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燈
将裘馨送出行宮後,諸葛楓很快地又回到裘馨之前的閨房,拿出獨家藥粉進行着易容的工作,但他心裡、耳畔,還一直回蕩裘馨臨别時所吟的幾句詩: 别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 多情隻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唉!諸葛楓不經意的逸出一聲喟歎。

     “怎麼啦?剛與情人會面回來,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歎起氣來了?”阿洱牙卻在他傷懷的時候,煞風景的回來了。

     “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後悔答應嫁給我了?”說到這兒,阿洱牙的臉不禁陰沉了下來。

     他哪能說話呀!召集的他,雖然貌似裘馨,但馨兒的聲音卻是學不來的。

    他隻能微蹙秀眉,準備來回“美人計”加“苦肉計”。

     “唉!”他又歎了一口氣,不過,這回是故意的。

     “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

    ”阿洱牙緊張兮兮的問,諸葛楓見狀,也意識到他對裘馨的愛意,心裡頗不好受。

     諸葛楓搖搖頭,拿出筆墨迳自在紙上寫着: 可能是剛才哭久了,所以喉嚨好疼,或許變得沙啞了許多,我怕會不好聽,所以不敢說。

     “你哭了?和他别離就真的讓你那麼難過?”阿洱牙寒心的問。

     諸葛楓點點頭。

    心中笑忖:當然-!我可要比你好太多了,馨兒會為我掉淚,而你可就得慢慢等了。

     “你在想什麼?“阿洱牙瞧他一個人在那兒傻笑,覺得滿奇怪的。

     諸葛楓又搖搖頭。

     “你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我都搞不清楚你了,你說話好嗎?就算再難聽我都聽得下去。

    ”阿洱牙蹙着眉道。

     “那我說-!你可别吓壞了。

    ”諸葛楓特意裝出細緻的聲音,妖嬌的說。

     “還挺好聽的嘛!隻不過稍微嗲了些。

    ”阿洱牙很認真的批評着。

     “是嗎?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會嫌呢!”諸葛楓楚楚可憐的說。

     “不會,隻不是啞了而已,待會兒我請大夫給你開點潤喉的湯藥,馬上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阿洱牙還傻傻的信以為真。

     “那就謝謝大王了。

    ”他嬌滴滴的微笑着。

     阿洱牙卻因為他這恬然的一笑,亂了分寸,“既然你明天就是我阿洱牙的妻子了,咱們今天就洞房吧!反正隻差一天而已。

    ”他欺身上前,臉上帶着色迷迷的微笑。

     諸葛楓斜睨着他,瞧他這副像八輩子沒聽過葷的模樣,莫非他已經對裘馨……不,他不相信阿洱牙,也得相信裘馨,她就是死也會保全名節的。

     他迅速地閃過阿洱牙的魔爪,“就是因為隻差一天,所以,你得捺着性子多等一天嘛!你想想,洞房花燭夜裡做這種事,多麼有情調呀!” “是,是,這才有情調,那我也不惜再多等一天了。

    ”阿洱牙咧嘴笑道。

     “大王,我累了,喉嚨又疼,你讓我休息好嗎?明天我才有較好的氣色與你成親呀!”諸葛楓用自己聽了都會吐的聲音,撒嬌的說。

     阿洱牙覺得“她”奇怪,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可能“她”是剛與諸葛楓道别,一時受不了刺激,所以腦筋有點“秀逗”了。

     諸葛楓籲了口氣,以非常難看的姿式——張開雙腿,兩肘抵着大腿,撐着下巴——坐在床沿發着呆。

     他心中想着:天呀!這人是一國之君嗎?雖然有那麼點氣質,但也未免太“哈”女人了吧!若不是另有目的,他才懶得留在這當他的“女人”,讓他淩辱、調戲呢! ※※※ 如今,正是洞房花燭夜的高潮戲上場的時候,這也是諸葛楓第二次扮新娘子了,有種無奈感直沖他的腦門兒。

    他是招誰惹誰了?還是上輩子的業障太多,得今生做女人來償還。

     唉!他還是隻能搖頭興歎,他發現他恨死了這身毛茸茸的衣服,本以為中土的鳳冠霞帔已經夠别扭了,沒想到這番邦的新娘裝更是惹人厭,活像隻情欲不滿的母猩猩,正等着人來宰割。

     他猶記得與裘馨分别之時,她曾提及阿洱牙會在新婚之夜将“玉龍戢”送給她,這下可好,省得他用偷的,若東西順利到手,他就可以脫下這身猩猩裝遠走高飛了。

    哈……他在心裡暗笑。

     嘎!……一聲啟門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被酒精薰陶的已經差不多的阿洱牙,拖着踉跄的步伐,一拐一拐的走進了新房,臉上還帶着莫測高深的微笑,他們沒有中土成親的繁文缛節,很快地,他便已準備寬衣解帶了。

     “等會兒好嗎?我還沒準備好呢!”諸葛楓連忙害羞的說。

     阿洱牙皺皺眉道:“你的嗓子還沒好?” 諸葛楓驚訝于他看起來已醉的不輕了,怎麼還能分辨他的聲音?莫非他的酒量奇佳?這也難怪,突厥人是以喝酒起家的,這占薄酒對他來說有喝等于沒喝,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諸葛楓隻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派人拿給你的潤喉湯,你都沒喝?”阿洱牙的口氣挺兇的。

     “苦死了,我才不喝。

    ” “苦?不會吧!我喝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