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山外集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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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漫筆卷下
富韓公嚴重每言辭皆厲邵氏聞見録記其一則曰弼嘗病今之作文字無所發明但模棱依違而已人之為善不易人之為惡必用奸謀以逃刑戮君子為小人所勝不過祿位耳惟有三四寸竹管子向口角頭褒善貶惡使善者貴惡者賤湏是由我始得不可更有畏怯也
世言大藏經五千四十八卷此自唐開元間總結經律論之目至貞元間又增新經二百餘卷宋至道以後惟淨所譯新經又九千五百餘卷予見南宋藏經與元藏亦不同而本朝藏經又添入元僧以後諸人文字而卷數仍舊豈亦有添減欤
襄陽大堤曲有倒着接防花下迷蓋用白紗作巾南朝雖帝王亦服白紗帽沈攸之所謂大事若克白紗帽共着耳又别有白疊巾白綸巾後世惟兇服乃用白
王文端公抑庵知制诰幾廿年其出也楊文貞公為之也初文端與文貞同闬裡且聫姻文貞雅重其人欲留以代巳文貞之子稷惡狀已盈中朝士大夫皆知而不敢言于是慫惥文端言文端直諒人也遂言于文貞文貞甚徳之歎謝以為非君不能聞文貞不久遂有省墓之行實欲制其子也稷之狡猾已隂得文端之言而為之備驿遞中皆先置所親譽稷之賢複飏言曰人皆忌其功名之盛故謗稷耳反以是中文端文貞歴數處皆然稷複逆于數百裡外氊帽蠟油靴舊青衫樸讷循理俨然謹願人也家中惟圖書蕭然為惡之具悉屏去而親戚皆畏稷交譽之文貞遂不信文端之言并以疑其妬已及還朝遂出之于吏部初仁廟時官爵最不輕授陳徳遵循以狀元滿三考仁廟最愛之欲陞侍講學士文貞以為太驟止與侍講仁廟面谕徳遵以故猶以許之徳遵遂銜文貞未幾仁廟賔天徳遵已失遭逢之會遂郁郁移疾還日夜嗾其鄉人告稷惡狀鄉人皆畏其宰相之子不敢發防建安楊文敏公既卒鄉人訴其子于朝中官王振持其奏言于閣下曰楊先生肉未寒而遂受誣若此何以處之初文敏與文貞同事頗不相能及是遂曰既然須與别其是非中官曰當下撫按耳文貞以為不可使宰相之子而辱于撫按之手須錦衣官校提來實欲辱之也既來白其辜坐告人以罪朝廷與其子為尚寳官而去徳遵聞之遂言于鄉人曰汝以為宰相之子朝廷務姑息之文敏公獨非宰相乎具藁速其來上王振得之遂不告于文貞而以文敏故事處之逮來獄成議置重典初仁廟與三楊君臣俱泣曰汝必輔朕子孫朕亦貸汝子孫死故三楊子孫皆有勑稷之敢于為惡亦有所恃也稷既系獄文貞得疾猶欲援勑以贖稷死命次子防檢勑防密秘之托以稷先持去遂弗及救餘聞之丹徒靳宮谕雲
予遊金陵觀大功坊回龍巷想見當時君臣之際焉大将軍為人謙謙不伐又從父老問大将軍時事其蹙元帝于開平也阙其圍一角使逸去常開平怒亡大功大将軍言是雖昏主然嘗久帝天下吾主上又何加焉将裂地而封之乎抑遂甘心也既皆不可則縱之固便開平且未然嗚呼深逺矣
文章貴簡明王伯厚甫嘗稱歐陽公劉栁無稱于事業姚宋不見于文章過于唐人所雲周勃霍光雖有勲伐而不知儒術枚臯嚴忌善為文章而不知岩廊終不若漢人所謂绛灌無文随陸無武尤為痛快也
宋徽宗宣和六年禮部試進士至萬五千人是年賜第八百餘人宋朝故事毎廷試前十名禦藥院先以文卷奏禦定高下高宗建炎間始罷之
晉悼公入告羣臣之詞左氏國語并載而不若左氏之簡嚴也左氏曰孤始願不及此雖及此豈非天乎國語作孤之及此天也惟此語勝左氏
古之言天者三家曰宣夜曰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