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五十二 書畫伎藝(三)

關燈
童,謂如覆■〈豆鬥〉者,四面皆殺,其法倍上長,加入下長,以上廣乘之,倍下長,加入上長,以下廣乘之;并二位法以高乘之,六而二。

    隙積者,謂積之有隙者,如累棊層壇及酒家積罂之類。

    雖似覆■〈豆鬥〉,四面皆殺,緣有刻缺,及虛隙之處,用刍童法求之,常失于數少。

    予思而得之,用刍童法為上行、下行,别列下廣,以上廣減之,餘者以高乘之,六而一,并入上行。

    【假令積罂,最上行縱廣各二罂,最下行各十二罂,行行相次,先以上二行相次,率至十二,當十一行也,以刍童法求之。

    倍上行長,得四,并入下長,得十六,以上廣乘之,得之二十二,又倍下長得十六,并入上長,得四十六,以下廣乘之,得三百一十二,并二倍,得三百四十四,以高乘之,得二千七百八十四,重列下廣十二,已上廣減之,餘十,以高乘之,得一百一十,并入上行,得三千八百九十四,六而一得六百四十九,此為罂數也。

    刍童求見實方之積,隙積求見合角不盡,益出羨積也。

    】履畝之法,方員曲直盡矣。

    末有會圓之術,凡圓田既能析之,須使會之複圓,古法惟以中破圓法折之,其失有及三倍者。

    予别為析會之術,置圓田,徑半之以為弦,又以半徑減去所割數,餘者為股,各自乘。

    以股除弦,餘者開方,除為勾,倍之為割田之直徑,以所割之數自乘,退一位倍之,又以圓徑除所得,加入直徑,為割田之弧,再割亦如之,減去已割之數,則再割之數也。

    【假令有圓田,徑十步,欲割二步,以半徑為弦,五步自乘得二十五,又以半徑減去所割二步,餘三步為股,自乘得九,用減弦外,有十六,開平方除得四步,為勾倍之,為所割直徑。

    以所割之數二步,自乘為四,倍之得為八,退上一倍為四尺。

    以員徑除,今員徑十,已是盈數,無可除,隻用四尺,加入直徑為所割之弧,凡得直徑八步四尺也。

    再割亦依此法,如員徑二十步,求弧數則當折半,乃所謂以員徑除之也。

    】此二類皆造微之術,古書所不到者,漫志于此。

     二 算術多門,如求一、上驅、搭因、重因之類,皆不離乘除,惟增減一法稍異其術。

    都不用乘除,但補虧就盈而已。

    假如欲九除者,增一便是,八除者增二便是,但一位一因之,若位數少則頗簡捷,位數多則愈繁,不若乘除之有常。

    然算術不患多學,見簡即用,見繁即變,不膠一法,乃為通術也。

     ○曆術 淮南人衛樸,精于曆術,一行之流也。

    春秋日蝕三十六,諸曆通驗,密者不過得二十六七,惟一行得二十七,樸乃得三十五。

    惟莊公十八年一蝕,今古算皆不入蝕法,疑前史誤耳。

    自夏仲康五年癸巳歲,至熙甯六年癸醜,凡三千二百一年,書傳所載,日食凡四百七十五。

    羣曆考驗,雖各有得失,而樸所得為多。

    樸能不用算推古今日月蝕,但口誦乘除,不差一算。

    凡大曆,悉是算數,令人就耳一讀,即能暗誦。

    傍通曆則縱橫誦之,嘗令人寫曆書,寫訖,令附耳讀之。

    有差一算者,讀至其處,則曰此誤某字。

    其精如此。

    大乘除皆不下,照位運籌如飛,人眼不能逐。

    人有故移其一算者,樸自上至下手循一遍,至移算處,則撥正而去。

    熙甯中,撰奉元曆,以無候簿,未能盡其術,自言得六七而已,然已密于他曆。

    【并見沈括筆談。

    】 ○蹴鞠 蹴鞠以皮為之,中實以物,蹴蹋為戲樂也,亦謂為球焉。

    今所作牛彘胞,納氣而張之,則喜跳躍,然或俚俗數少年簇圍而蹴之,終無堕地,以失蹴為恥,久不堕為樂,亦謂為築球鞠也。

    蹴,陳力之事,故習蹴鞠,乃習射之道。

    後變鞠為木角者,見其圓轉自若,似辯其間不無法度形勢,故有着蹴鞠二十五篇書也,枚臯着賦詠焉。

    又霍去病穿域蹋【音踏】鞠,穿地作鞠室也。

    士之言,謂之論,今有步打、徒打,不徒則馬打,大有規制禮格,用意奇巧,取其精練者為上。

    今聖精敏此藝,置供禦打球供奉,亦猶唐有後園小打球官也。

    然時習之,不為常好也矣。

     二 顔師古注霍去病傳去病穿域蹋鞠雲:『鞠以皮為之,實以毛,蹴蹋而戲也。

    』顔謂鞠乃如此,至晚唐已不同矣。

    歸氏子弟嘲皮日休雲:『八片尖斜砌作球,火中燂了水中揉。

    一包閑氣如常在,惹踢招拳卒未休。

    』國朝士人柳三複最能之。

    丁晉公亦好焉,作詩叙述曰:『背裝花屈【口易反】膝,白打大廉斯。

    』又曰:『進前行兩步,跷腳立多時。

    』初柳為進士,欲見晉公無由,會晉公蹴後園,柳往伺之,球果并出,柳即挾取。

    左右以告,晉公亦素聞柳名,即召之。

    柳白襕懷所素業,首戴球以入,見晉公再拜者三,出懷中書又再拜,每拜輙轉至背膂間,既起複在幞頭上,晉公大奇之,留為門下客。

    世傳球最賤藝,天下萬事皆弟子拜師,獨球,弟子學球,或富貴子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