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丁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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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辱之 朝野佥載唐初兵部尚書任?敇賜宮女皆國色妻妬爛二女頭髪秃盡太宗聞之令上宮赍金胡餅酒賜之雲飲之立死瓌三品合置?媵爾不妬不須飲之若妬即飲柳氏拜敇訖曰妾與瓌結髪夫妻俱出微賤更相輔翼遂緻榮宦瓌今多内嬖誠不如死遂飲盡然非酖也既睡醒帝謂瓌曰其性如此朕亦當畏之因诏二女令别宅安置【又國史異纂房?齡事同】 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我雖不殺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晉書王導料檢中書故事見周顗表救已殷勤欵至導執表流涕悲不自勝告其諸子曰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南史謝朓告王敬則反敬則女為朓妻常懐刀欲報朓朓不敢相見及當拜吏部謙抑尤甚尚書郎範缜嘲之曰卿人才無慙小選但恨不可刑于寡妻朓有愧色及臨誅歎曰天道若不可昩乎我雖不殺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郦況賣友 甄邵賣友 漢書郦商事孝惠帝呂後呂後崩商疾不治事其子寄字況與呂祿善及高後崩大臣欲誅諸呂呂祿為将軍軍于北軍太尉周勃不得入北軍于是廼使人刼商令其子寄绐呂祿呂祿信之與出遊而太尉勃廼得入據北軍遂以誅諸呂商是歲薨諡曰景侯子寄嗣天下稱郦況賣友 後漢書颍川甄邵谄附梁冀為邺令有同歲生得罪于冀亡奔邵邵僞納隂以告冀冀即捕殺之邵當遷為郡守防母亡邵且埋屍于馬屋先受封然後發防邵還至洛陽李燮行塗遇之使卒投車于溝中笞捶亂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谄貴賣友貪官埋母 袁粲門人 陸超門人 南史袁粲之誅也小兒數歲乳母将投粲門人狄靈慶靈慶曰吾聞出郎君者有厚賞今袁氏已滅汝匿之尚誰為乎遂抱以首乳母号泣呼天曰公昔與汝有恩故冒難歸汝柰何欲殺郎君以求小利若天地鬼神有知我見汝滅門此兒死後靈慶常見兒騎大防狗戲如平常經年餘鬬塲忽見一狗走入其家遇靈慶于庭噬殺之妻子皆沒此狗即袁郎所常騎也又陸超之吳人以清靜雅為晉安王子懋所知子懋既敗勸其逃亡荅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懼吾若逃亡非唯孤晉安之眷亦恐田橫客笑人?邈等以其義欲因将還都而超之亦端坐待命超之門人姓周者謂殺超之當得賞乃伺超之坐自後斬之頭墜而身不僵?邈嘉其節厚為殡斂周又助舉棺未出戶棺墜政壓其頭折即死聞之者莫不以為天道焉 自謂侯身    自稱三公 自稱仆射 三國志毛嘉魏明帝後父封博平鄉侯甚蚩騃語辄自謂侯身 北史胡慶為左仆射每與人言自稱仆射 南史張敬兒亦自稱三公 奪我鳳池 穢我鳳池 晉書荀朂守尚書令朂久在中書專管機事及失之甚惘惘怅怅或有賀之者朂曰奪我鳳凰池諸君賀我邪 北史齊朝宰相善始令終唯趙彥深一人然諷朝廷以子叔堅為中書侍郎頗招物議時馮子琮子慈明祖珽子君信并相繼居中書故時語雲馮祖及趙穢我鳳池 圖鹵簿自翫 置鼓吹自娯 南史劉韫在湘州雍州使善畫者圖其出行鹵簿羽儀常自披翫嘗以圖示征西将軍蔡興宗興宗戲之陽若不解畫者指韫問之曰此何人而在輿韫曰政是我其庸底類如此 又胡僧祐拜領軍将軍以所加鼔吹恒置齋中對之自娯人曰此是羽儀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荅曰我性愛之恒須見耳出遊亦以自随人士笑之 指韫形問韫【見上】 圖絢形問絢 南史康絢身長八尺容貌絶倫雖居顯職猶習武藝帝幸徳陽殿戲馬敇絢馬射撫?貫的觀者悅之其日上使畫工圖絢形遣中使持以問絢曰卿識此圖不 晉武帝就和峤求李 齊武帝就虞悰求味 晉書和峤性至儉家有好李帝求之不過數十王濟其上直率少年詣園共啖畢伐樹而去 又王戎家有好李恐人得種恒鑚其核其吝啬頗類峤雲南史武帝幸芳林園就虞悰求味悰獻粣及雜肴數十輿大官鼎味不及也上就悰求諸飲食方悰秘不出上醉後體不快悰乃獻醒酒鲭鲊一方而已 杜畿不與劉勲大棗 桓崖不與桓?好桃 杜氏新書平虜将軍劉勲為太祖所親貴震朝廷嘗從杜畿求大棗畿拒以他故後勲伏法太祖得其書歎曰杜畿可謂不媚于竈者也稱畿功美以下州郡曰昔仲尼之于顔子美言不能不歎既情愛發中又宜率馬以骥今吾亦冀衆人仰高山慕景行也世説桓?素輕桓崖崖在京下有好挑?連就求之遂不得佳者?與殷仲文書以為嗤笑曰徳之休明肅慎貢其楛矢如其不爾籬壁間物亦不可得 使裂餅縁命撤去之 客削?皮乃取食之 北史王罴性儉率不事邊幅嘗有台使至罴為設食使乃裂去薄餅縁罴曰耕種收獲其功已深舂防造成用力不少爾之選擇當是未饑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慙客與王罴食?客削?皮侵肉稍厚罴意嫌之及?皮落地乃引手就地取而食之客甚愧色性又嚴急嘗有吏挾私陳事者罴不暇命捶撲乃手自取鞾履持以擊之 雞卵賦人 雞子寄抱 南史謝朏為呉興太守以雞卵賦人收雞數千朝野佥載益州新昌縣令夏侯彪之初下車問裡正曰雞子一錢幾顆曰三顆彪之乃遣數十千錢令買三萬顆謂裡正曰吾未要且寄雞母抱之遂成三萬頭雞經數月長成令便與我賣卻一雞三十錢半年之間成九十萬又問竹筍一錢幾莖一錢五莖又取十千錢付之買得五萬莖謂裡正曰吾未須筍且林中養之至秋竹成每一莖十錢遂成五十萬 懐中得二銅疊 防上得金叵羅 北史祖珽性不羇放縱曾至膠州刺史司馬世雲家飲酒遂藏銅疊二面廚人請搜諸客果于珽懐中得之 又珽為神武中外府功曹神武宴寮屬于坐失金叵羅窦太令飲酒者皆脫帽于珽髻上得之【評曰若珽者可謂有竊疾矣】 覔米為作佳傳 遺金請作佳傳 晉書丁儀丁廙有盛名于魏陳夀謂其子曰可覔千斛米見與當為尊公作佳傳丁不與之竟不立傳北史尒朱文略嘗大遺魏收金請為父作佳傳收因論榮比韋彭伊霍 又魏收在神武時為太常少卿修國史得陽休之助因謝休之曰無以謝徳當為卿作佳傳【評曰南董所為稱良史者死不足以惕之也死不足以惕之利何足以動之蓋自史家沒于利而世鮮實録已】 不以粲集示之 便取韋傳擲之 顔氏家訓雲吾入邺與博陵崔文彥交遊嘗説王粲集中難鄭?尚書事崔轉為諸儒道之始将發口懸見排蹙雲文集止有詩賦銘诔豈當論經書事乎且先儒之中未聞有王粲也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 又魏收之在議曹與諸博士議宗廟事引據漢書博士笑曰未聞漢書得證經術魏便忿怒都不複言取韋?成傳擲之而起博士一夜共披尋之逹明乃來謝曰不謂?成如此學也 初不識士衡 吾不識太傅 南史劉義綦封營道縣侯凢鄙無識始興王濬嘗謂曰陸士衡詩雲營道無烈心其何意苦阿父如此義綦曰下官初不識士衡何忽見苦其庸塞皆然又張敬兒欲移羊叔子堕淚碑于其處置台綱紀谏雲此羊太傅遺徳不宜遷動敬兒曰太傅是誰我不識 誤解蹲鸱 誤用蹲鸱 大唐新語東宮衛佐馮光震入院校文選兼複注釋解蹲鸱雲今之芋子即是着毛蘿蔔院中學士向外説蕭嵩聞之撫掌大笑 顔氏家訓江南有一權貴讀誤本蜀都賦注解蹲鸱芋也而為羊字後有人饷羊肉荅書雲損惠蹲鸱舉朝驚駭不解事義久後尋繹方知如此 呼鳻為鹖雀 呼莼為露葵 顔氏家訓窦如同從河州來得一青鳥馴飬愛翫舉族呼之為鹖吾曰鹖出上黨數曽見之色并黃黒無駁雜也故陳思王鹖賦雲??黃之勁羽試檢説文鳻【音分】雀佀鹖而青出羗中集韻音分此疑頓釋又梁氏有蔡朗諱純既不渉學遂呼莼為露葵面牆之徒遞相仿效承聖中遣一士大夫聘齊齊主客郎李恕問梁使曰江南有露葵否荅曰露葵是莼水鄉所出卿今食者緑葵菜耳 以杖杜問韋陟 以防麞慶姜度 舊唐書李林甫典選部時選人嚴逈判語有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識杕字謂吏部侍郎韋陟曰此雲杖杜何也陟俛首不敢言 又太常少卿姜度李林甫舅子度妻誕子林甫手書慶之曰聞有防麞之慶客視之掩口 防麞宰相【見上】 伏獵侍郎 舊唐書戶部侍郎蕭炅讀伏臘曰伏獵張九齡曰省中豈得有伏獵侍郎 逆為幹字 先為吉字 北史庫狄幹不知書署名為幹字逆上畫之時人謂之穿錘 又武将王周者署名先為吉而後成外 骈志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