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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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都市度猶橫身抗議全活者數十家唐史臣有微管仲吾其左衽之論度之終始為國亦足矣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聖人稱之況度不但保身者而已也至謂效王播進羨餘為士君子所少豈度心哉蕭何買田宅以自汚亦或以為不如張良棄事辟谷是不然何人物雖愧良而兩人皆高祖所謂人傑賴以取天下者非其功高地危有遠禍意計皆不出於此韓信之事斷可識矣買田辟谷何足以議其汚與潔哉 齊映從幸梁州每過險常執辔馬駭帝令舍辔映堅執久之乃止帝嘉奬無已 右齊映傳八十六皂隸有職雖艱難輿衛不具未至乏持辔者也而映屑為之自托愛君恬不羞辱意欲因危以求親徼幸於它日者後卒以信任至宰相既貶乃進八尺銀缾其行事終始如此 開成元年改元大赦石等商量節文放京畿一年租稅及正至端午進奉竝停三年上曰吾欲行其實不欲崇長空文石對曰赦書須内置一本陛下時省覽之右李石傳第一百二十文宗懲訓往事有誠心於治而石孤立自信奉上不欺亦欲以情實緻理善哉文宗之言與石之對也王者诏令如天之行四時萬物所信而自?赦文蠲逋洗罪意皆盛美而姧吏刻害公然違之詞理疑似之間持為異論主澤不宣下無控告而在上亦不能察石言内置一本時省覽之其旨深矣然石處危朝權在中人上不得專而石亦操事堅急傍無援助幾淪賊手不終其志惜哉 王守澄每從容謂敬宗曰陛下登九五李逢吉之助也先朝定儲貳惟臣備知杜元穎李紳勸立深王而逢吉固請立陛下帝雖沖幼亦疑其事會逢吉進拟言紳在内時嘗不利於陛下乃貶紳端州司馬後禁中得穆宗時裴度元穎與紳所獻疏請立敬宗帝感悟悉命焚逢吉黨所上謗書紳黨得保全 右李紳傳一百二十三甚矣敬宗之昏且庸也始疑逢吉之黨構紳不能自決竟貶之後得紳疏乃正為立己者則逢吉奸罔不可揜如此當正典刑矣而不辨乃悉焚書名為息謗實為逢吉等滅迹非洗紳也 文宗以杜悰領度支欲加戶部尚書陳夷行曰一切恩權合歸君上陛下自看可否李珏曰太宗用宰臣天下事皆先平章謂之平章事若事事皆決於君上則焉用彼相?隋文帝一切自勞心力臣下發論則疑雲雲右李珏傳第一百二十三君人之道欲威福在辟當如夷行言欲疇咨佥允當如珏言夷行介直嫉同列阿黨擅權其言陛下自看可否者忿激而言至雲一切歸君理未然也珏論雖似知君臣大體者然方時矛楯亦意不便夷行之論侵之而為是言不能自脫於朋比之污不足多也 文宗曰天後用人有自布衣至宰相者還得力否嗣複曰天後重行刑辟輕用官爵皆自圖之計耳凡用人之道曆試方見能否當囏難之時或須拔擢無事之日不如且循資級古人拔卒為将非治平之時蓋不獲已而用之也 右楊嗣複傳第一百二十五嗣複與李珏朋比以排鄭覃陳夷行覃夷行皆傷讦直而文宗用是意屬嗣複輩為罷覃等又嗣複父於陵以考牛李制策上第見排於李吉甫嗣複因善其父門下人事事與之同黨人蔓延惡甲逮乙不為朝廷計至於如此文宗雖患之而無剛明之才聽言屢惑兩可不察竟逐正人嗣複事主不可謂忠而人物亦無足言然其對文宗言天後輕用官爵皆自圖之計用人當曆試乃見能否拔卒為将非治平之事此其智識亦可謂宰相器也 穆宗盤遊無節楊虞卿上疏谏曰臣聞鸢烏遭害則仁鳥逝诽謗不誅則良言進雲雲 右楊虞卿傳第一百二十六論王德之事蓋有是說惡者尚有以容則善人之奬可知矣然後世俗薄邪正混殽真僞淩雜先君子有言惡紫恐其亂朱惡鄉原恐其亂德也蓋鸢鳥逐而後仁鳥至诽謗熄而後良言出虞卿小人朋李宗闵謂之黨魁安得長者之言哉 陳行泰殺範陽節度使史元忠張縧殺行泰張仲武為北雄武軍使遣吳仲舒表請以本軍伐叛李德裕因奏行泰縧皆令大将上求節旄所以必不可與今仲武上表布誠先陳款密因而拔用即似有名乃授留後右張仲武傳第一百三十德裕在朝威令行於四方以澤潞之近且強劉從谏與稹巢穴深固如此而毅然建謀不揺羣議指日蕩覆力豈不足以圖新亂之範陽未立之仲武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