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醴泉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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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麗;大氣以鼓舞之,而後安然呼吸。

    大氣一陷,則包舉之力微,肺即無所附麗,而咳嗽易生。

    鼓舞之機滞,肺必努力呼吸,而喘促易作。

    曾治一少年,洩瀉半載方愈。

    後因勞力過度,覺喉中之氣不舒,五六呼吸之間,必咳以拙拟升陷湯,數劑而愈。

     又:曾治一人,年近五旬,素有喘疾。

    因努力任重,舊證複發。

    延醫服藥罔效。

    後愚診視其脈,數近六至,而兼有沉濡之象。

    愚疑其陰虛不能納氣,因其脈兼沉濡,不敢用降氣之藥。

    遂用熟地、生山藥、枸杞、玄參大滋真陰之藥,大劑煎湯,送下人參小塊二錢,連服三劑脈即不數,仍然沉濡,喘雖見輕,仍不能愈。

    因思此證得之努力任重,胸中大氣因努力而陷,所以脈現沉濡,且其背惡寒而兼發緊,此亦大氣下陷之征也。

    亦治以升陷湯,方中升麻、柴胡、桔梗皆不敢用,以桂枝尖三錢代之。

    因其素有不納氣之證,桂枝能升大氣,又能納氣歸腎也(理詳參赭鎮氣湯下)。

    又外加滋陰之藥,數劑全愈(詳案在升陷湯下)。

    按此二證之病因,與醴泉飲所主之病迥異,而其咳喘則同。

    必詳觀升陷湯後跋語,及所載諸案,始明治此二證之理。

    而附載于此者,恐臨證者審證不确,誤以醴泉飲治之也。

     沈陽婁××,年二十二,虛勞咳嗽,其形羸弱,脈數八至,按之即無。

    細詢之,自言曾眠熱炕之上,晨起覺心中發熱,從此食後即吐出,夜間咳嗽甚劇,不能安寝。

    因二十餘日寝食俱廢,遂覺精神恍惚,不能支持。

    愚聞之,知脈象雖危,仍系新證,若久病至此,誠難挽回矣。

    遂投以醴泉飲,為其嘔吐,将赭石改用一兩(重用赭石之理詳參赭鎮氣湯下),一劑吐即止,可以進食,嗽亦見愈。

    從前五六日未大便,至此大便亦通下。

    如此加減服之,三日後脈數亦見愈。

    然猶六至餘,心中猶覺發熱,遂将玄參、生地皆改用六錢,又每日于午時,用白蔗糖沖水,送服西藥阿斯匹林(藥性詳參麥湯下)七厘許。

    數日諸病皆愈,脈亦複常。

     沈陽蘇××,年三十許,勞嗽二年不愈,動則作喘,飲食減少。

    更醫十餘人,服藥數百劑,分毫無效,羸弱轉甚。

    來院延醫。

    其脈數六至,雖細弱仍有根柢,知其可治。

    自言上焦恒覺發熱,大便三四日一行,時或幹燥。

    遂投以醴泉飲,為其便遲而燥,赭石改用六錢,又加雞内金二錢(搗細),恐其病久髒腑經絡多瘀滞也。

    數劑後飯量加增,心中仍有熱時,大便已不燥,間日一行。

    遂去赭石二錢,加知母二錢,俾于晚間服湯藥後,用白蔗糖水,送服阿斯匹林四分之一瓦,得微汗。

    後令于日間服之,不使出汗,數日不覺發熱,脈亦複常,惟咳嗽未能全愈。

    又用西藥幾阿蘇六分,薄荷冰四分,和以綠豆粉為丸,梧桐子大,每服三丸,日兩次,湯藥仍照方服之,五六日後咳嗽亦愈,身體從此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