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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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說過的往事。

    “也不太久,大概還不到三年的時間。

    ” “他為什麼會失明呢?” 佩芬用憐惜的口氣說:“聽清秋說,當年雨塵就讀音樂學院時,他的風頭很健,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也是許多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其中就有一個女孩對他傾慕不已,但那個女孩已經有一個要好的男友,後來有一天那個女孩就要求與男友分手,因為她想要和雨塵交往。

    ” “那結果呢?”藍洛妮心想也許是那個女孩因愛雨塵不成而心生恨意,才弄瞎他的雙眼。

     “女孩的男友以為是雨塵唆使女友和他分手的,他在傷心氣忿之餘就極端地以為隻要毀了雨塵,女友就會回到他的身邊,所以他就想用強腐蝕藥劑毀了雨塵俊美的容貌。

    女孩在得知男友的行動後趕去阻止,但為時已晚,雖然雨塵沒有被毀容卻被藥劑濺傷了眼睛。

    ”佩芬神情有着深沉的哀痛。

    沉默了片刻後,又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雨塵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孩,隻因她對雨塵的一廂傾慕,才使得他受了這子虛烏有的傷害。

    ” 藍洛妮聽着雨塵不幸的遭遇,不覺地為他流下心傷的淚水,自責她也如同那女孩一般,才會使得雨塵在這裡受苦。

    “後來呢?” “後來那個男孩被判刑,現在在服刑中。

    那女孩在大家的交相指責下自殺未遂後,被她父母送往國外去了。

    ”佩芬仰望天上的朵朵白雲,回憶着說:“當年清秋要娶我時,曾問過我,如果他有親人很需要人幫忙照顧,問我願不願意幫忙?那時我想也許是他的父母中有人行動不便或怎麼樣,既然都已決定嫁他為妻了,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事。

    于是我說我願意。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要我幫體弱多病的婆婆照顧雨塵,因為大嫂她實在……”佩芬想起美玲的行徑就搖頭不已。

     佩芬接着就把因被公公看中其能力而派丢幫忙打點事業,才又将雨塵交由美玲照顧;又因美玲的照顧不周才請來金嫂和她幫忙的事,一一向她說出。

     藍洛妮在她的細說下,終于明白事情的整個始末,也心疼雨塵在這個世界的遭遇。

     “你們在聊些什麼?怎麼表情看起來這麼哀傷?”清秋帶雨塵散步回來,就看見樹下的兩個女子凄容以對。

     “沒有啦!剛才我們不小心踩死了兩隻蟲,正在替它哀悼呢!”佩芬收起哀傷的心情,笑着說。

     清秋才不信她的胡扯呢!不過也順着她的語氣說:“這樣啊!要不要我們一起幫忙哀悼呢?” “不用了,我們已經默哀過了。

    坐下來吃點東西吧!”佩芬招呼着他們。

     藍洛妮望着雨塵因運動而更見光彩的俊容,她站起來拉着他的手在身邊坐下。

     四人就在大樹下乘涼、聊天,吃着餐點。

     ★★★ 夏、秋交際之時,氣溫冷熱不定,白天熱得會烤人,夜晚又冷得要蓋被子;在這樣的氣溫下,很多人就會不小心患了流行性感冒。

     最先是金嫂得了輕微的感冒,不過病毒在她充滿活力的身體裡隻停留個短短兩天就轉移到其它人的身上了。

    接着家中其它人,一個按着一個都患過感冒。

     這段“流行”期間,藍洛妮一直都很注意着雨塵的健康狀況,因為他是家中成員中抵抗力最弱的一個。

     終于感冒流行期過去了,而雨塵在藍洛妮的細心關照下也平安地度過這段期間。

    不過,就在藍洛妮以為解除警報而稍稍松懈了幾天後,雨塵也得了感冒,而且來勢洶洶;這晚,藍洛妮焦急地看着床上高燒不退的雨塵,自責着自己的粗心。

     齊醫生收起聽診器,拿出注射筒在雨塵的左手臂打了一針說:“情況很不妙,如果持續高燒的話,很可能會轉化成肺炎,所以他現在情況很危險。

    ” “那現在該怎麼辦?”佩芬焦慮不已地說。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這個時候清秋和清華雙雙出差去了,家中全是些老弱婦孺。

     “今晚看看是否會退燒,否則明天清早就必須将他緊急送醫才行。

    ”齊醫生收好醫事包,走出房間。

     佩芬送他走出家門口,齊醫生臨走前又回頭叮咛着說:“你們想辦法讓他退燒。

    還有,你剛懷孕要小心,否則很容易流産的。

    盡快聯絡清秋要他趕回來,有問題馬上和我聯絡。

    ” “好。

    我知道了。

    ”佩芬送走齊醫生,再轉回雨塵的房間。

    藍洛妮正在用冰毛巾覆在雨塵的額上。

     雨塵緊閉着雙目,兩頰因高燒而呈绯紅,微張着嘴輕輕地喘息着,隻見藍洛妮雙目含淚不停地為他換毛巾。

     佩芬滿心焦急地回到客廳,拿起電話聯絡清秋,打了好一會後都聯絡不上;不知是收訊不良,還是他忘了打開大哥大的開關。

    她放下電話在沙發上坐一會,讓焦慮的情緒平靜下來;清華到國外出差肯定是聯絡不上了。

    佩芬自從上星期得知懷孕後,就被清秋和清華強迫停職休息,而清秋則回公司接下她的職務。

     這時藍洛妮來到客廳對她說:“二太太,你先上樓休息吧!雨塵我來照顧就好,否則你會撐不住的。

    ” 佩芬想了想說:“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這兩天她害喜害得嚴重,覺得身體、精神都挺疲累的,同房休息一下再繼續聯絡清秋。

     藍洛妮看着佩芬上樓才轉身回房,她想用法力幫雨塵退去高燒,所以必須支走佩芬才行。

     她坐在床邊将手放在他的額上,閉上雙眼靜心凝神地想将他的熱氣吸收過來,可是,在施法片刻後她感覺在雨塵的體内似乎有股力量在抗拒着,而且雨塵對于她的施法好象也感到痛苦而發出輕聲的一聲呻吟。

     她立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