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多情隻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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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暖暖的光,讓他不自禁地伸手去碰…… 他的手才剛伸出,林杭景卻忽地轉過身來,拿起一旁的水壺就朝他手上澆落,他一怔,隻覺得手背熱燙如火,她竟是盛了一壺滾熱的水防着自己,他一皺眉,朝後退出,自己的手背已經紅了大片,轉眼看林杭景的鞋面上也都是水漬,顯是澆他的時候一塊跟着淋上的,他顧不得自己痛,就要上前來拉她,“你這腳……” 林杭景卻扔下水壺,朝着花廳裡面跑去,正巧碰上劉嬷嬷從裡面走出來,看着面容已經氣得青白的林杭景,又一眼掃到了跟上來的蕭北辰,當下把臉一陰,擋住了蕭北辰,把頭一揚,就是不讓蕭北辰過去。

     蕭北辰擡起頭,眼看着林杭景已經奔入了廳裡,再低頭看眼前的老嬷嬷瞪着雙眼睛,紮馬步樣地防着自己,自覺無趣,外加手背更是火辣辣地疼,便轉身朝着花廳出口走去,那大門依然是緊閉着,蕭北辰拍了幾下,守在外面的郭紹倫就是不應聲,正勾起他的火來,“嘭”的一腳直踹到那門上。

     “郭紹倫,你再不開門,明兒就給我滾到前線扛炮去!” 蕭北辰在林杭景那連連吃了幾次悶虧,他也是生平頭一次被人拒于千裡之外,踢着這麼硬塊鐵闆,心裡老大不自在,越是不自在卻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天上午講武堂無課,天氣又是正好,便約好了和莫偉毅幾個去南大營外的郊野騎馬,誰知一路上隻見幾個他們幾個嘀嘀咕咕,邊嘀咕還邊用眼睛斜着自己,一個個笑得極為詭異,蕭北辰也不說話,縱着缰繩轉身就要走,莫偉毅慌忙擋住他的馬,笑道: “三哥,聽說你們大帥府打南來了個林妹妹?” 蕭北辰掃了莫偉毅一眼,心知他們的母親都是七姨的牌友,平日裡沒少在官邸進進出出,早就把林杭景到他家的事傳了出去,他待要說話,一旁的許子俊已是等不得,笑嘻嘻地縱馬跟上來。

     “我也聽說這位林妹妹長的真是……”他滿肚子草包,找不出詞來形容,瞪着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簡直比那名角玉寶兒好……” 許子俊的話未說完,迎面蕭北辰的鞭子已經抽了過來,他忙不疊地躲開,一旁的莫偉毅笑聲不絕,“許子俊你這草包,拿玉寶兒比林妹妹,豈不是辱沒了大帥府裡那天仙一樣的林妹妹,該打!” 他轉過頭來對蕭北辰笑道:“我聽我母親誇官邸裡的林妹妹簡直就是誇上了天,什麼冰肌玉骨,溫婉端莊,知書達禮,普天下就在找不出第二個人兒來,我們幾個商量半天,就是不信,三哥能不能給我們引見引見……” 蕭北辰也不說話,隻拿着馬鞭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放眼看這天高地闊,嘴角卻噙着笑,竟是得意的成分居多,許子俊遠遠地把馬繞開,朝着蕭北辰喊道: “蕭三公子,今兒我們兄弟幾個可是求着你了,你看你那樣,真把自己當寶哥哥了,你也就當薛蟠的主兒,我早就聽我母親說了,那林妹妹沒少給你苦頭吃,你自己都近不得,還在我們哥兒幾個面前充大爺。

    ” 蕭北辰打了個愣神,一旁的莫偉毅趕緊把話跟上,笑笑,“我也聽說了,三哥你這手背也是被林妹妹燙的吧,我母親說,那天跟七姨娘在廳裡瞧得是清清楚楚,三哥叫林妹妹一壺水燙得那叫一個狼狽,還是郭紹倫遭了殃,差點沒給派到前線抗炮去。

    ” 幾名講武堂的學員盡皆笑了起來,許子俊笑得尤其大聲,蕭北辰面子上挂不住了,情知這是莫偉毅的激将法,偏就不上他那個當,當下說道: “這是騎馬呢,還是算計我呢,我說你們幾個也算是個男人,這半天磨磨唧唧地說些個什麼東西!” 他也不等莫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