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說想要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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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彬彬有禮。

     方鏡見到她,施了一禮,笑道:“這晚膳的時辰也到了,方鏡奉殿下之命,接公主回府。

    ” 太子。

    她一怔,道:“勞煩公子了,隻是,我想看看睿王再回。

    ” 方鏡微一沉吟,道:“公主,天色已晚,想睿王今晚宿在宮中也未可,公主出閣前暫住太子府是皇上之命,這不回隻怕不可——” 她無法,隻好承了,對碧水道:“碧水姑娘,八爺回來後,請差人送個信到太子府,告知翹楚一聲傷勢如何。

    ” 碧水瞥了她一眼,淡淡應了。

     ***** 太子府。

     昨夜所說的接風洗塵的宴席果大,吃飯的人不多,太子夫婦,翹涵夫婦和她,桌上卻百味珍馐。

    一衆小厮婢子圍侍在側布菜。

    她囑咐四大和美人不必過來,讓四大在房裡陪美人吃飯。

     翹眉替各人斟了酒,突然站起來朝她道:“三妹,這杯酒姐姐敬你,向你謝罪,守宮砂一事,因在北地的誤會,讓妹妹受累了。

    ” 她内裡腹诽了幾句,臉上卻笑言,隻說,姐姐别放在心上。

     喝酒之際,卻分明看到翹眉盯着她,目光極深。

     她隻不去理會,暗暗看了主座的太子一眼。

    她知他的傷雖無睿王的重,卻也不輕,想問幾次,終究還是壓下了。

    場面不适合,況且,對他,她一直弄不清自己的感覺—— 太子也不多話,唇沾微笑,看去便似是個靜聽妻子和姐妹閑話家常的溫恬男子。

     隻是,其間,他幾次起來,親自給翹涵和她布菜。

    在将菜肴送進她碗中的時候,他眼梢不動聲色的掠過她。

     ***** 睿王府。

     碧水将廳上翹楚用過的茶壺和盞子撤下,拿着茶盤穿過庭院的時候,方明,景平和景清正攙扶着睿王走進來。

     她又驚又喜,顫聲道:“爺,您的傷怎樣了?” 睿王卻睇了眼她手上的東西,微一沉吟,問道:“有誰來過嗎?” 碧水一怔,她在睿王府地位甚高,本來這些事不須她做,她卻止住了婢女。

    這時,她柔聲道:“無人來過,是奴婢琢磨着爺指不定就回來了,便先去煮壺茶水候着。

    ” 睿王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 夜,太子府,客房。

     水汽蒸漫中,翹楚将自己埋進浴桶中,肩上傷口,雖在宮裡敷過藥,此時仍辣辣的痛。

     她想,她能諒解太子沒替格開她那一劍,她不過是替他淺淺一擋,傷也不在要害,已痛入心髀。

    當時,太子若替她抵禦,刺向他的劍,正向着他心口,也幸好,那人及時來了—— 她現在腦裡都是糨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時,是迫不得已才嫁給睿王,現在,她已“找到了”太子。

    這個婚,怎麼辦,三天,已經過了一天,還剩兩天。

    母親的氏族,又該求誰去救。

    她看不穿睿王對她的用心,也弄不清太子的心思。

     心裡苦惱,狠狠将水拍打了數下,水花濺了她一面。

    她歎了口氣,突聽得屏風外門口傳來一絲響聲。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她一驚,随即想到什麼,淡淡道:“二姐,找我什麼事,沐浴完我想安置了。

    ” 在北地多年,宿的是氈包,倒将在原來世界闩門的習慣忘記了。

    昨晚是,今天也是,她低咒了聲。

     背後的翹眉沒有吱聲,腳步聲慢慢轉過屏風。

     她低低一笑,“姐姐是想問,昨晚太子怎會和我還有大姐都在柳子湖畔吧?” 翹眉依舊沒有出聲,一絲水滴突然滴到她的發心。

    水珠沿着額頭,緩緩滑到唇上。

     她略擡高頭,隻見一隻手握着擦身的布絹高舉在她頭頂。

     她微谑道:“姐姐想替我洗拭來着?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 “好。

    ” 低沉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她渾身一顫,一隻大手已橫跨過她的頭頸,重重握住她右側的椒~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