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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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暈頭轉向之時,才聽見最後一句緻命的話——送入洞房。

     洞房!他從眼前小洞瞄了出去,瞧見對面的新郎官在聽見這個字眼的時候,神色為之一緊,愁思浮上面容,其憂慮的表情雙他好不到哪兒去。

     怪哉!“洞房”不是每個做新郎最為雀躍的時刻嗎?怎麼他卻是一副要上斷頭台的絕望表情。

     這似乎……嘿嘿!諸葛楓在心中暗笑三聲,此刻的他,覺得這場喬裝遊戲好像愈來愈好玩了! 諸葛楓傻傻的被帶進洞房後,新郎卻一溜煙不見了,隻剩下一旁的丫環在那兒排列伺候着。

     不久,一位看起來較有氣質一點的女孩走了起來,屈身說道:“少奶奶,少爺現在在前面敬酒,還請您稍等一下;我叫小鈴兒,以後就由我伺候少奶奶。

    ”她可愛的笑了笑後又走了出去,順便也喚走了其他丫環。

     諸葛楓這才有機會拿下那擋眼的頭巾,好好的欣賞這間房。

    這間房滿奇特的,四處挂滿了字畫,并不象一般新房裡頭盡是一些金光閃耀、俗氣的擺設,這使得他又想起了适才那位“漂亮”的新郎官。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諸葛楓連忙将頭巾蓋上,中規中矩的坐在床沿,假裝一動也不動。

    首先走進來的就是那位新郎官,尾于後的是媒婆及四個丫環,她們手上分别拿着棗子、花生、桂圓、瓜子,意味着“早生貴子”。

     “新郎官,快将新娘的頭蓋掀起來吧!新娘可美和不得了,保證您會看呆了。

    ”媒婆說。

     裘昕無可奈何的想:看她那雙粗手就知道她美不美了,這媒婆真會說大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真是的。

    想着想着,她還是動手為新娘掀起了蓋頭。

    啊!美?美怎麼足夠形容眼前這位新娘呢?瞧她那如柳般的眉、似杏的眼、小巧的鼻,還有櫻桃的小嘴,瞧得連裘昕都眼紅了,可是,她那雙手明明…… 不容她胡思亂想,媒婆又說話了:“您瞧,新娘美不美呀!裘少爺,看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人家瞧,就知道您看對眼了。

    ”她做作的掩嘴一笑。

    而後,她又為他倆斟上兩杯酒,“來來來,新郎新娘要喝交杯酒,表示年年相随,世世相守。

    ” 諸葛楓和裘昕各拿着一杯酒,并在衆人興奮的眼光下将兩手一勾,喝下杯中物。

     有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諸葛楓确定這不是酒香,而是來自面前這位他未來的“相公”。

     裘昕也聞到一股獨特的氣息,但不是淡淡的香氣,亦不是酒香,而是一股濃濃的陽剛味,可是令人納悶的是,這竟是來年眼前的“美嬌娘”。

     他倆對視了一下,才在彼此懷疑的眼神中放下杯子。

     “好了,好了,讓小倆口休息吧!别鬧洞房了。

    ”媒婆一見大功告成,連忙又說了幾句吉祥的話後,才領着丫環們退了下去。

     喧鬧過後,如今一切都歸于平淡。

     諸葛楓正準備拿出他的壓箱寶“春宵散”時,裘昕卻說:“娘子,我……娘子我……” “相公有話請說。

    ”諸葛楓壓低嗓音,用會令自己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着。

     “是這樣子的,我……我因為這陣子身體直感不适,所以昨天我去找大夫把了脈,他說……他說……”她嗫嚅地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說如何?”諸葛楓暗忖,他是怎麼搞的,說起話來那麼不幹脆。

     “他說我這病挺嚴重的,容易傳染給别人,所以不适合行房。

    ”她屏住氣息一口氣說了出來。

    說到“行房”兩字,臉上不禁漲滿了紅潮,這可中奶娘一早教給她的台詞。

     諸葛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異常的舉動,對于他的話頗以為訝異——他有病,不适合行房! 好玩,真好玩!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諸葛楓也樂得輕松,于是,他又偷偷的将春宵散放回了暗袋中。

     春宵散乃是一種聞了會讓人昏睡的迷藥,與迷魂散香不同的是,它會讓昏劂的人醒來後,有一種為之暢快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直伯有過了那麼回事兒。

     諸葛楓也順着他的意,嗲着聲音說道:“相公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那事兒……我不急。

    ”說完還幫作嬌羞狀。

     “多謝娘子的善解人意,那我就去歇着了。

    ”說着,他逃難似的急速往外走。

     “相公請留步。

    ” “你還有什麼事嗎?”裘昕那恐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