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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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萍被他突來的舉動給驚呆了,倉促之間也來不及作任何反應,隻得咬緊牙關不讓他把舌頭伸進口中。

     突然,一個大包包從齊延輝右後側擊打過來。

    “大色狼!想對我朋友做什麽?” 齊延輝被打得腳步踉跄,秦湘萍也得以從他的強吻下解脫,轉動眼眸看到救她的人原來是王惠宣,她身後還站着一個身着深咖啡色西裝的男士。

     此時,王惠宣搶到上司的身邊,惡狠狠地瞪着齊延輝,手中的大包包垂在地上,打算如果他敢再上前一步,就再狠狠地K他一下。

    她剛才對秦湘萍不直呼上司而說朋友,是怕傷了秦湘萍的自尊心。

     齊延輝自然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這個女人看起來比秦湘萍更“潛,況且她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搞不好會被她男友當色狼狠揍幾拳。

     秦湘萍強忍着忿怒與委屈的淚水,轉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立刻發動車子。

     王惠宣見狀朝她的第N号男友丢下一句:“今晚的約會取消,有興趣改天再來吧!”話落狠狠地瞪了齊延輝一眼,繞過車頭坐上秦湘萍的車子。

     齊延輝看着白色車子迅速地投入來來往往的車潮中。

     被丢下的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王惠宣的男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輕啐一聲轉身就走。

     齊延則轉首看着秦湘萍離去的方向,唇邊輕泛起一抹陰冷得意的笑容:動不了她就換個目标吧! 約莫二十分鐘後,秦湘萍和王惠宣兩人站在一座陸橋上,迎着夜風俯視下面來來往往的車子。

     “以後不要再理那個混蛋就好了。

    ”王惠宣輕拍着她肩膀安慰着。

     秦湘萍仰着臉吸吸鼻子,讓夜風吹乾眼眶裡的淚水,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早已看透他的心性,也有擺脫他的決心,若是他再苦苦逼我,我也另有打算了,可是……”“怕你的小男人知道你的過去?”王惠宣接口說。

     秦湘萍滿心無奈地點點頭。

     王惠宣也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在這個講究男尊女卑的社會,男人眼中不容許所愛的女人有一點點的瑕疵,卻容許自己像隻采過百花的蜜蜂,實在太不公平了!她尋思片刻才開口道:“也許他不會在乎你的過去,我想他大概也無法保證自己是“不!他是完美的。

    ”秦湘萍截住她的話。

     王惠宣聞言愕然地看着她,片刻才意會過來,滿面驚訝地問:“你的意思是指他還沒和你在一起時,還是……”秦湘萍雙頰绯紅地點頭。

     王惠宣怪叫一聲,滿心羨慕地說:“如果有這麽好的事讓我碰上了,不知該有多好!” 秦湘萍斜睨了她一眼,輕歎一口氣。

     “此刻想來,他就像一隻被我養在籠中的金絲雀;白天被我關在辦公室,晚上被我關在家裡,還要為我唱出宛轉動聽的歌聲!你覺得他可不可憐?” “可不可憐,你說得準嗎?”王惠宣睨了她一眼,另有見解:“也許他覺得很幸福呢!” 秦湘萍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隻有傻瓜才會覺得這是一種幸福。

    ” “大概吧!” 接着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秦湘萍突然開口:“我想回去了,想不想上我那兒坐一坐?” 王惠宣笑笑說:“好啊!反正我那個第N号男友已經被趕回去了,到你那兒泡泡咖啡聊聊天也好。

    隻是,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把他趕去睡覺就行了。

    ” 這日,秦湘萍洗過澡就到書房處理帶回來的工作,打開一份企畫書,看了一點忍不住開始想齊延輝的事。

    自從那天以後,建裕真的對齊延輝展開打壓的工作,不但不再和松洋有生意往來,而且還和他們搶生意;再加上旭東最近突然擴大業務,更吃掉了不少松洋的上遊工廠。

    這兩個大沖擊使得松洋陣腳大亂。

    據建裕的消息,松洋似乎這兩天就要召開董事會議,做出對齊延輝降職的處分。

     “你在想什麽?要不要我幫忙?” 秦湘萍被他吓了一跳,回頭仰看站在背後的他,搖頭微笑。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 童緻-低頭在她右頰上印上一吻。

    “那我要去看電視哦!” “好。

    ”秦湘萍點頭微笑。

    看着他走出書房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強烈,這樣溫柔甜蜜的生活她還可以擁有多久?甩甩頭,她努力揮去腦中的雜念,把注意力拉回企畫書上。

     當她看完一份企畫書時,電話響了起來,任由它響了數聲才伸手去接,而客廳裡的童緻-早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已接起了電話。

     “喂!” “你是童緻-嗎?” 秦湘萍聽到電話那頭是齊延輝的聲音,手一顫,話筒差點滑出手中。

    她緊握着它仔細地聽他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

    ” “我叫齊延輝,是湘萍以前的男朋友。

    ” “哦!你好。

    ” “……”電話那頭的齊延輝似乎對他的淡然頗為意外,沉默了片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