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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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知而願因吾子以傳者也餘應之曰齊魯為士者微俗貴農桑本業而賤遊學遷徙其子弟能世其作業平居堇堇不交闾裡賢矣知教子讀書為榮如子之親又卒見其子擢第有成斯豈可以不銘也耶銘曰 不以富以仁自憙世家農桑士者子嗚呼黃君可無悔 黃君墓志銘 黃君諱某世為單州砀山縣人或仕或農後徙濟州金鄉縣自其父祖則稍稍以謹信好施聞於裡人而家産作業亦益進君有智度奉父母恪歲兇籴騰踴而家積谷數屋或勸其以時出可得十倍利辄不肯而以豐年平賈出之籴者皆之黃氏立盡盜猝入其裡指其居曰是出谷救人黃某者邪或對曰然於是獨不犯其一毛而慰遣其家人有男子跣而走盜執之遽绐曰我黃某子也亦得免然自是其家滋益豐語人曰我無以緻豐吾富疑有命也年七十卒以元佑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葬於其縣之高平鄉新興村其孫汝翼舉進士中第今為雄州防禦推官知鳳翔府麟遊縣事嘗從補之遊來求銘乃掇其事論之使歸銘其圹中曰 世言治生祖白圭白圭曰智不足以權變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足以取予強不足以有守雖欲學吾術終不告也是不然觀黃氏所以成其家豈固有術耶推之而不求赢已而愈赢曰我緻此有命吾是以知富與貴不可以力求而可以德競 夔州録事參軍江君墓志銘 江君諱樸字文叔世為衢州開化人殿中丞房之曾孫而尚書職方員外郎鎡之子也少有才氣好學自立國家取士以聲律仁宗時尤盛有司臨試其目在禮經名數者則浮華士以為病會萃鈔記以應一日之用不能者更睨左右剽劫為資而君最先治經悼禮學之缺能言其義蓋為書二十卷專一技者不能通也丞相王荊公方舉有司尤善君嘗再預禮部奏名中皇佑五年進士第授翁源尉用舉者徙餘幹令鄱陽楊骥通昜臨川吳孝宗通春秋君皆以書币緻之率邑子從受業屋少不能館至分處浮圖舍于今江南以為美談浮梁俗好訟令王越石懦系者滿獄訴庭下者日百數越石懼移病去州遣君攝之鋤其奸強而寃滞者得平反不旬月獄為虛既還餘幹而浮梁有争田再世不決者猶請監司得屬君治卒亦明辯人畫其像祠之職方君監江州酒得疾君聞遽棄官走省逾月而後返守怒且加罪而監司以為愛親可庇然竟以親喪去再調象山令代還王荊公當國擢士不次以君平生舊勞問歎息坐客謂君旦夕用矣複見以書論事不合即仰棟坐不交一語君亦自絶去薦監鹽官南路鹽塲與令異趣令誣以罪於提點刑獄事盧秉檄州劾之逮者四百人君無毫發私亦卒不對吏而坐遣白直持書越境罷去複用舉者得夔州録事既而太息曰吾老矣安能萬裡為五鬥計也遂謝病去閑居鄞江十餘年又居無錫元佑六年六月十三日無疾卒年七十三以明年二月二十九日葬于無錫縣開元鄉烏墩嶺以夫人何氏祔五男子煥煊炳煜燎女四人皆歸士族補之先君與君同年進士而炳與補之治平中俱學江南相好也補之官廣陵炳在無錫以書來曰先君生不遇沒猶當有所伸願以行事累矣補之少時見炳學問已有聲名後亦中進士第今為巴東縣主簿能幹其蠱者也銘曰 以為生不逢耶嘗官而使之以為用耶曾幾何施誇者名一世猶不足而廉者畏人知抑得正而死其又何悲 羅氏墓志銘 夫人羅氏其先嘗居蜀後徙居開封蓋邺王紹威之族而國子博士昜直之女也幼端靜不煩及長以女德稱國博君曰吾女不可以妄與人也久之乃歸大理評事開封李君甯年已二十六矣歸四年産一子而李君卒居喪以禮綱紀其家事無所阙其母憐之欲使再行夫人陳義甚高卒不可奪而止及見其次子士賢登朝封夀安縣太君諸子皆宦學有立女有歸矣而士賢侍夫人官大名以孫珫殇悼成病年五十三以卒元佑三年十月十日也初李君前配苖氏有男女八人李君沒尚幼夫人躬鞠養甚於其存非家人不知其有異母出也其生於富足而所與通家者多戚裡豪侈而性莊靜有常度不為其所遷怵亦可賢矣男士雄右侍禁卒士賢奉議郎士宏宣德郎士彥士偉士衡皆進士而士衡夫人出也士賢等護其喪以其年十二月十八日祔於開封府開封縣吹台鄉評事君之茔補之頃教授北京夫人諸子皆從補之遊而士宏又嘗為僚故來求銘銘曰婦人無外事故名不稱惟詩書所載豈無婦人人出如己出惟其平均以慈教之孝而家用成吾何以知之其子有聞 阚氏墓志銘 阚氏開封人年十七入故太子洗馬贈銀青光祿大夫濮陽杜侯家生四男四女年七十七以元佑元年八月丁亥卒以其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