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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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是那麼的緊張與倉皇。

     齊隽緩緩的笑說:“好吃,不過,我面前有道更美昧的餐點等着我用呢!” “嗯?” 倏然他已将她抱起,吻住她微張的小嘴,他坐在椅上,讓她整個身子癱軟在他陽剛的身軀上…… 齊隽雙眼緊瞇,閃過一道紅色火焰。

     沒錯,她說她愛他,至少以目前而言,她是他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又慢條斯理地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愛的人不是我,你會如何?” 齊隽雙眼閃爍,挾着一抹冷焰逼視着她。

     佩陵呼吸一窒,腦海突然閃過“齊隽”的臉龐,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時候想起他?但他就像個不速之客突然竄進她的心底,揮又揮不去! 他發現她神色有異,英眉一皺,“你有話要說?” 佩陵被他眼中淩厲的寒光給懾住,霍然清醒似的推開他,“我沒有什麼話要說,結婚一年了,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硬要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佩陵立即坐起,急忙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但他在她腰間的手仍不肯放松。

     “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吃飯吧!” 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腦子瞬間就像計算機當機般無法運轉。

     “我覺得你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暗藏了心事?” 齊隽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似乎有着預感,她心底的秘密一定和他有關。

     他愛她!多希望能和她白頭偕老,隻可惜事與願違,他和她的夫妻緣分就快到了盡頭…… 趁這短暫的時光,他想徹底明白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我沒有——我沒有——” 佩陵激動地從他身上跳開,像隻極欲武裝自己的小刺猬,一個不注意打翻桌上的餐盤。

     “你怎麼了?”齊隽拉拉嘴角,一對黑潭中毫無笑意。

     佩陵反常的舉動更令他深覺事有蹊跷,隻是,他猜不透她究竟暗藏着什麼秘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去換一盤過來,别等我,你可以先用。

    ”由于打翻的是佩陵自己的餐盤,她可以借由換餐盤的機會逃離這兒,也逃開他逼人的目光。

     “不用了,反正我也吃不下,不如咱們一人一半。

    地上的東西就由林嫂他們來收拾吧!” 他怎會不曉得她在打什麼主意,怎能讓她就這麼一走了之? 開隽徐緩地走向她,将她摟在臂膀裡,扯着一抹讪笑道:“何況我還有你這份甜美的餐點沒用,豈能讓你走了?” 佩陵睜着水眸,很想求證一件事,于是以顫抖的音律問道:“那你呢?你愛我嗎?” 她為什麼發覺跟前的欣翰有點不一樣了,彷佛他又複上了齊隽的影子,變得邪肆又輕狂。

     “你怎麼會這麼問,是不是被今天的我給吓着了?”他的目光凝注在她驚愕臉上,唇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今天确是吓壞我了,而且變得好不一樣!” 她低垂眼睑,遮住自己茫然的眼神。

     “你怪我?”他以大拇指輕輕劃過她眼角噙出的淚珠。

     佩陵搖搖頭,眼底泛出的光彩柔柔的,“我沒怪你,隻希望你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也不要再問我一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求求你好不好?” 她突然投送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臉頰撫弄着他的胸膛,是如此的親昵。

     齊隽猛然勾起她的下颔,蠻橫地堵住她的小嘴,沉寂的眼瞳裡已蓄上簇簇的火苗。

     “我現在隻想要你。

    ”他在她的唇角低吟,一手已掀高她的長裙…… “佩陵,你這個煽情的小惡女——” 正當他要解開褲頭,急于一逞雄風時,他置于床頭的大哥大突然像找碴般忽地響了起來。

     齊隽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沉重的咕哝,不耐煩地打開它,“喂!找誰?” 他的口氣不佳,糾結着他全身的是一種性欲未解的疼痛。

     “怎麼脾氣那麼差?瞧你喘息聲那麼重,該不會是和我老婆正在……”一抹消遣的惡意言詞從話筒傳出,以緻齊隽的全身發出一陣抖顫。

     他的臉色陡地變成鐵青,猛地按住發聲處,火熱的欲念猛然消褪。

    為了不讓佩陵懷疑,他竟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怎麼不說話?該不會被我猜中了吧!咦……也不對,現在才不過是晚餐時間,你們就幹這種事,未免太心急了吧?” “你再胡說八道,不怕我毀約?”齊隽的胸膛因氣憤而起伏不止,說出口的話語深沉得駭人。

     佩陵發覺有異,忙以一種好奇的眼光探詢他是誰打來的電話? 齊隽瞪了她一眼,迅速将褲子穿好,離開床畔,來到陽台,“怎麼換你不說話了?說啊!是不是真的怕我毀約?” “你不會的。

    ”欣翰嘻笑的聲音又傳來。

     齊隽的心一抽!沒錯,他是不會。

    在他這一生中,他從未做過毀約背信的事,尤其是對可生死與共的好友。

     但……并不表示他這次也不會啊! “你今天早上的話我言猶在耳,那麼急又來電話,難道怕我忘了?”他冷着聲響應。

     “口氣别這麼火爆,我隻是和你叙叙舊。

    ”欣翰收起讪笑的嗓音,聽得出其中暗藏一絲悲歎。

     “好,你住哪兒?” 待欣翰念了一長串的地址後,他點點頭道:“我記得了,那明早十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