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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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 論 丹溪 曰:血氣者,身之神也。

    神既衰乏,邪因而入,理或有之。

    若夫血氣兩虛,痰客中焦,妨礙升降,不得運用,以緻十二官各失其職,視聽言動,皆有虛妄,以邪治之,其人必死。

    《外臺秘要》有禁咒一科,乃移精變氣之小木耳,可治小病。

    而謂內有虛邪,外有實邪,率能治之乎?俗雲沖惡者,謂沖斥邪惡鬼祟而病也。

    如病此者,未有不因血氣先虧而緻者。

    一少年暑旺月,因大勞而渴,恣飲梅漿,又連大驚,病似邪鬼,脈虛弦而帶沉數,數為有熱,虛弦是驚,又梅漿郁中脘,補虛清熱,導去痰滯乃可。

    遂與參、朮、陳皮、茯苓、芩、連,入竹瀝、薑汁,旬日未效。

    以前藥入荊瀝,又旬日而安。

    一人醉飽後,病妄語妄見,家人知其痰所為也,灌鹽湯一大碗,吐痰一二升,大汗而愈。

    一婦暑月赴筵,坐次失序,自愧成病,言失倫,脈弦數,法當導痰,清熱補脾,其家不知,用巫治之,旬餘而死。

    此婦痰熱殆甚,乃以法尺驚其神,使血不安,法水密其膚,使汗不得洩,不死何俟。

     虞氏 曰:經雲,邪氣盛則實,正氣奪則虛。

    夫經之所謂邪者,風寒暑濕燥火,有餘之淫邪耳,非若世俗所謂鬼神之妖怪也。

    病有心虛驚惕,如醉如癡,如為邪鬼所附,或陽明內實,以緻登高而歌,棄衣而走,皆痰火之所為,實非邪祟之所迷也。

     李氏 曰:視聽言動俱妄者,謂之邪祟,甚則能言平生未見聞事,及五色神鬼,此乃氣血虛極,神光不足,或挾痰火壅盛,神昏不定,非真有妖邪鬼祟。

    大概內服傷寒瘟疫條人中黃丸,照依氣血痰湯藥為使,或單人中黃亦可服,或單菖蒲末,豬心血為丸服亦可。

    有婦人夜夢鬼來交者,定志丸料加赤小豆,水煎服。

    有婦人月水崩漏過多,血氣迷心,或產後惡露上衝,而言語錯亂,神志不守者,此血虛神耗也,宜安神膏。

    但亦不可純服補心斂神藥。

    血熱者,小柴胡湯加生薑、生地黃煎服,百餘帖即安。

    血迷心包,逾牆上屋,歌唱無時者,逍遙散加遠志、桃仁、紅花、蘇木,服後病退,用平胃散,少用厚樸,倍加蒼朮、升麻,常服以絕病根。

    又男子挾瘀血者,陶氏當歸活血湯。

    有卒中死惡,吐利如幹霍亂狀,或狂譫如醉,人有起心,先知其肇,或已死,口噤不開者,急用傷寒門槌魂湯灌之即醒,外用避邪丹、灌鼻法治之,無不愈者。

     蔭按:吳氏曰,鬼疰,是病人為邪鬼所憑而緻疾也。

    顏色不合於病者,面生五色而含愧赦也。

    聲音不合於病者,語言不倫於理,而涉幽微也。

    形不合於病者,動搖跳躍而無內熱也。

    證不合於病者,為患詭異,不合於病情也。

    脈不合於病者,乍大乍小,乍長乍短也。

    凡此五者,不必悉備,但有一焉,便為鬼疰,即邪祟之謂也。

    然人鬼異途,不相為類,鬼亦何樂於附人哉?能引之以類,則脫然含人而就鬼矣。

    以死人枕煎湯飲之,則鬼邪觸類而出,大瀉數行愈。

    此之謂病氣衰去,歸其所宗。

     脈法 脈經 曰:脈乍疏乍數,乍大乍小,或促或結,此邪脈也。

    脈緊而急者遁屍。

     脈訣舉要 曰:乍大乍小,乍長乍短,此皆邪脈,神志昏亂。

     治法 辟邪丹 治沖惡怪疾,及山谷間九尾狐精為患。

     人參 茯神 遠志 鬼箭羽 菖蒲(九節者) 白朮 蒼朮 當歸(各一兩) 雄黃 辰砂(各三錢,另研) 桃奴(即桃樹上不落幹桃,十二月收,焙乾,五錢) 牛黃 麝香(各一錢,另研) 上為末,酒糊為丸,如龍眼大,金箔為衣,每一丸。

    臨臥木香磨湯化下,諸邪不敢近體。

    更以絳紗囊盛五七丸,懸床帳中,尤妙。

     桃奴丸 治心氣虛怯,有熱死注魘,夢寐驚癇等證。

     桃奴(七個,另研) 桃仁(十四個,另研) 辰砂(另研) 烏犀角(各五錢) 玳瑁(另研) 琥珀(另研) 雄黃(桃葉煮,水飛,各三錢) 龍腦(二錢,另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