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已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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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用來求婚。

    但是,他怎麼會想得到落塵的想法呢?落塵覺得,同林緒上床,是分享彼此,那一部分的自己就是和他共存的,比如習慣,比如喜好。

    如果他再同别人上床,那麼那部分的自己也被人享用了,這是落塵不能接受的。

     如果隻是單純的婚姻,落塵并不排斥林緒,甚至說是喜歡的。

    僅這一點,就落塵的性格而言,就足以支撐這種關系。

    她并沒有很多的熱情去戀愛、結婚。

    她僅有的設想就是找一個不太讨厭的人,過彼此尊重的生活。

     “對不起。

    ” “說真正的原因。

    ” 落塵想了一下,才明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全無影響的。

    她意識到,她會對他、對婚姻有實質性的要求:“我要求我的伴侶身體上忠誠。

    ” “我沒問題。

    前提是你必須滿足我。

    ” “對不起,之前我沒想到兩個人之間,呃……是這麼親密。

    ”落塵想說的詞是毫無保留,但又覺得或許他并沒有辦法了解。

    好像是自己要求得太多。

    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應該隻屬于某個人的。

    那就互不相幹吧。

     林緒靠過來,把她攬在身前,低下頭吻住她。

     林緒放開她時,落塵的感覺竟然是意猶未盡,她很喜歡他的吻。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表達,更讓她沉溺。

     “結婚之前,我給你自由,接受嗎?” “好。

    ”落塵沒去想條件,她本能地相信這個男人會善待她。

    她喜歡和這樣精彩的人靠近,讓光芒也照亮自己的人生。

     現在的承諾,是給這個人,這個叫做林緒的人的。

    她沒去想婚姻的前提,沒去想婚姻可以随時終止。

     林緒開車送落塵回家。

    但自從出了那個房間,他身上的疏離感就強烈地散發出來。

    冷硬和漠然,就是他褪去激情後的樣子。

    對于他的轉變,落塵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适。

    在落塵看來,這種距離是對彼此個人空間的尊重。

    如果在外面,還要被迫帶入那種角色,落塵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林緒甚至沒有再說一句話,他覺得這個晚上他已經說得太多,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他覺得疲倦。

    這個淩落塵,對自己的影響也超出了自己允許的尺度,需要沉澱一下。

    所以他沉默,将她推遠。

     落塵真正能躺在床上休息,已經是深夜了,身上依舊隐隐作痛。

    之前去看了下落沙,他睡得那麼沉,臉上還帶着甜甜的笑,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

    那絲笑意感染了落塵,她很快就沉沉睡去,沒有再想什麼。

     随後的幾天,落塵有些恍惚。

    她敏感地覺察到,她同身邊一起上課的這些女孩子已經完全不同了,這種不同,帶給她隐隐的不安。

    她首先想到他們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盡管查閱了一些資料,算了一下日期,覺得那日應該是安全的,她還是在七十二小時内買了藥吃下去,仿佛那是保護了自己,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當然,讓她得以喘息的原因還有楚荊揚并沒有如她所想的經常出現。

    事實證明,她的确過慮了。

    楚荊揚是C大頭号忙人,根本沒有時間來找她麻煩。

    她是經常見到他,但都是他在台上演講,也經常聽到關于他的消息。

    據說他的女友不計其數,但沒有人知道哪個是正牌的,因為楚某人實在太忙,根本沒有時間同哪個女孩單獨約會。

     如果說林緒是深沉内斂的型男,那麼楚荊揚就是魅力無邊的超級發電機。

    他對愛慕他的女孩都彬彬有禮,态度謙和體貼,溫柔多情、開朗健康就是大家對他的一緻評價。

    隻有落塵知道,楚荊揚看似天使的面孔下,有着多麼邪惡的靈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對他有再多的不滿,落塵也不會多說什麼,至多是在同學對他交口稱贊的時候保持沉默。

    時間久了,大家都誤會落塵比她們還狂熱地暗戀着楚荊揚,然後就以訛傳訛,弄得落塵百口莫辯,無從解釋。

     這天下課後,落塵看到楚荊揚半靠在走廊的窗台上抽煙。

    周圍的女生都在尖叫,誰看到那麼帥的一個人擺着這麼酷的姿勢,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落塵下意識地想退回教室裡面。

     楚荊揚已經看到她了,兩步就跨了過來,說:“淩落塵同學,這邊。

    ”然後就抛下一幹人等的癡望,徑自帶着落塵離開了。

     “聽說你愛我愛得快死掉了,如果我再不回應,你就要以死明志。

    ”楚荊揚強忍笑意嘲弄她。

     落塵本來是有些害怕的,但聽他這麼說,使勁掙脫被他鉗住的手,回道:“你看我像花癡嗎?還是你是花癡,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為你神魂颠倒?” 楚荊揚的笑容僵在臉上。

    落塵已經不是小白兔了,她有了利爪,隻要見到他就豎起來,不知道是用來吓唬人,還是真有攻擊性! 落塵甩下楚荊揚,轉身就走。

     “别啊,别走啊,有事情和你說呢。

    ”楚荊揚反應過來,攔住她。

     “你說。

    ” “請你吃飯。

    ”楚荊揚也盡量簡短。

     落塵忽然覺得這是莫大的諷刺。

    就是這個經常讓自己吃不上飯的曾經那麼頑劣的家夥,竟然要請自己吃飯?難道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