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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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忘了?看樣子,你的病還真不輕呢!”諸葛楓暗忖:這裘昕所謂的傳染病,該不會就是象他現在這樣——魂不守舍又丢三落四的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怕你日後恨我。

    ”裘昕又怎能對她說,他倆永遠成不了夫妻。

     “恨你?我看你的病八成是發作了,老在那兒語無倫次的。

    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會覺得舒暢多了。

    ” 諸葛楓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一個大男人一副溫吞吞、窮蘑菇的樣子,若非自己現在是“女人”的身份,他還真想幫他把身上那套新郎服給脫了,逼他上床睡覺。

     裘昕見她那麼熱情,又不好拒絕得太明顯,深怕她會起疑,也隻好遷就她了;再說,小菁是個女人,兩個女人睡在一起,根本沒什麼好顧慮的,“你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也累了,那我們的就一塊睡吧!” 諸葛楓心想,他總算開竅了,也就高興的說:“這才對嘛!那就趕快上來睡。

    ” 裘昕隻得遮遮掩掩、慢慢吞吞的脫下身上的袍子,迅速地躲進了被窩裡。

     諸葛楓瞧他那動作,忍不住院哈哈大笑出聲,忘了自己目前僞裝的身份——含羞帶怯的女人。

     “你笑什麼?”裘昕全身處于警戒狀态地詢問道,對于這個女子不甚含蓄的笑聲,頗無法接受。

     “我說相公,你那動作簡直就和女人沒兩樣嘛!是否因為是新婚之夜,所以你太緊張了?”諸葛楓笑的險些岔了氣。

     “我……”裘昕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一開始就在“庸人自擾”,因此做出來的事都極為反常。

     “别你呀你呀的,不鬧你了,睡吧!”諸葛楓搖搖頭,轉身背對着裘昕睡了。

     裘昕看了看她的背影,又回過頭望着天花闆,良久,依然無法入眠,由于兩人親密的接觸,隐約中又傳來陽剛的味道,這令裘昕為之迷惘。

     背對着他的諸葛楓也能感受到隔背貼着他的柔軟清香,這也讓他為之悸動。

     漫漫長夜在兩人的“迷惘”、“悸動”中流逝,隻是誰也不清楚這是為何?究竟是什麼困擾着他們,使他們無法安然入眠。

     翻來覆去,諸葛楓怎麼也睡不着,當然,他也知道身旁的裘昕也是徹底未眠,不過,從他适才平穩下來的呼吸聲聽來,裘昕比他要好了些,畢竟還是在天亮之前睡着了。

    既然睡不着,就來執行他的任務吧!諸葛楓心裡想,為了怕裘昕發現他的“失蹤”,他悄悄的點了他的昏穴,然後乘此得來不易的機會,偷偷的竄了出去,按照先前所設定的路線試圖想找到裘鎮的書房。

     但他錯了,書房的所在位置與探子之前所調查的簡直是相差甚遠、錯的離譜,他依路線圖的标示所找到的地方,并不是書房,而是一間柴房。

    怎麼會如此呢?諸葛四郎所屬的探子分布于大江南北,其消息的準确度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武林人士們所共賴的一打情報網。

     照這樣看來,唯一能解釋的理由,就是裘鎮于喜慶前一日即滿腔熱情人将其藏有不少秘密和書房,來個移花接木給調包了。

     但這又意味着什麼呢?當然是——其中有鬼。

     諸葛楓徘徊在柴房外,想從占地百餘頃的‘延波府’找出一間小小的書房,實不容易,突然,他兩眼一轉,拍手叫道:“對了,我怎麼給忘了,我不知道,但延波府的下人一定知道。

    ”他喃喃自語道。

     可想而知,裘鎮換書房的目的隻是怕有人會藉昨天大夥還沉醉于喜慶的氣氛中,趁戒備松懈的時候,進入書房竊取東西,當然這東西一定和東突厥的密函有關。

    諸葛楓本以為他們會在迎娶的路上搞“接力”的遊戲将東西送出去,但經過他秘密監視觀察,這一路上并無異樣;莫非這秘函尚送出延波府,還在書房中?因此,裘鎮不惜勞師動衆的将這書房給換了?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瞧見在柴房前方有一棵高聳的大樹,他屈腿一跳,躍進上樹頂,從高處望下,并未瞧見書房,倒是看見升起冉冉煙霧的竈房。

     一定是下人們在動手做早點了!他雙眼一眯,以極快的輕功躍至竈房前,而後更以其楚楚可憐的模樣,蓮步輕移地慢慢走近竈房在入口處輕咳出聲。

     聞聲轉頭的小鈴兒,趕緊起身詢問道:“少奶奶,您怎麼來我們這兒呢?這兒亂得很,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