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關燈
我建議你們,開工吧!」他愉快地宣布。

     另一連串烽火,于焉展開。

    ??? 計程車在甯靜的社區前停了下來,男人會完鈔,拎着一個簡便的旅行袋跨下車,仆仆風塵掩不去他的勃勃英氣。

     四月末的夜風含着濕意,以及一股淡淡的熱氣。

    柏油路面留着幾攤水-,顯見傍晚時分已經落過春雨。

    某戶人家的昙花正盡情吐露芳香。

     「甯靜園社區」位于台北市郊,以獨門獨棟的花園洋房為主,他的家便是其中一棟雙層小樓。

     晚上十一點,小鬼頭八成都睡了。

     男人提着旅行袋,大步進入家門。

     客廳的燈已經熄了,牆上的時鐘發出穩定的運轉聲。

    蛋糕和花草茶的香氣,交織成一股屬于家的氣息。

     他随手把旅行袋一放,直接踩上二樓。

     主卧室的大燈還亮着,中央那張大床無聲向他呼喚,他滿足地深呼吸一下,深深品味這怡人溫馨的氛圍。

     浴室裡響着水聲,他突然邪邪地挑開唇角,把夾克脫下來,挂在椅背上,再迅速剝除所有衣物。

     一個瑩白窈窕的裸軀正站在蓮蓬頭底下,享受熱水的洗禮。

    水珠順着肩膀、裸背、纖腰淌下,滑過世界上最美麗的線條。

     他無聲潛進,然後,猛地将嬌軀-進自己的胸前。

     「啊!」巫晶媚驚聲嬌呼,火速地轉過身。

    「關城!你這個壞蛋!」 「嗯,-好香。

    」他的鼻子在她頸項間努着。

     「吓我一跳,可惡。

    」她嬌嗔道。

     沉厚的笑聲在他胸膛内轟隆作響。

    「我可是愛死了這個迎接我回家的禮物。

    」 「讨厭。

    你全身都是汗,先沖沖水。

    」 「-幫我洗。

    」他膩着她撒嬌。

     她好氣又好笑,隻得拿起沐浴乳,開始幫他擦洗。

    對一個禁欲兩個多月的男人而言,這種全身摩挲的動作,絕對不可能不擦槍走火。

     「你站好,不要一直擠我。

    」她紅嫣着俏顔,推了推越賴越過分的大個子。

     「好好好,我自己站好。

    」他捧起她的俏臀,沙啞低語。

    「我連-的份一起站,-環着我的腰。

    」 「城……」感覺到他的亢奮,她輕喘一聲。

     「腳圈上來。

    」他輕聲催促。

     她嬌吟了一聲,無助地任他捧起自己的身子,然後,以一個狂野的動作将兩副身軀結合成一體。

     熱水噴灑在他的背上,再濺到她的臉上。

    浴室裡的熱氣,抑或是他過于猛烈的侵襲,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城,輕一點……」她有些承受不住。

     他通常是一個體貼的愛人,會先考慮到她的需要。

    但是久别重逢的第一夜,他總是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要得特别狂野,也特别多。

     浴室的第一次很快得到宣洩。

    她軟軟癱在丈夫懷中,随即感到他的再度振奮。

     他向來是個欲望強烈的男人,她呻吟一聲,讓他把自己抱出去,戰場從浴間移往卧室的大床。

     「等一下,先把身體擦幹——」話才說到一半,她已經被扔到床上去。

     他低沉大笑,不給她逃開的機會,馬上将她壓進褥墊裡,開始搔癢大戰。

     「啊!住手……讨厭!好嘛,我投降!」她大笑,拚命想閃躲那雙無所不在的魔掌。

     「-以為投降可以了事嗎?」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嘻嘻哈哈地鬧了一陣,氣氛又熱了起來。

     兩副身體互相貼着彼此,性感摩挲,他的心偎着她的心,她的膚觸着他的膚,呼出的氣息纏綿成一氣。

     她的及肩長發披散在寝褥間,眼神如夢如幻,映成玫瑰紅的嬌态。

     關城望着心愛的女人,仍然難以相信,她已經是他的妻子,為他生了一兒一女。

     唔,當然,讓她未滿三十歲就變成兩個小孩的媽,大女兒還已經七歲了,實在是他的錯。

    天知道他已經盡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了,可是有些事情仍然難以阻擋。

     他一不小心就弄出兩條人命來,罪過、罪過。

     「嗯……」長繭的手指撫過她的蓓蕾,她輕聲嬌吟,胸口浮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晶晶,我的晶晶……」 他侵入她,投入另一波翻騰的愛火裡。

     他是何德何能娶到她呢? 若說是前有餘蔭,他絕對是列祖列宗最後一個想保佑的對象。

     他承認自己從小就是問題兒童,長大變成問題少年,再大一點變成問題成人,将來老了,八成也會變成問題老人。

     相較于從小領獎狀當飯吃的哥哥,他的逃學史起于幼稚園,之後就不曾停過。

     聚衆打架是他的嗜好,飚車是他的運動,泡美眉跑汽車旅館是主要的休閑,連槍械彈藥他都年紀輕輕就練出一身好本事。

    最後連一輩子奉公守法的校長老爸都決定他受夠了,這個小兒子從此放牛吃草。

     「噢!」巫晶媚的玉頸被他咬了一口,她嗔怨地反擊。

     可是他皮厚骨粗,咬都咬不下去,他還當是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