勾一帶,成功地将她纖細的身子放倒在床上,迅捷地關起窗子,圓滿達成任務。

     可當他将視線移回身下,面對的卻是讓人熱血沸騰的景況 俞音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草綠色床單上,襯得她白晰粉嫩的臉蛋更加誘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豐潤胸口更教人心猿意馬,讓任翔覺得身體一陣血氣翻湧,如浪濤般強烈而來的熱意在下腹彙聚,渴望纡解爆發…… 「任翔你、你好重……快起來!」羞窘地在男人偉岸的身下掙紮,俞音對這過度親昵的貼近感到不知所措。

     「唔,你别亂動……也别亂踢我,我這不就在起來了?」 男子漢大丈夫——咬緊牙根,忍! 任翔強迫自己從誘惑力十足的生嫩嬌軀上起身,刻意不去看她此時羞赧魅人的神情,就怕自己會克制不住。

     天!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就算他在此刻要了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偏偏他卻不敢這樣唐突地吓着她,畢竟那将是兩人間寶貴的第一次,他可不希望她對初體驗留下壞印象! 「小音,你真是因為藍妤菲,所以離開我?」 此時此刻,任翔隻能努力找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她當年離開的原因。

     面對他的提問,她坐起身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開口。

     「我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而捆綁了你的自由、毀了你的夢想!你明知道孟老太爺讓我嫁進任家是觊觎任宇集團的财力,而我根本隻是個……」她接下來的話,被他溫柔地制止。

     「你要說的一切,我都明白。

    但你不知道,在遇見你之後,我的夢想改變了,變得沒有你存在是不行的,因為,我希望成為你眼中完美的丈夫!」 他誠摯的告白,令她一時間怔然。

     「當年我年輕氣盛,又和父親有心結,一心一意隻想逃避繼承家業的責任,遠赴歐洲樂壇發展,若不是你的出現成功地留住了我,讓我進入任宇集團接觸商場上的一切,我也不會發覺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并非音樂,而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

    」他今日在業界的傑出表現,正好印證了這一切。

     「可是你的才華……」任翔在音樂上的造詣不容否認,他又為何要放棄? 「不當成職業,并不代表了放棄。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他微笑,「音樂始終是讓我維持動力、終解身心的一個好方法,隻是,我不想将興趣變成工作,因為一但如此,興趣就不再單純隻是興趣了。

    」随之而來的壓力,常常讓人失去原有的熱忱,這樣一來豈不可悲? 俞音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她明白當一個全職音樂人所要面對的辛苦,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但她相信依任翔在琴藝上的表現,絕對會在樂壇上大展鋒芒,隻是他卻不再以此為目标…… 「别為我感到可惜。

    」輕柔地撫去她小臉上的惋惜,任翔坦然笑道:「比起過去,現在的我除了擁有對音樂的認識,更掌握了足夠的财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