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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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秀眉倒豎的點點頭,心中思忖道,就算自己對他的印象不錯,也不能容許他半夜進入她房中呀!于是,她氣憤的比着,“不知公子怎會在此處?但我能确定你走錯房了!” 過了半晌,諸葛揚才會意出她的意思,他灑然一笑道:“我确定這是我的房間,難道姑娘看不出這房間純屬男子的格調嗎?” 惜惜無言以對了。

    的确,當她一踏進這間房時,就感到有股濃濃的陽剛之氣,頗大的書案,卷櫃中的經綸、典籍,及四方牆上所挂各式各樣的劍儀,在在說明這是間男兒房。

    隻不過,她今天既然被安排住在這兒,這兒當然就是她的。

     “是這“瓊字樓”的主人讓我住在這兒的,這理當就是我的房間。

    天尚未明,孤男寡女不好同處一室,請公子自重。

    ”她愀然不樂的表示。

     “我說姑娘言重了,既然來這兒做客,怎好反客為主呢?”他恣意的看着已疾首蹙額的惜惜。

     “你說,我怎麼個反客為主?”惜惜再也忍受不了這個登徒子了。

     他自得的看着她說:“因為我就是“瓊宇軒”的主子,而你是受我保護的客人。

    ” 她杏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雙手根本忘了動作。

     “你就是這兒的主人?”惜惜以懷疑的目光凝視着他。

     “我諸葛揚,就是這棟大宅的四位主子之一。

    ”他泰然自若的說道。

     這會兒,惜惜卻咬牙切齒的指責他,“你讓我安身、躲避在此,我很感激,但你并無權将我囚禁起來。

    ” “你的意思是?”他看不太懂這“囚禁”的手語。

     惜惜無可奈何的跑至案邊,在絹紙上寫下鬥大的兩個字。

     “囚禁!”他陡地朗聲大笑。

    “我想,我得先對你解釋一下,門外那兩名大漢并非我安排的。

    ” “不是你安排的?那他們是誰?” “這是個誤會。

    因為,當初我臨時有事,無法即時趕回來,所以,我捎了封信給這兒的管家老陳,請他好好看顧你,别讓你四處亂跑。

    怎奈,他卻會錯了意,而将你軟禁在此。

    對此,我在這兒向你賠不是,今後隻要在瓊宇軒内,你都可以來去自如,任意浏覽這兒的風光景緻。

    ”他歉然道。

     “是這樣嗎?那你與蘇姨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幫我?”惜惜覺得很多事都太過于突兀,她必須弄清楚。

     諸葛揚愣了一會兒。

    他為什麼要幫她?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很久,“我和玉娘沒任何關系,隻是懷疑前陣子辣手摧花的蒙面客與你有關。

    ” “蒙面客?我不懂,你能否再說的詳盡些。

    ”惜惜訝異不已。

     “玉娘已大約告訴我你的身世背景,及你遭人追殺的經過,所以,我懷疑那兇手真正要找的人是你!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引來仇家,還有,那些慘遭毒手的青樓女子為何都斷了左小指?”他一步步的趨向前,想由她那變幻莫測的雙眸中找到答案。

     左小指!惜惜一聽,迅速抓緊自己的左手,藏在背後。

     但,這個動作怎能逃過他那洞燭幽微的眸子。

    他一把抓出她的左手,扳開她緊握的玉拳,定睛一看,“這是怎麼回事?”他以懷疑的口氣問道。

     她用力抽回手,撇開臉,暗忖:她憑什麼要告訴他?爹爹就是為了這個秘密喪命的,而且,她已起誓永遠不再提起。

     她的表現讓諸葛揚懷疑是否自己太過于粗魯了,于是,輕輕扳過她身輕如葉的身子,怎知這種力道對她來說還是過猛,惜惜就這樣摔進他的懷中。

     對于懷中的芳蘭軀體,他竟然迷惑了,這與那些莺莺燕燕、濃妝豔抹的香味不同,她是如此自然、淡雅,他發覺他竟有些不舍她離去。

     惜惜忸怩不安的推開他,且立即賞了他一巴掌,怒氣騰騰的睇凝着他,并直起身,準備随時接受他的反擊。

     沒想到他隻是輕撫面頰,含着某種成份的笑意看着她,“不錯,像被蚊子叮了這麼一下。

    在我記憶中,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有種!不過,我勸你這種動作還是少做為妙,因為我是一向不吃虧的。

    當然,我不會打女人的,因為有另一種方法比打更有效,說不定你也會喜歡的。

    ” 他兩眼微眯的注視她一會兒才撇了下嘴角,順勢将她帶到懷中,在惜惜錯愕的同時,他吻上她細緻的唇瓣。

     這是惜惜第一次感受到兩性之間的不同,隻是她不知道這種滋味竟是如此震撼她的心靈,即使想反抗也便不出力,隻好任憑他在她的口中欲索欲求。

     諸葛揚更是暗自吃驚,她竟會困擾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雖然,他常年在女人堆中打滾,但,他從不對她們亂來,也不濫情,而且,幾年來他都控制的很好。

    這會是怎麼了?他竟是那麼的想要她! 不行!他知道目前她隻是沉迷在激情中,絕不是心甘情願的,他不能趁人之危。

    好不容易,他終于離開了她。

     惜惜卻無顔面對他。

    她要怎麼說呢?明明才認識不到幾天的人,她卻将初吻獻給了他,而且是那麼心甘情願。

     “怎麼樣?這種處罰比打還過瘾吧!”他眯起眼看着她。

     “你可以打我,但,請你不要羞辱我!”她強忍着快要滴下的淚水。

     諸葛揚立即鉗住她的雙手,“我永遠都不可能打你,至于剛剛那種兩情相悅的纏綿,你要說成羞辱我就沒辦法了。

    ”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這麼對我。

    ” 他淺淺一笑,“不可能的,你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

    ” “興趣!你要我的一生毀在你的興趣裡?”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悠閑地伸出一隻食指搖一搖,“你會錯意了。

    我隻是突然有種想法,就是好好照顧你一生;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也隻有我能夠保護你。

    相信我好嗎?好好睡吧!我走了。

    ” 在掩門之際,他還不忘提醒她道:“想通了,就告訴我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

    因為已經有不少女子無辜喪命,若想逮到原兇,就必須弄清楚狀況,你考慮考慮。

    ” 惜惜心想:他是因為擔心他的那些紅粉知己遭遇毒手,才将她架來這兒逼供的,還虛情假意的說要保護她。

    為了他的女人,他極有可能将她送回那些惡魔的手上。

    想不到,他也不過是個衣冠禽獸罷了。

     她開始着急了,她該怎麼辦? 逃走!對,她要找機會逃走,她才不要再當他的俎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