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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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啊?你會不會記錯呀?别急,再找找。

     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雪白的皮膚下毛細血管開始膨脹,整個面色绯紅,不熱的春天裡滿頭的大汗。

    我有點殘酷地帶着冷笑欣賞。

    以前每天看她悠閑淡定,說話慢條斯理,做事按部就班,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态過。

    不過即便在失态中,她還是滿好看的,那種焦急叫人有種暗暗的可憐。

     “剛才誰在你後頭上的廁所啊?早上誰上過廁所?”處長這話問的,出拉一下N雙手都舉起來了,“我反正沒見。

    ”“我也沒見。

    ”“我都不曉得什麼時候的事情。

    ”每個人都趕緊撇清。

    人多嘴雜,這時候我不表态也沒人注意我,就當我也表過了吧,反正我也跟着哼哼了幾句。

     “你什麼時候上的廁所?”這話是我問的,完了我好趕緊裝作仔細回憶的樣子,其實我用腳指頭猜都猜得到,那麼亂哄哄一屋子人,有人注意過我進廁所才怪。

     誰知這姑奶奶是一馬大哈,突然就愣那裡了,想半天說:“我沒看時間,反正不久以前,也許8點多?”哈哈,笨蛋,若不是我幹的,我都想提醒她明明也就40多分鐘前吧,哪到兩個鐘頭?打牌都打得不知鐘點了。

     “我跟你講,肯定是那幫實習丫頭幹的,小姑娘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

    ”薇跟我咬耳朵。

    薇跟我同事已久,兩個人天南海北出差過,同住一室,倆人的内衣内褲,首飾鈔票滿賓館亂丢也互相之間沒出過事,她絕對不會猜疑到我。

    “别瞎說,也許她打牌打昏頭了,昨夜又沒睡,沒準過會從包裡找出來了也沒一定,你别冤枉小丫頭,沒憑沒據的,一輩子的名聲呢!”我認真推了薇一把。

     “不行就報警吧!”老大姐還是很有頭腦的。

    通常敢第一個說出這話的,都是心底坦蕩蕩,搜身都不怕的。

    其實,搜身我也不怕,哪怕當着男警察脫得一絲不挂。

     “不好,訂貨會是公司的大事,出了這檔醜聞,等下警車嗚啊嗚啊開過來,挨個盤問,我們公關部什麼都幹不了了,老總要大發雷霆,影響太壞。

    ”處長明擺着不想為她而壞了前程,說老實話,她的不小心造成的結局,又沒誰砍她手指,又沒誰拿刀逼她脫下來,從定性上說應該算遺失而不算盜竊。

    (當然,我心裡也這樣想的,我隻能算是拾到失物未交公或是未歸還失主罷了。

    ) 她一聽這話就絕望了,知道自己就這樣被犧牲了。

    哇地哭開了。

    真沒出息,不就好幾萬塊錢嗎?當着衆人咧着嘴巴,一點不雅觀,牙豁都露出來了。

     薇特讨厭,這時候就顯着她了,她特義憤填膺,打抱不平,覺得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那賊,或者說是便宜了我。

    我想屋裡每個人,除了我,大約都在想,不曉得叫誰貪去了那好幾萬了。

    “屋子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都是自己人,又都不是外人,這屋子就自己公司的人能進,裡外不超過20多,都脫光了亮相,自己自覺,不願意脫的就有嫌疑。

    包也都倒過來讓大家檢查,我提議的,我第一個,處長你先進裡間不要出來。

    ”薇已經開始在解外套的扣子了,我倒!情勢有點古怪。

    真有幾個姑娘猶疑着将手放在扣子上時解時扣。

     “我反對!”站出來的還真是個新近來公司實習的大學生,小丫頭大約從沒見過這陣勢,有點牛犢不怕虎,再加上也許是處女,特不願意将私處暴露出來,非要将裸體與尊嚴等等等等聯系在一起。

    明明不幹她的事非要站出來喊一嗓子。

    得!省我抗議了。

    雖然我不怕脫,但我也不想脫。

    春天正是換季時,怕感冒。

     “人家都不反對,就你反對,我看你倒應該第一個脫!剛才我還說呢,有些小丫頭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看樣子沒說錯啊!”薇扭頭沖我得意地揚揚臉,一臉的蔑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女孩看樣子挺潑辣,不是那種可以任意撥弄的小丫頭,目光噴着火沖着薇直着就走過來了,還很不饒人地一把抓住了薇的前襟,一點不怯場。

     我已經決定,這小丫頭實習完了就把她打發回去,跟處長說幾句小話,一看以後就不是好差使的模樣,誰進公司不是幾年小媳婦?她看樣子就不是做小媳婦的主兒。

     小丫頭太不了解薇了,薇那是多橫的混世魔王啊!什麼陣勢沒見過?當年去鄉下劃地做度假村的時候,村民拿着鋤頭在後頭追我們打,包括副老總都非常狼狽地抱頭鼠竄,她卻從地上抄起快磚頭沖着村民就丢了過去,扔得那個遠啊!懷疑她當年在大學裡一定是丢鐵餅的。

    估計也是沒吃過虧。

    幸好軍人出身的司機非常警覺地一把抱住薇伏身竄回車裡一踩油門溜了,不然那丢到後車窗,砸出N大個窟窿的鋤頭一定是破了薇的相了。

     你想,那樣潑的孫二娘能怕了眼前的小丫頭?薇一把撥拉開小姑娘的手,一搡把小姑娘搡出去好幾步,一步步逼回去,手指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