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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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子氣慨嗎?不錯,他是長得漂亮的過分些,但我知道他是個道道地地的男子漢,一個百分之百的男人!”馨兒愈說愈大聲,她最不能忍受别人說諸葛楓的壞話。

     “好,好,我相信,你别氣了好不好?小心氣壞了身子。

    “對裘馨,阿洱牙百般容忍、真心對待。

     “我……嘔——”又是一股酸直沖裘馨喉頭,她難過的直喘着氣。

     “我就說你會氣壞身子,你還不相信,來,我叫人扶你進去休息。

    ”阿洱牙心疼的說着,并好心的想挽扶她。

     裘馨用力甩開他的手,“别碰我,拿開你的髒手!我要回去,我要去找阿楓。

    “ 說着,她就想走出去,思罕卻走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我的手下敗将。

    “她睥睨地掃射了他一眼。

     “我承認我武藝不精,比不上你,但我相信寡不敵衆,你有把握能沖出外面的層層包圍嗎?”思罕想來個先禮後兵。

     裘馨不相信的往帳外一瞧,果然有三十來個手拿弓箭的小兵直對着她,“你們好卑鄙!”她惡狠狠的瞪了阿洱牙一眼。

     “為了你,再卑鄙的事我也做得出來。

    ”阿洱牙卻以極溫柔,讓人聽了會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

     “你……你小心,阿楓不會饒過你的。

    ”裘馨因他的話倒退了一大步。

    她知道他不是好人,但卻從不知道他是那麼的陰險、可怕。

     “說諸葛楓?哈……有你在我手上,他不乖乖聽話,行嗎?“他含着冷笑的看着裘馨。

     “你要拿我來威脅他?你怎麼可以——”裘馨因哽咽而說不出話來,她這會兒才想到:她是不是跟錯了?她終究還是顧了他的絆腳石、他的包袱。

     發現了他的詭計後,一陣恐懼直上裘馨胸口。

    她好想哭,十七年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能強忍住不流淚,但現在為了阿楓,為了她深愛不移的阿楓,她卻忍不住淚水…… 因為她的糊塗,因為她的意氣用事、執迷不悟,反而要害了阿楓,思及此,她更是心痛,一股椎心刺骨的痛,震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嘔——”她好難過,好難過…… “去休息吧!我不會傷你,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阿洱牙以一種病态的語氣說着,裘馨雖然害怕,卻不敢表現出來。

     “我知道我闖不出去,但是,拼了命我也得試試,至少我死了就不會害了阿楓。

    ”裘馨運氣跳起,在阿洱牙及思罕不注意的進修,趁機沖了出去。

     小兵們看見她又想逃逸,急的連連射出長箭。

    裘馨雙腿成螺旋狀飛轉而起,踢得那些飛箭一一落地,隻可惜箭不會累,人卻會無力,就在第三次齊發的箭矢中,她不小心肩部中了一箭,緻使她虛脫無力的倒在牆角處。

     “他媽的,誰叫你們亂射箭的?待會兒一一将你們處死。

    ”阿洱牙見狀,滿心不忍的扶起裘馨。

     她身染紅血的這一幕,讓匆忙起來的諸葛楓看見了,他的心弦猛然一震,細細逡巡着裘馨蒼白的面容,忙不疊的走向她。

     “你别過來,她是我的,你沒看見她現在正流血不止嗎?我必須立即将她送醫。

    ”阿洱牙阻喝了他的行動。

     “馨兒怎會這樣?你為何要傷她?”他激動的啞然失聲了。

     “誰要她來找你,卻又急着想走。

    你别過來!”阿洱牙以拇指及食指掐住裘馨的喉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要諸葛楓再上前一步,他必會來個玉石俱焚,不管他有多喜歡裘馨。

     “你别傷她!”諸葛楓深怕已經失去理智的阿洱牙會傷了裘馨。

     “楓,你别管我,趕快走!他們在箭上喂了麻藥,我已經動彈不得了。

    “裘馨綻出一抹蕭瑟的苦笑,與他道别。

     “我不會走,不過,得先将你的傷治好了才行。

    “看着她漲滿水氣的雙瞳,諸葛楓千萬情緒湧上心頭,現今,他隻求她能平安無事。

     “她的傷我會處理,不用你操心,而你隻需在我們的地牢内做幾天客就行了。

    ” 阿洱牙冷笑道。

     “不要,阿楓,你走,我沒事的,他絕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裘馨用她已漸呈虛脫的氣力叫道。

     “誰說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我甯可毀了你,也不會讓回到他身邊。

    ”他為之光火的又說:“諸葛楓,我知道以我們這種陣仗,你要走就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你若想要馨兒的命,就乖乖的留下,知道嗎?” “好,我留下,但你必須答應我好好善待她。

    ”諸葛楓也沉聲提出警告。

     “不要……”裘馨嘤咛了一聲,随即昏了過去。

     “馨兒!”諸葛楓着急的全身緊繃僵硬。

     “我帶她去找大夫,你記得跟着思罕去地牢好好待着,若你逃出去,我一定會毀了她。

    ”阿洱牙語出威脅的說。

     諸葛楓扯出一記鄙夷的笑容後,很灑脫的跟着思罕而去。

    阿洱牙瞧着他那微風動褂、颀長率性的身影,有史以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如人,不如這麼一位優雅飄逸、深情執着的男人,也難怪馨兒唯獨情于他,隻不過,自幼養成獨霸的個性,讓他收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