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與光榮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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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呀。

    ” “新海先生留下了多少遺産?” “我不清楚,”阿伊子翻個身,面向天花闆,“據姐姐說,儲蓄和股票勉強夠供阿正到大學畢業。

    其餘的就是那店子的出資股金啦。

    ” “那麼說,姐姐就是皇冠的老闆啦。

    ” “是呀。

    不過,那些事情找個時間去弄弄好。

    ” “由岚鐵平管?” “還不能說死。

    姐夫為了讓我看緊這間店子,讓我也在皇冠入了股。

    但你想想看吧,無論我如何監視,又有何用?” “岚鐵平這人不能信任嗎?” “嘿,人這玩藝兒嘛。

    不過,對我來說,我沒有興趣理這些。

    ” 此時,矢後七郎站起來,在阿伊子旁邊盤腿坐下。

    矢後的手拉一拉阿伊子掀了起來的無袖寬内衣。

     “我這樣的如何?” “想結婚?” “我真弄不懂新海先生之死對我們的關系是好的影響,抑或壞的影響。

    你覺得如何?” “結婚挺沒勁的吧?” “你說沒勁,但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吧?” “你會越來越有名氣啦。

    ” “别嘲笑我啦,我是在說認真的。

    ” “那好,你等一下。

    我問你,這次簽約有信心拿到三倍的月薪嗎?” “拿不到三倍便不行麼?” “得有這個數吧。

    至少你是頂替姐夫位置的人嘛。

    ” “剩下的賽事如果我發揮出色,上院隊拿個冠軍的話,别說三倍,可能五倍都可以争取……” “為此奮鬥吧。

    我去助威。

    ” 矢後的唇印在阿伊子的肩頭上。

    阿伊子的身子像蛇一樣扭動。

    她的潔白的胳膊摟住了矢後的身體,摟得緊緊的。

     “你愛我嗎?”矢後問道。

    矢後是個毛頭小夥。

     “愛呀。

    ”阿伊子用略顯沙啞的聲音答道。

     “到此為止吧。

    明日有比賽哩。

    你要三振出局啦。

    ” “弄一次三振出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矢後笑道。

     “沒問題的話就來吧。

    ”阿伊子不知何時起呼吸急促起來,她抱緊了矢後的身體。

     “阿伊子!” “毫無疑問,此刻的我是屬于你的。

    ”阿伊子說道。

     “我也隻屬于你。

    ” “你盡管來吧。

    ”阿伊子氣喘籲籲。

     還處于冒汗的季節。

    矢後長着胸毛的胸膛滲出滴滴汗珠,滴落在阿伊子裸露的胸脯上。

    汗水在她的Rx房下分兩邊流到床單上。

     4 矢後七郎在第一輪次如前所料三振出局。

     B組聯賽的終盤大戰竟一直持續到最後一輪。

    A組聯賽方面老早便産生了冠軍隊,但B組方面的前三名竟戰成連環套,冠軍屬誰難以預測。

    從賽事角度來看這是成功的。

    到周日的比賽為止,平均上座率達每場三萬人。

    不過,在那天的觀衆之中,無疑沒有人會認為失後的三振出局是意料中事。

    這樣認為的,如果阿伊子到場了,就是阿伊子和矢後二人而已;如果阿伊子沒來,就隻有矢後自己了。

     矢後明知自己會三振出局的。

    他看不清球路,這是自由擊球練習時便明白了的。

    看不清球路的狀态,如果用感覺性的表達來形容的話,就是整個球場都發白。

    身體的上半部變重,相反腳就變輕。

    球棒是揮動着,但到動作完成時站姿卻保持不住。

    不知道身上的力氣往哪兒使才好。

    看得清球路時,僅僅約1厘米長的鞋釘,會壓入球場土裡。

    這時,腰部扭動,身體自然前傾。

    失準的打空,腰部漂浮。

    那還是矢後承襲新海清的位置後頭一個三振出局。

     矢後笑了。

    隻不過發生了意料中的事情而已。

    矢後覺得自己落落大方、沉着鎮定。

    并沒有以往作為新海的替補出場那種沉重的責任感。

    他自信到第二次出場就能打好。

    阿伊子潔白的上下肢在球員席上喝着水的矢後的眼皮上躍動。

     上院隊隻剩下五場比賽。

    隻有取勝四場才能奪取冠軍。

    因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遇,所以勝四場的話,可得漁翁之利。

    一般預測上院隊雖是第三,但與之對陣的是排在後面的埃烈芬隊,應當是有利的局面。

    然而,在比賽開始後來看,埃烈芬隊意外地頑強。

    上院隊與埃烈芬隊之間的争奪迄今是上院隊以十五勝六敗占優,實力應有一定差距,但事關冠軍歸屬,上院隊陷于苦戰。

     “慢慢來!”中崎教練好幾次對場上隊員說道。

    很明顯地認為矢後三振出局是由于緊張所緻。

    矢後第二次上陣打了個右飛。

    矢後感到是打在球棒中心線上,他放心了。

     零比零的比分一直維持到第七局,機會終于來了。

    雖然已有二人出局,但三号和五号上了一壘,輪到矢後第三次出場。

    矢後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一雙希冀的目光目送他走出去。

     “矢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