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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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來呢!」可人也客氣地回道。

     「那是最好不過了,葉小姐慢走。

    」在對方的目送下,可人步出店外,接着搭車返回住處。

     今天是假日不用上班,可她一早就沒聽見禹風房裡有走動聲,或許他現在正在約會,雖然這麼想,她的心多少會有點兒空虛和抽痛,但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還是得忘記。

     這才發現,住得太近也有缺點,她可以觀察他的生活習慣,甚至一舉一動,每個神經都緊緊糾纏着他,怎麼也放不開。

     走進房間,她打開隐形眼鏡盒,坐在桌前對着小鏡,開始了她最困難的戰鬥。

    以眼鏡行教她的方武她用食指拖住它,慢慢往眼球靠近……可每次都在快要貼上前她卻閉了眼,鏡片就直接貼在眼皮上,變成一種好笑的模樣。

     清洗幹淨後,她不信邪地再試一次--快……快到了……不能閉,葉可人-要有勇氣,别給我丢臉! 可人在心底喊着,眼睛也愈張愈大……直瞪着自己慢慢靠近的食指。

     「不行!」她還是閉上了眼,而且這次更糟的是,鏡片不在眼皮上、不在眼球上,已不知飛哪兒去了? 她戴上眼鏡,趴在地上拚命找,找得灰頭土臉、找得心灰意冷,卻怎麼也找不到,「唉……又毀了!」 叮咚! 好巧不巧的,電鈴聲突然響起,到底是誰在按鈴?會是他嗎? 可人的小臉從地闆上擡起,接着拍拍褲子,走到客廳将大門拉開。

    果真,她看見夏禹風帥氣的身影。

     「-在家?」他挑眉。

     「上午不在。

    」她故意這麼說,隻為強調自己的行情沒這麼差,差到連假日都得窩在屋裡。

     「和男生出去?」他-起眸又問。

     「嗳。

    」可人傻笑地點點頭。

     「不錯嘛!方便請我進去坐嗎?」見她像防賊似的看着他,讓他不禁懷疑她屋裡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存在。

     「當然可以。

    」她慢慢退開身。

     夏禹風走了進來,可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臉上。

    可人直覺怪異地摸摸臉,渾身發麻地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但那對炯炯有神的目光仍與她膠着着。

     「喂……」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着我?」 「哈……」這回他加上了笑聲,還伸出食指指着她的臉。

     「你快說呀!」可人受不了了,用力吼了出來。

     「-還真兇!說真的,有時候-像個膽怯小女人,挺可愛的;有時候又像隻母老虎,除了拿刀拿叉還會對人河獅東吼。

    」他偉岸地站在她面前,帶笑的模樣尤其詭魅。

     「那……那又怎麼樣?」她趕緊轉移視線,不願看向如此優秀的他。

     「怕-嫁不出去。

    」他輕哂。

     「嫁不出去也不會讓你養呀!」可人噘着唇。

     「雖然不用讓我養,但卻很聽我的話。

    」夏禹風坐進沙發内。

     「什麼意思?」 「才說-戴眼鏡難看,-就去配隐形眼鏡了?」夏禹風拿起桌上的雜志,翻閱了起來。

     「什麼?你……你怎麼知道……」可人驚愕下已。

     「還有,隐形眼鏡是貼在眼球上的,不是貼在額頭上的。

    」他露出一抹低沉的揶揄。

     「啥?」可人心頭頓是一提,下一秒便沖進房間對着鏡子瞧,「啊--」原來那片隐形眼鏡沒掉地上,而是跑到額頭上了! 她趕緊拿下來,将它放進隐形盒内。

     「為什麼收起來?我幫-戴上好了。

    」不知何時夏禹風已經走進來,還主動來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上的小盒。

     「不……我不行……」如果可以,她早就自己戴上了。

     「可以的,-不是配了嗎?難道要丢掉,太可惜了。

    」他将她扶到床畔,将她壓在床上坐好。

     「清潔液在哪兒?」 「桌上那個白色大瓶子的。

    」 「哦!先清洗一下。

    」他将藥水倒在手心,以手指細心地在上頭揉搓着,一直重複直到幹淨為止。

     「可以了。

    」夏禹風轉過身,走向她。

     「别這樣……我真不行……」她往後閃躲着。

     「要有信心。

    」他闆起臉。

     可人看着他不悅的臉色,這才放棄掙紮,緊接着腰間被他一捆,在震愕之際他竟吻了她。

     這吻好麻、好辣,幾乎迷亂了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又身不由己地貼近他,而他竟在這時候離開了她,柔聲笑說:「來,把身體俯下,看着我的手指,别害怕……這個吻是鼓勵喔!」 可人的思緒還在方才的吻中遊移,加上他柔魅嗓音的催眠,在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下,他已将鏡片貼上她的眼球。

     「-看,成功了。

    」他笑睇着她。

     「啊!」她擡起臉,下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它已經在我眼裡了?」 「沒錯,是不是很簡單、很輕松,接下來是另外一隻眼了,-自己來。

    」他讓開身。

     可人疑惑地接過手,坐在桌前,試着将另一片戴上。

    人就是這麼奇怪,許多事情沒嘗試之前就是不願意、不肯也不敢,但隻要做過一次,就一點都不可怕了。

     因此,可人很順利地戴上第二片,這時的心情已不單單是「興奮」可以形容的了。

     「我克服它了,禹風,我克服它了。

    」可人張着雙明亮大眼,從今後她就可以擺脫時時刻刻被眼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