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内經靈樞略

關燈
,鼻和則鼻能知臭香矣。

    心氣通於舌,舌和則舌能知五味矣。

    肝氣通於目,目和則目能辨五色矣。

    脾氣通於口,口和則口能知五谷矣。

    腎氣通於耳,耳和則耳能聞五音矣。

    五藏不和則七竅不通,六府不和則留結為癱。

    故邪在府則陽脈不利,陽脈不利則氣留之,氣留之則陽氣盛矣。

    陽氣大盛則陰脈不利,陰脈不利則氣留之,氣留之則陰氣盛矣。

    陰氣大盛,則陽氣弗能榮,故曰關。

    陽氣大盛,則陰氣弗能榮,故日格。

    陰陽俱盛,不得相榮,故曰關格。

    關格者,不得盡期而死矣。

    黃帝日:氣獨行五藏,不榮六府何也?岐伯日:氣之不得無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陰脈營其藏,陽脈營其府,如環之無端,莫知其紀,終而複始,其溢之氣,内溉藏府,外濡勝理也。

    舍精神於心,以知古今,心者五藏六府之大主,精神之舍也。

    其藏堅固,邪不能容,容之則心傷,心傷則神去,神去則死矣。

    探居靜處,與神往來,閉戶塞牖,魂魄不散,專意一神,精氣不分,無聞人聲,以收其精,必一其神,’閉其外門,真氣乃存。

    黃帝問曰:有一脈生十餘病者,或痛或癱,或寒或熱,或癢或痹,或不仁,變化無窮,其故何也?岐伯對日:此皆邪氣之所生也。

    帝日:餘聞有真氣,有正氣,有邪氣。

    何謂真氣?岐伯日:真氣者,所受於天,與谷氣并,而充身也。

    正氣者,正風也,從一方來,非實風,又非虛風也。

    邪氣者,虛風之賊,傷人者也,其中人也深,不能自去。

    正風之中人也淺,合而自去,其氣柔弱,不能勝真氣,故自去。

    虛邪之中人也,灑墀動形,起毫毛而發勝理,其入深。

    内薄於骨,則為骨痹也。

    薄於脈中,則血不通,則為癱也。

    薄於内,與衛氣相薄,陽勝者則為熱,陰勝者則為寒,寒則真氣去,真氣去則寒薄於皮膚之間,其氣外發勝理,開毫毛,播氣往來,則為不仁也。

    虛邪偏客於身半,其入深,内幹榮衛,榮衛稍衰,則真氣去邪獨留,發為偏枯也。

    黃帝問日:餘聞腸胃受谷,上焦出氣,以溫爪肉,而養骨節,通勝理。

    中焦出氣如露,上注溪谷,而滲經脈,津液和調,變化赤而為血。

    血和則經脈先滿,滿乃注於經絡,經絡皆盈乃注於經脈,陰陽已張,因息乃行。

    行有綱紀,周有道理,與天合同,不得休止。

    切而調之,從虛去實,寫則不足,疾則氣臧,留之先後,從實去虛,補則有餘,血氣已調,形神乃持。

    餘已知血氣之平與不平,未知癱疽之所從生,成敗之時,死生之期,期有遠近,何以度之,可得聞乎?岐伯曰:經脈流行不止,與天同度,與地合紀,故天宿失度,日月薄蝕,地經失紀,水道流溢,草廬不成,五谷不殖,徑路不通,民不往來,街聚邑居,别離異處,血氣猶然,請言其故。

    夫血脈榮衛,周流不休,上應星宿,下應經數。

    寒氣客於經脈之中,則血泣,血泣則不通,不通則衛氣歸之,不得複返,故癱腫也。

    寒氣化為熱,熱勝則腐肉,腐肉則為膿,膿不瀉則爛筋,筋爛則傷骨,骨傷則髓銷,髓銷則骨空,骨空不得洩瀉,則筋枯骨虛,則筋骨肌肉不相榮,經脈敗漏,黑於五藏,藏傷故死矣。

     迷惑論篇 岐伯日: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睛。

    目者,五藏六府之精,榮衛魂魄之所常榮,神氣之所生也。

    故神勞則魂魄散,志意亂也。

    是故瞳子黑睛法於陰,白睛赤脈法於陽,故陰陽俱轉而睛明也。

    目者心之使,心者神之舍也,故神分睛亂而不轉,卒然見非常之處,精神魂魄散,不得相因,而迷惑也。

    黃帝問日:人之善忘者何氣使然?岐伯對曰:上氣不足,下氣有餘,腸胃實而心肺虛,虛則榮衛留於下,久不以時上,故善忘也。

     無音論篇 黃帝問日:人之卒然憂患而無言者,何道之塞,何氣之不行,使音不彰,願聞其方?少師對曰:咽喉者,水谷之道也;喉嚨者,氣之所以上下也;會厭者,音聲之戶也;唇者,音聲之扇也;舌者,音聲之機也;懸雍者,音聲之關也;頰顆者,分氣之所洩也;橫骨者,神氣之所使,主發舌者也。

    故人之鼻洞涕出不收者,俯顆不閉,分氣失也。

    是故厭小而薄,則發氣疾,其開阖利,其出氣易。

    厭大而厚,則開阖難,其出氣遲,故重言也。

    所謂吃者,其言重。

    卒然無音者,寒氣客於厭,則厭不能發,發不能至其機扇,其機扇開阖不利,故無音也。

     黃帝内經靈樞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