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二千五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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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文也。

    今改其書,信然!則公之他文可知矣。

    公殁四十年。

    公之子攜始克集公遺文,得詩若幹,内外制若幹,表奏章疏志銘雜說若幹,使藻與觀焉。

    藻少習公文,以不獲拜公為恨者也。

    今乃盡得其書讀之,可謂幸矣!故謹識其端,而歸其書蘇氏。

    紹興九年三月十五日,顯谟閣學士左中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觀汪藻序。

     【周必大序】 至和嘉佑中,文章爾雅,議論正平,本朝盛極時也;一變而至熙甯、元豐,以經術相高,以才能相尚,回視前日,不無醇疵之辨焉;再變而至元佑,雖辟專門之學,開衆正之路,然議不齊,由茲而起;又一變為紹聖、元符,則勢有所激矣。

    蓋五十六年之間,士風學術,無慮四變。

    得于此,必失于彼;用于前,必黜于後。

    一時豪傑之士有不能免,況馀人乎!若乃上為人主所信,中不為用事者所疑,下常見重于正論,惟丞相蘇公為然。

    方仁宗右文,公在館閣者九年;英宗責實,公首預監司省府之選;神宗勵精,公則掌制尹京,出藩入從,眷獎尤渥;厥後大用于宣仁垂簾之際,榮歸于泰陵親政之日。

    曆事四朝,始終全德,獨為儒學之宗。

    嗚呼!盛哉!平生著述凡若幹卷,翰林汪公彥章為之序。

    某嘗得善本于丞相曾孫,适顯谟閣直學士張侯幾仲出守當塗,欣慕前哲,欲刻之學官,布之四方,使來者有所矜式,其用心可謂廣矣!故以遺之而紀于後。

    淳熙十二年十月一日,東裡周必大謹記。

     辋川集 【文獻通考】 《辋川集》五卷。

     晁氏曰:皇朝呂大忠,字晉伯,藍田人。

    汲公之兄。

    皇佑中進士,除檢詳樞密院吏房文字,為河北轉運判官,累遷寶文閣直學士,三帥秦鳳。

    晉伯博極群書,為文尚理緻,有益于用,章奏皆親為文。

     誠德集 【文獻通考】 《誠德集》三十卷。

     晁氏曰:皇朝呂大鈞,字和叔,嘉佑二年中進士第。

    大防仲弟也。

    終于宣義郎延路漕司屬官,師張厚之,贍學博文,無所不該。

    其文非義理不發。

     玉溪集 【文獻通考】 《玉溪集》二十五卷。

    《玉溪别集》十卷。

     晁氏曰:皇朝呂大臨,字與叔,汲公季弟也。

    登進士第。

    嘗曆太學博士、秘書省正字。

    從程正叔、張厚之學。

    通六經,尤精于《禮》。

    解《中庸》《大學》等篇行于世。

    嘗賦詩雲:學如元凱方成癖,辭類相如始近俳。

    獨倚聖門無一事,願同回也日心齋。

    正叔可之。

    《朱子語錄》曰:呂與叔文集,煞有好處。

    他文字極是實,說得好處,如千兵萬馬,飽滿伉壯。

     傅獻簡集 【文獻通考】 《傅獻簡集》七卷。

     陳氏曰:中書侍郎獻簡公河陽傳堯俞欽之撰。

     赤城集 【文獻通考】 《赤城集》十卷。

     陳氏曰:兩浙提刑甯海羅适正之撰。

    治平二年進士,學于四明樓郁。

    為吏健敏,頗為蘇子瞻、劉貢父諸公所知。

    台士有聞于世,自适始也。

     西塘集 【文獻通考】 《西塘集》二十卷。

     陳氏曰:監安上門三山鄭俠介夫撰。

    治平四年中甲科,小臣上言人所不敢言,上為之感動,略施行其言,不惟不怒而已。

    既而竟堕深譴,良田呂惠卿欲傾王安石,而俠與安國遊從厚善,遂起獄并陷之。

    俠既得罪,新法遂不罷,而本朝之禍本成矣。

    小人勿用之戒,可不畏哉!安石親惠卿而疏俠,豈惟誤國,亦以危身。

    後之君子可以監之。

     【西塘集】 《黃祖舜序》:祖舜為兒童時,已聞邑有鄭先生之賢,而未識也。

    既冠預鄉貢,始獲谒公而謝之,親承誘誨,因目前輩老成之風,實政和丙申歲也。

    其年如京師,又八年竊第東還,則公亡矣。

    已而從陳直講國材遊,乃聞公出處之詳,且得公所為《大度居士自叙》而讀之,有曰:幽暗阒寂,此正祗鬼着眼處,是以不自欺于方寸。

    由是知公平居克己,不愧屋漏,其學一本于誠而已。

    抑嘗驗公之所言所行,與夫居鄉黨,處患難,無一不合于道也。

    蓋有所本而然。

    初,公在金陵以《詠雪》詩見賞王荊公,遂遊其門。

    及言新法不便于民,始獲譴怒。

    公終不肯詭随,持論益堅。

    其笃道有守如此;與王安國議論素合。

    公坐封事獄,株連及之。

    獨能慷慨發言,使友人不敢匿其親而有隐。

    其信義服人如此。

    自為小官,極口論大利害,雖死不顧。

    兩遭竄貶,颠跌艱厄,初無慘沮之容。

    蔔築嶺外,若将終身焉,則其在困窮,不改其操矣;晚歲逢恩南還,徜徉裡,意趣超然,至于疾病易箦,了無遺恨,尚能哦詩,有“身如過鳥在雲邊”之句,則又不惑于死生之際矣。

    公之始末,既見于此。

    聲名雖暴于一時,道業不顯于當世,君子惜之。

    若乃發為詞章,雖數千萬言,特公之馀事耳。

    公之生平著述,類多散逸。

    公之孫嘉正毫聯縷緝,僅得十之三四,其孜孜孝誠,不忍遺墜之意可尚也。

    學者傥能由斯文以究先生之學之守,誠可為末俗無特操者之戒雲。

    先生諱俠,字介夫。

    西塘,蓋其所居之地名也。

    隆典二年十月朔日,檗山黃祖舜序。

    《元孫鄭元清跋》先大父隆興甲申守盱江,以行藏高大父教授朝奉西塘遺文叙緝成編,蒙鄉樞大資黃公為之序,遂刊置公府。

    今四十七年矣。

    乾道丁亥,簡肅侍郎林公出鎮九江,就集中删其代人作者,又錄高大父之言行附于末,锓闆郡齋。

    淳熙改元,太師左丞相史公出帥鄉邦,複取斯集,親為題跋而刊之,皆以大資黃公所為序冠之篇首。

    嘉定庚午,元清備數金陵酒掾,因思盱江所刊之本,欲見之而未能緻。

    一日,會同官府判鄭秘閣忽謂于郡侯張寺簿有疇昔之好,特為贻書及之。

    未幾,果得舊本。

    開卷敬誦,其他篇秩不紊颠末,但其序已不複存,得非歲久而遂亡之耶?元清敬取箧中所藏副本繕寫,命工镂之,亟附便郵,還置盱江書庫,以補集中之脫簡雲。

    三月二十一日,元孫承議郎充提領建康府戶部瞻軍酒庫所主管文字賜绯魚袋元清拜手謹書。

    《涪父及翁跋》:士自一命以直,官無高卑,皆有天下國家之責,策名委質,臣後歸田乞骸。

    臣肯此身本是報國之物,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若自有區區之躬,則必無蹇蹇之節。

    知乎此,則殺身成仁,舍生取義,聞道夕死,緻命遂志,皆職分之當然爾。

    介公哉,鄭介公之節也!熙甯大臣,知公于未仕之時濃雪寒齋之詩,擊節稱賞;及興已仕,曰:吾縻爾好爵,公眠如鸱得腐鼠,而吓鸾也!低簪抱關,監安直門,會流民圖交親法疏,擅發馬通銀台司,裕陵覽奏,惕然感悟,夜不安枕。

    翌日,敕罷不便于民者十有八事。

    公之擯斥至死,豈裕陵之心哉!群忄佥笑嘯呼,必欲置公死地。

    噫嘻!公豈畏死者?每直書不曰:“乞斬臣宣德門外。

    ”則曰:“乞斬臣衆人之前。

    ”所謂蹇蹇匪躬之故,非公,吾誰與歸!公冠而字曰介,殁而谥曰介,知死必往曰介,非公吾誰與歸,前太學博士林伯常甫生鄭公坊,慕介公節義,興貳郡虧漳也,以公常侍親宦遊,援引古誼,列祠學宮,刻公父集,昭示不朽。

    使漳士聞風興起,知勢利鴻毛之輕,道義泰山之重,關擊豈小補哉泊常甫俾予為之跋不謝不敏又念誦興詩讀興書不知興人可乎遷述介公之所以為介書者告望古涪父及翁謹跋。

    《廖挺識》:先生忠于君、孝于親、仁于民,知為國而不顧其家,知為民而不顧其身。

    獨立有守,不以貧富貴賤死生動其心。

    剛大之氣,充塞天地;切直之言,為時蓍龜。

    北鬥以南,一人而已。

    挺晚出,稔聞先生之風,而恨未見其文也。

    隆興甲申,先生之孫出守盱江,挺承泛泮宮。

    一日辱寵示家集,挺伏讀至《望阙台記》,乃知先生于流離困踬之馀,而憂國愛君之心有加無已。

    其視遺佚則怨,厄窮則憫者,賢否何如也?既而貳車龔侯覽之,謂先生之文,渾全博雅,片言單辭,悉存教誡。

    乃白使君,請镂版以垂不朽。

    公從之,屬挺參訂舛訛,仍輸赀鸠工。

    越三月告成,命以所刊版置之學,俾諸生獲觀前輩之言,知典刑之大略,而有所矜式。

    豈曰小補之哉!十一月朔日,延平廖挺謹識。

     範忠宣公集 【文獻通考】 《範忠宣集》二十卷。

     陳氏曰:丞相忠宣公吳郡範純仁堯夫撰。

    文正公之次子也。

    文正子四人,長純佑尤後有賢行,早年病廢以死。

    富文忠志其墓。

    近時禮部尚書之柔者,其四世孫也。

    次純禮、純粹,皆顯用至大官。

     【範忠宣公集】 《樓鑰序》:惟昔賢者,皆後世之師表,而學者之慕古人,則自各有不同。

    如汲黯之慕袁盎,司馬長卿之慕蔺相如,若有不可解于心者。

    本朝先正,名德相繼,如泰山喬嶽,景星鳳凰,事近而易考,嘉言善行,皆當取則。

    而區區之愚,少而讀元佑丞相宣範公言行錄,反複終始,正學大節,偉識宏度,贊歎不足,于諸钜公間,尤願執鞭,欲追逐其萬一而不可得也!如奏議國論等書,如責人責己,助廉成德之訓,又若避好名之嫌。

    則如為善之路等語,皆當終身誦之。

    每恨未見其家集也。

    嘉定五年三月甲戌,公之從元孫中書舍人之柔見過,謂鑰曰:《忠宣文集》未行于世,晚而谪居永州三年,邦人至今懷仰。

    比因沈史君圻赴郡,以家藏本屬之,既已刊就,而舊無序引,經以見委。

    鑰謹謝之,且曰:托名不腐,豈非晚進之幸?豈非平日之願?顧年衰學落,何足以此。

    三辭不獲,則取而伏讀;讀越兩日,而盡得之。

    蓋公天資誠确,笃志學問,承文正公之親傳。

    博之以泰山孫明複,徂徕石守道、盱江李泰伯三先生師友之益。

    發為詞章,根柢六經,切于論事,無一長語,而一出于正。

    文忠蘇公《序文正公集》,有曰:“其于仁義禮樂忠信孝弟,如饑渴之于飲食,欲須更忘而不可得。

    ”又曰:“雖弄翰戲語,率然而作,必歸于此。

    故天下信其誠,争師尊之。

    ”公真是似者哉!而鑰之所尊敬者,此又其馀事。

    自其立朝出鎮,廟谟相業,具載史冊,不侍贅言。

    惟公本于忠恕,得二者之功用,深入吾夫子阃域,非淺丈夫所能窺者。

    溫恭惟謹,無異稠人,遇有當為,勇決過于贲育。

    此其大過人者。

    然亦尚可勉也!心平而寬,慮周而遠,喜怒哀樂所發而必中,克伐怨欲不止于不行。

    包含太虛,無所适莫。

    姑以其見于外者一二言之。

    鄧绾嘗奏罷公襄州。

    及言者攻绾,則極力争之,謂已經先朝責降,不應再有所貶。

    公亦非有意于以德報怨,自謂上惜朝廷事體,下以安人情反側;蘇黃門誦楊畏彈章,而公去相位,他日,哲宗面斥黃門,從容為解。

    黃門謂公為佛地位中人;章子厚得罪,父年九十,議與一便郡。

    公言當置往咎,而念其親;公本以議新法不合而去,及溫公将盡改熙豐之法,公謂特當去其太甚,又須徐徐經理,差役一事,尤不可暴。

    操心類如此。

    公既喪明,而責知随州,尋竄永州,答子厚必欲置之死地。

    而公素安義命,無一語怨之,家人猶未平也。

    風雨中覆舟于江,以救僅免,拭面而語家人曰:“此亦子厚所為耶?”嗚呼!使之從夫子于陳蔡,當亦有不容何病之言!此非他人所及也。

    蔡新州負罪至重,公力救之,上忤簾中,下違同列,賢如劉元城,亦以吳處厚為義存君親,诋公不遺馀力。

    公不為動,卒貫其死,一時不以為快。

    及事之變,呂汲公、劉忠肅等,雖終于貶所,其得免于已甚者,始知公之不置新州于死之力也。

    汲公輩初竄嶺表,郊赦未頒,先謂難從恩宥。

    公齋戒奏大防等年老疾病,何以自存?迹其所罪,亦因持心失恕好,惡任情,以異己為怨雠,以疑似為讪謗,誤國害公,覆車可鑒。

    此不惟欲寤泰陵,正欲感動子厚輩,使之革心而從厚也。

    嗚呼!自熙豐元佑以至元符紹聖之間,世事屢變,翻覆非一。

    徽皇踐祚,改元建中靖國,流人悉歸,四海望太平于朝莫,欽聖憲肅皇後與徽皇待公而為政,至遣中使遠至湖外,好賜牽複迎勞不絕。

    公時在瞽廢風,痹中,知上果用我,亦欲感激自奮,而病不可為矣!嗚呼!天乎!傥延以三數年之壽,使再得政,則必能調一天下,可以仰副建中靖國之意,豈複有後日之禍哉!公既已矣,而蔡呂俱召。

    呂又為蔡所排,而任蔡愈專矣。

    此所以撫卷長懷,而繼之以太息流涕也!後之君子,欲多識前言往行以蓄其德者,于此書可不熟複而力行之,以代弦韋之佩乎?文正四子,長監簿,以疾早沒;忠宣與二季俱顯,衣冠蟬聯。

    然自忠宣以來一百二十有四年,而後中書舍人始诏世科。

    實監簿之元孫,範氏之興未艾也。

    四月丁醜朔正奉大夫參知政事兼太子賓客。

    四明樓鑰謹序。

    《陳宗道跋》:昔範宣子嘗問穆叔以何謂死而不朽?穆叔對以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又其次立言。

    魯臧文仲既沒,其言立,君子謂之不朽。

    嗚呼!士君子一言之善,猶足以诏後世而贻方來;況夫功與德炳炳然在人耳目,非專于立言者欤!元佑丞相忠宣範公,道德事業,載在國史,出處大節,見于國論,奏議言行錄,學者朝夕斂襟肅容,起敬起慕。

    獨其文集,世所未見。

    今侍讀修史紫微先生,克紹先烈,以其家藏二十卷,屬零陵史君锓闆郡庠,俾宗彳首亍是正訛舛,而又得今大參樓公為序引,以冠篇首。

    天下學者,玩繹此書,佩服忠恕誠一之學,屬厭正直剀切之論。

    終身誦之,皆為君子之歸。

    此其用心廣大宏博可為千百年不朽之傳矣!嘉定壬申六月既望,門生從政郎永州州學教授清源陳宗彳首亍再拜謹跋。

     劉忠肅集 【文獻通考】 《劉忠肅集》四十卷。

     陳氏曰:丞相忠肅公東光劉摯莘老撰。

    凡四舉于鄉試,禮部為第一。

    登嘉佑四年甲科。

    劉元城為集序。

    述其出處大概。

     【劉忠肅公集】 《劉安世序》:宣和四年七月六日,宣教郎知開德府臨河縣丞劉路寓書于元城劉安世曰:先人平生為文,方棄諸孤,僅存一箧,類次之,已成編集。

    念當有序引以信于後。

    晚年遷谪,事同諸公。

    身後怨家誣謗,又蒙朝廷核實,已賜昭雪。

    然而元佑大臣不幸亡殁者,類皆不敢納銘于圹,植碑于隧。

    始終大節,不應無聞于後世。

    願因集序,并載一二,使他日有考焉。

    顧惟哀拙,自少受知于先丞相,素叨國士之遇;中荷薦引,浸階禁從;晚歲遷谪,複同憂患;而又被譴以來,行三十年,固窮守道,俯仰無愧,似不為知已之辱。

    雖懷自顧不足之羞,而莫敢辭者,蓋義之所在,不可得而避也。

    公諱摯,字莘老,永靜軍東光人也。

    幼而敏悟,有成人風。

    年未弱冠,被薦于渤海,聲譽藉甚。

    凡四預鄉貢,禮部奏名為第一。

    複中甲科。

    初治南宮,已著風績。

    英宗诏二府各薦士充館閣,忠獻韓公琦以公應诏,補館閣校勘。

    王文公安石初秉政,搜擇人材,擢為中書檢正。

    居月馀,議論多不合,會除監察禦史,欣然就職。

    語家人曰:“趣裝,無為安居計。

    ”即上疏論亳州獄起不正,小臣意在傾故相富弼以市進。

    今弼已責,願寬州縣之罪。

    神宗皇帝勵精求治,獎進臣下。

    公既對,面賜褒谕,且問:“從學王安石邪?安石稱卿器識。

    ”公對曰:“臣東北人,少孤獨,不識安石也。

    ”因論人物邪正,奏對移時。

    上意響納。

    公退益感遇,思所以稱,因上疏,論率錢助役,官自雇人,其事有不可勝言者,略陳十害,切中時病。

    會禦史中丞楊公繪亦論新政,并公章下司農。

    司農條件疏交,遂劾繪與公險讠皮。

    中懷向背。

    有旨分析。

    公奏曰:“臣有言,責采士民之說,敷告于陛下,是臣之職也。

    今有司交奏,遽令分析,交口相直,無乃辱陛下耳目之任哉!所謂向背,則臣所向者義,所背者利;所向者君父,所背者權臣。

    願以臣章及司農所奏宣示百官,考定當否。

    ”奏入,不報。

    明日,複上疏極論時政。

    遂罷禦史,落館職,拟竄嶺外。

    上不聽,乃貶衡州。

    哲宗皇帝嗣位,宣仁聖烈太皇太後以祖母共政。

    見連年水旱,西鄙未甯,百姓勞弊,而國有大故,當務休息。

    遂散遣京城役夫,減皇城司觇者廢物貨場,罷戶馬等事,皆從中出。

    又戒敕内外,無敢苛刻擾民。

    已而進退大臣,選用台谏,擢公為禦史。

    公受命之始,即具以熙甯告神考之語,複陳于哲廟之前。

    兩宮聽納,盡行其言。

    曾未期月,人情于變。

    使天下有泰山之安,而無一朝之患者,公之力也。

    公