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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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有一份特殊的保護欲,若讓他知道了,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她突然想起去年那三個想對西海動手動腳的囚犯,骨子裡一陣冷顫。

     不曉得那件事讓西海被罰關禁閉多久?直到她動身返回台灣為止,西海一直都被單獨囚禁着,白天也隻能在禁閉區做一些獄警丢進去給他做的雜活。

     看見西海被關住,就像看見一隻遨遊天際的鷹被鐵鍊拴在地上一樣,竟然讓她相當難受,這男人是适合在廣闊的天地間遊蕩的。

     「這件事你先不要讓西海知道。

    」她想了半天,終于有了結論。

     「為什麼?」他不想騙西海耶!他向來什麼事都跟西海說的。

     「我怕西海知道之後會找他打起來,那樣西海一定會被處罰的。

    」 「啊?好,那我不要跟西海講。

    」穆拉圖吓一跳。

     「可是你也不能誰都不說!」她擔心他真的傻傻被人家抓去摸雞雞。

    「你待會兒就去跟拉斯爾報告這件事,而且從現在開始不能一個人落單,知道嗎?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一定要跟我們說,不管别人怎麼威脅都一樣,知不知道?」 距他們回台隻剩下一個多星期了,這一個多星期她還照顧得到。

    西海再怎麼神通廣大,終究是個犯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着他,隻能一面讓拉斯爾幫忙顧着穆拉圖了。

     「好。

    」穆拉圖用力點頭。

     平藍拍拍他的手臂。

     希望一切都會沒事才好! 事實證明,西海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的。

     午休時間一到,某人就找上門了。

     「妳給我過來!」 平藍剛把一大籃洗好的毛巾晾起來,猛然被一雙強壯的鐵臂硬扯到後面去。

     「喂,你做什麼?」 她跌跌撞撞,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他不是個犯人嗎?雖然現在是午休時間,他的行動也未免太自由了吧! 「妳竟敢教唆穆拉圖騙我!」 一把她拉到無人的角落,他兩臂一撐,将她鎖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俊美的臉龐被怒焰焚燒,張狂的男性氣息直接灌進她的口鼻,平藍霎時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他說了什麼?」她先謹慎地問。

     西海利眸微瞇。

     「妳認為他說了什麼?」 「穆拉圖是個成年人,他想要告訴你什麼事由他自己決定。

    」她的用詞更謹慎。

     「推得很幹淨嘛!妳有種做,卻沒種承認?」 「先生,本人恰好是個不帶把的,就算『沒種』你又怎樣?」她不客氣地戳着他的胸口。

     劉海又飄下來了,她用力把它吹上去,氣息拂到他的臉上。

     西海陰狠地瞇起眼,龐大的體魄壓得更近。

     「小姐,我們最好說清楚!這裡美其名是拓荒隊,其實就是一堆犯人聚在一起的地方。

    他們怕惹上麻煩,或許不會去招惹你們這些平民百姓,但是彼此之間可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妳以為去年那三個家夥半路堵我,我明明跑得掉,為什麼要下重手讓他們進醫院?就是為了下馬威給那幫家夥看的!我要讓他們知道,任何人敢招惹我或我的人,就不會有好日子過!這是一種宣告,妳懂了嗎?」 「妳竟然唐而皇之的教唆穆拉圖對抗我,就等于讓那些家夥認為我已經搞不定了,他媽的妳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平藍被他吼得頭暈眼花。

     那她顧慮這麼多為的又是誰? 「先生,你也給我搞清楚!第一,穆拉圖是你硬塞給我的,不是我去求你讓他跟着我的。

    第二,我們兩個都沒有本事二十四小時跟着他,所以我叫他有事記得去找拉斯爾,這有什麼不對?第三,」她的腳尖踏得更高,嚼哩啪啦吼到他鼻子前:「我還不是怕你知道了之後又惹事挨罰!你要怪就怪自己的爛脾氣,不要牽拖到我 這裡來!」 西海瞇緊眼睛看着火花四冒的她。

     老天,她發怒的樣子真美,整個人像在燃燒一樣,連五官都燦爛耀眼了起來。

     怒意依然在他胸口橫竄,所以西海做了他唯一想到的一件事—— 他把這根暴跳如雷的小辣椒抱進懷裡,重重吻住她。

     平藍完全呆掉。

     直到口中嘗到了他的味道,她才醒覺過來:她真的正在被他吻。

     她怒喘一聲,用力揪住他後腦的頭發往後拉,西海固執地貼住她的唇不後退。

     這個吻迅速變成一場角力。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差距讓他一開始占上風,但是被壓住的可是鼎鼎有名的故障布娃娃,在她的奮力拉扯之下,他終于不甘心地松開她。

     平藍喘着氣,和眼前的男人互瞪。

     頓了一頓,她突然跳上去吻住他! 這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吮、吻、咬兼具的特殊攻擊技。

     西海在半空中接住她,她的腿環在他的腰上,兩手揪着他的前襟,又咬又吻又啃地攻擊他的嘴唇。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膛震動到她的身上。

    他隻是捧着她,任她肆虐。

     吻完了,平藍跳下地,面無表情地退開好幾大步,死命盯着他。

     「你的吻功有待加強,下次記得多練練。

    」 然後,不給他機會回答,她轉頭飛也似的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