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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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類書類,稗編>
欽定四庫全書
稗編卷六 眀 唐順之 撰書一
尚書序 孔安國
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羲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書雖設教不倫雅诰奧義其歸一揆是故歴代寳之以為大訓八卦之説謂之八索求其義也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宜皆聚此書也春秋左氏傳曰楚左史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即謂上世帝王遺書也先君孔子生于周末覩史籍之煩文懼覽之者不一遂乃定禮樂眀舊章删詩為三百篇約史記而修春秋贊易道以黜八索述職方以除九丘讨論墳典斷自唐虞以下訖于周芟夷煩亂翦截浮辭舉其宏綱撮其機要足以垂世立教典谟訓诰誓命之文凡百篇所以恢?至道示人主以軌範也帝王之制坦然眀白可舉而行三千之徒并受其義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書于屋壁漢室龍興開設學校旁求儒雅以闡大猷濟南伏生年過九十失其本經口以傳授裁二十餘篇以其上古之書謂之尚書百篇之義世莫得聞至魯共王好治宮室壊孔子舊宅以廣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及傳論語孝經皆科鬥文字王又升孔子堂聞金石絲竹之音乃不壊宅悉以書還孔氏科鬥書廢已久時人無能知者以所聞伏生之書考論文義定其可知者為古定更以竹簡寫之増多伏生二十五篇伏生又以舜典合于堯典益稷合于臯陶谟盤庚三篇合為一康王之诰合于顧命複出此篇并序凡五十九篇為四十六卷其餘錯亂磨滅弗可複知悉上送官藏之書府以待能者承诏為五十九篇作傳于是遂研精覃思博考經籍采摭羣言以立訓傳約文申義敷暢厥防庶幾有補于将來書序序所以為作者之意昭然義見宜相附近故引之各冠其篇首定五十八篇既畢防國有巫蠱事經籍道息用不複以聞傳之子孫以贻後代若好古博雅君子與我同志亦所不隠也
尚書正義序 孔頴逹
夫書者人君辭诰之典右史記言之筞古之王者事總萬機發号出令義非一揆或設教以馭下或展禮以事上或宣威以肅震曜或敷和而散風雨得之則百度惟貞失之則千裡斯謬樞機之發榮辱之主絲綸之動不可不慎所以辭不茍出君舉必書欲其昭法誡慎言行也其泉源所漸基于出震之君黼藻斯彰郁乎如雲之後勲華揖讓而典谟起湯武革命而?诰興先君宣父生于周末有至德而無至位修聖道以顯聖人芟煩亂而翦浮辭舉廢綱而撮機要上斷唐虞下終秦魯時經五代書總百篇采翡翠之羽毛拔犀象之牙角罄荊山之石所得者連城窮漢水之濱所求者照乗巍巍蕩蕩無得而稱郁郁紛紛于斯為盛斯乃前言往行足以垂法将來者也暨乎七雄已戰五精未聚儒雅與深穽同埋經典共積薪俱燎漢氏大濟區字廣求遺逸采古文于金石得令書于齊魯其文則歐陽夏侯二家之所説蔡邕碑石刻之古文則兩漢亦所不行安國注之實遭巫蠱遂寝而不用歴及魏晉方始稍興故馬鄭諸儒莫覩其學所注經傳時或異同晉世皇甫谧獨得其書載于帝紀其後傳授乃可詳焉但古文經雖然蚤出晩始得行其辭富而備其義?而雅故複而不厭久而愈亮江左學者鹹悉祖焉近至隋初始流河朔其為正義者蔡大寳巢猗費甝顧彪劉焯劉?等其諸公防趣多或因循诂釋注文義皆淺略惟劉焯劉炫最為詳雅然焯乃織綜經文穿鑿孔穴詭其新見異彼前儒非險而更為險無義而更生義竊以古人言诰惟在逹情雖複時或取象不必辭皆有義若其言必托數經悉對文斯乃鼔怒浪于平流震驚飚于靜樹使教者煩而多惑學者勞而少功過猶不及良為此也炫嫌焯之煩雜就而删焉雖複微稍省要又好改張前義義更太略辭又過華雖為文筆之善乃非開奬之路義既無義文又非文欲使後生若為領袖此乃?之所失未為得也今奉眀敕考定是非謹罄庸愚竭所聞見覽古人之傳記質近代之異同存其是而去其非削其煩而増其簡此亦非敢臆説必據舊聞謹與朝散大夫行太學博士臣王德韶等謹共铨叙至十六年又奉敕與前修疏人骁騎尉朱長才等對敕使趙?智覆更詳審為之正義凡二十卷庶對?于聖範冀有益于童稚略陳其事叙之雲爾
書傳序 蔡 沈
慶元己未冬先生文公令沈作書集傳眀年先生殁又十年始克成編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